第623章 623.真是天心公主啊
第623章 623.真是天心公主啊
所以,這就只有兩種選擇,要麼不治,要麼治,治了就不能停,停了就得死。
言絕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可側目看柳天心那雙堅定得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眼神,最終還是妥協了下來。
靖王府內,言淵跟柳若晴得知言絕天沒亮就把陸元和從府中帶走了,心中甚是驚訝。
「你說,八哥把陸大夫帶走是要給誰看病啊。」
言淵搖了搖頭,想起昨日言絕在宮裡向皇帝稟報時那滿面春風又迫不及待要回去的樣子,他也是一臉納悶。
若不是覺得可能性不大,他還真懷疑是不是柳天心回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王府門口進來了聿王府的管家。
「老奴參見靖王爺,靖王妃!」
「免禮。」
趙管家來了,陸元和卻沒回來,柳若晴對言絕要陸元和治的那個人更加好奇了起來。
「趙總管,八哥這是打算把陸先生留在八王府,打算讓你來通知我們一聲?」
柳若晴笑著打趣道,原本只是一個玩笑,卻見趙總管幹笑著點了點頭,「王妃您神機妙算,我家王爺他確實是把陸先生留在王府了,讓老奴過來給您二位賠罪。」
言淵倒是不在乎這賠罪不賠罪了,他對言絕這兩天發生的變化特別感興趣。
「你家王爺把陸大夫叫過去給誰看病?」
「回王爺,是一個嗓子壞了的可憐姑娘,王爺想讓陸大夫給她治嗓子。」
「嗓子壞了的姑娘?」
言淵雖然知道自己那哥哥表面上熱情又好相處,又好樂於助人,可那只是表面上而已,實際上,他們言家男人的性子,都是遺傳下來的冷清,對自己不在乎的人,根本就不會去管。
那位嗓子壞了的姑娘能有什麼本事讓一直處在悲傷當中的八哥還有心思親自跑來靖王府借人,而且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這不得不讓言淵有所懷疑。
「你家王爺這兩天的心情很不錯吧。」
趙管家聽言淵這麼問,臉上訝了一下,側著腦袋想了想,好想確實是這樣,便如實對言淵點了點頭。
「看來也是跟那個啞姑娘有關了。」
言淵語氣平靜地下結論道。
「稟王爺,實不相瞞,王爺一直把啞妹當成已故的天心公主了。」
趙管家把這陣子言絕對啞妹的特殊照顧,又為了啞妹,把兩個嚼舌根的下人狠心送去青樓的事都跟言淵夫婦說了。
柳若晴驚訝地看著趙管家,明顯在懷疑趙管家口中說的言絕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笑容溫和,對誰都和藹可親的八哥嗎?
他竟然會因為下人對那啞姑娘的兩句諷刺就把人家嘴巴縫上送妓院去了!
柳若晴表示十分震驚,言絕倒是很平常,八哥那溫和的性子,本來就是用來迷惑人的。
說準確點,他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你還指望他善良和藹呢。
不過,他倒是也好奇,言絕怎麼會把那個啞姑娘當成柳天心了。
如果那姑娘跟柳天心不是太像的話,言絕絕不會隨便找一個女人來代替柳天心的。
他的想法,此時也是柳若晴的想法,但是柳若晴想得比他大膽多了,在言淵若有所思之際,手臂突然間被柳若晴用力抓住,聽到她「啊」了一聲,轉頭看向自己。
「怎麼了?」
「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什麼?」
「那位啞姑娘很可能就是柳天心!」
一直以來,她都堅信柳天心沒有死,這種肯定的直覺她也說不出原因,但是非常確信,可是,她沒辦法說清楚,自然也不會給言絕什麼希望。
可現在,那位突然出現的啞姑娘讓她越發確定柳天心沒死了。
她又想到了那日躲在聿王府外的那個身影,那留下的半個鞋印就是女子的腳印。
柳天心是在火中逃生的話,她的嗓子很可能因為那場大火被煙熏傷了,臉上毀容的地方,也是在火中被燒傷的,所以她才會說不出話,又用面紗蒙著面了。
這一切的邏輯都對的上,也就是為什麼八哥會把一個剛剛進入王府的姑娘那麼隨意地就當做柳天心了。
他跟柳天心相處了這麼久,那種默契的熟悉感並不是她蒙著面他就認不出來的。
趙管家也被柳若晴這個猜測給嚇了一大跳,見他滿臉驚愕地看著柳若晴,完全不敢相信柳若晴這個猜測。
啞妹……是天心公主?
可她不是在火中喪生了嗎?西擎皇帝都給天心公主發了國喪了,那還能有假嗎?
可是,轉念一想,王爺從第一眼啞妹進府的時候,就把她認做了天心公主,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她的背影像天心公主?
王爺那般愛重天心公主,又怎麼會因為一個相似的背影,就會對啞妹那麼好,聽說昨晚王爺還牽著啞妹的手逛花園呢。
王爺看著是個隨便的人,可他並不隨便,也就是說……
王爺確定那位就是天心公主,所以會為她出頭,為她撐腰,主動接近她,主動牽她手?
天哪,虧他還是聿王府的管家,竟然現在才想通這個事。
柳天心見管家臉上的表情非常有趣,抿著唇,輕輕一笑,道:「管家,你回去告訴八哥,就說陸大夫隨便他借多久,只要能把啞姑娘治好就成,等治好了,記得讓你家王爺好好報答我們。」
管家嘴角的肌肉僵硬了一下,悄悄抽了抽,靖王妃還真是每時每刻不忘記占他們家王爺的便宜。
可若是啞妹真的是天心公主,治好了她,讓王爺把整個聿王府搬過來送給靖王夫婦,他連眼珠子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吧。
「是,老奴告退。」
陸元和就這樣被留在了聿王府,開始給柳天心施針治療。
施針的過程非常痛苦,十幾枚針,扎在柳天心的喉嚨處,刺激著喉嚨的每一個穴位,那些穴位,就像是無數只突然蘇醒的螞蟻,因為飢餓而四處覓食,從而爬得很快,可她沒辦法去抓,只能雙手用力抓著被單強忍著。
她發不出聲,可臉上的痛苦卻因此而變得越發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