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332.盛氣凌人
第332章 332.盛氣凌人
她用力將手臂從言淵的手中抽了出來,「我本來就是個假的靖王妃,你要麼去把真的柳天心找回來,要麼不是還有雲愛公主嗎?總之,你不要纏著我就行。」
柳若晴把話說得十分狠絕,根本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說完這句話,她不等言淵開口,轉身離去。
「除了你之外,靖王妃不可能會有別人了。」
言淵沉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每一個字,彷彿都是往她的心臟上敲了上去。
柳若晴的腳步,頓了一下,最後,落下一句「我不稀罕」便走了。
言淵站在原地,寒風吹起了他鬢角的髮絲,他看著柳若晴逐漸走遠的背影,疲憊的臉上,透著落寞和失望。
之前,她也跟他置氣過,也說過無數次要離開他的話,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做得這麼堅決,這般平靜。
他很清楚也很了解柳若晴這個人,當她下定決心要離開他的話,就算他是王爺之尊,也攔不住她。
除非,他一刀把她給殺了。
一想到柳若晴真的會離開他,離得遠遠的,言淵的心,便禁不住狠狠顫抖了一下。
言淵的眸光,暗了下來。
放手,說得倒是容易,可是,讓他如何能狠得下心放這個手。
柳若晴回到客棧,因為言淵的意外出現,心頭悶得發慌。
她從來沒有想過言淵會親自來找她,他滿臉倦意的樣子,她也不是看不到。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太狠心了還是太矯情了?
他這樣一個尊貴的王爺放低身份來找她,她是不是不該再鬧脾氣,直接跟他回京呢。
或許,這樣做的話,她自己也不會那麼累,畢竟,自己的心裡又何曾真的放下過言淵呢。
可是一想到言淵躺在他們的床上,求著雲愛不要離開她時那痛苦的模樣,她的心臟,就擰成了一團。
不管她怎麼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那不過只是言淵喝醉了的話,可她怎麼都做不到。
只要一躺在那張床上,她就能不由自主地響起那天的事。
與其讓自己最後變得疑神疑鬼,讓言淵厭惡到反感的地步,還不如自己主動離開,最起碼還能在言淵的心裡,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也不錯。
她躺在床上,苦澀地笑了起來。
閉上眼,不想讓自己再去想言淵,可偏偏,只要一閉上眼,言淵的臉在自己的面前,變得越發清晰了起來,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用。
等到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睡意,房門外,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對於她這樣聽覺敏銳的人來說,已經足夠被注意了。
這一次來的人不少,最起碼得有三四十人了。
他們是什麼人?
柳若晴睜開眼,眸光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
難道是之前那兩批追殺她的人?
柳若晴的眉頭,惱火地皺了起來。
還真是陰魂不散。
這一次,派了這麼多人過來,而且,聽腳步聲,武功遠在上次那批人之上。
看樣子,對方是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了,這一次下了不少血本呢。
剛這樣想著,房門邊上,有了一絲動靜。
門上的門栓,被撬開了,柳若晴安靜地躺在床上,雙眼微微閉著。
算計著這一次該怎麼安然脫身。
這一次除了人數之外,武功也比上一批殺手高出不少,她想安然脫身,怕是沒那麼容易。
隨著門口的腳步聲越近,柳若晴突然間從床上飛身而起,直接衝破了床頂,往窗口躍下。
後面,很快便有人追了上來,在客棧的後院里,把他們圍成了一團。
柳若晴看著他們,微微一笑,把玩著耳邊的長發,道:「你們主人可真是對我情有獨鍾,損兵折將了這麼多次,還是沒打算放過我?」
面前的一幫人對柳若晴這話,似乎有些不明白柳若晴這話的意思,面面相覷了一眼。
隨後,道:「少廢話,我們只是接命令行事,其他事情,我們不清楚。」
隨著這話音落下,那群人根本不給柳若晴機會,直接圍攻了上來。
如柳若晴所料,這些人的武功,比起上次那兩批人高多了,每一招都是痛下殺手,動作又快又狠,讓她連招架都覺得有些困難。
比起上次那兩批人,這一批人明顯難對付得多,甚至是要置她於死地,根本不給她半點反擊的機會。
甚至,如果現在她跟言淵兩個人聯手,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突然間,有人將她往後面用力一拽,用身體將她緊緊護住,隨後,轉過身來,徒手對付這一批殺手。
言淵!
不用抬眼,柳若晴都能猜到來人是誰。
那氣息太過熟悉了。
言淵被她護得很緊,甚至讓她從懷中掙脫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那些人沒想到這時候會出來一個人,也是驚了不小,這個人的武功,比起他們要殺的對象,可是高多了。
這些人停下攻勢,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同將目光看向言淵。
有這個人在,他們想成功殺掉那個女人,似乎並不容易。
「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們,我們放你一條生路。」
蒙面布后,傳來黑衣人囂張傲慢的聲音。
柳若晴在言淵的懷中掙扎了兩下,始終掙脫不得。
她擰了一下眉,「言淵,你先把我鬆開。」
言淵的目光,朝她淡淡看了一眼,「直接把你交給他們,如何?」
柳若晴臉色一黑,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言淵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抱著柳若晴的身子,卻越來越緊。
見他的目光,從柳若晴的臉上,緩緩轉向那些人,道:「我這個娘子平時不聽話慣了,是有些欠教訓,不過,只有我可以,還輪不到你們。」
面對眼前緊張的氣氛,言淵說話的樣子卻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面前的這一幫黑衣人臉上都明顯愣了一下,明明此時是他們人多勢眾,可偏偏眼前這個人卻讓他們有一種說不出的懼意。
哪怕他臉上並無兇相,可一個眼神,就讓他們覺得有些盛氣凌人,不敢輕易上前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