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223.都沒懷疑過嗎
第223章 223.都沒懷疑過嗎
柳若晴不想讓婢女為難,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王妃。」
言裳氣急,可是也不敢對柳若晴做什麼。
九哥之前罵她時的模樣,她是不敢忘記的。
再加上這個惡毒的女人之前還把她的手給擰斷了,她現在也不敢把她給惹毛了。
「卑職參見王妃。」
看到柳若晴過來,御醫明顯是鬆了口氣。
「免禮。」
柳若晴無視了言裳眼底迸射出來的火焰,站在她面前,微微一笑。
下一秒,在言裳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點住了她的穴道。
言裳意識到不對勁,動了動身子,果然此時的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她怒瞪著柳若晴,罵道:「柳天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又封住我的穴道!你給我鬆開!」
柳若晴無視,回頭對御醫道:「現在給她施針。」
「是,王妃。」
「柳天心,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要是把我毒死了,我九哥不會放過你的,你放開我,聽到沒有。柳天心,你這個狐狸精,不要以為迷惑了我九哥,你就可以害我了,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我……」
「閉嘴!」
柳若晴不耐煩地撓了撓被她吵得發癢的耳朵,道:「你再吵,我把你嘴巴給封了。」
她這話,讓言裳想起了幾天前她封住了她啞穴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懼色。
「你……你敢。」
雖然這樣說,她還是老實地閉上了嘴,沒再大吵,御醫也能安心地給她施針。
儘管如此,她怒瞪著柳若晴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柳若晴慢條斯理地在她面前坐下,看著她憤怒的雙眼,輕笑出聲,「公主,你都這麼自信我把你治死了,言淵不會放過我,那你還擔心什麼?」
她挑了一下眉,看著言裳憤怒的眼睛,繼續道:「我就在言淵的眼皮底下給你治病,你要是真死了,我還能活嗎?我都不怕把你治死,你怕什麼?」
言裳的眼神,因為柳若晴這番話而多了幾分遲疑,可對柳若晴,她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這個女人這麼惡毒,她怎麼可能會相信她。
「哼!我才不相信你是真心想替我治病呢。」
「那倒是,我真的不是真心為了給你治病。」
柳若晴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無視了言裳臉上陰沉的臉色,道:「我只不過是跟言淵交換條件而已。」
經柳若晴這麼一提醒,言裳才想起,幾天前,柳若晴跟她說過,她給她治病,是為了換九哥的休書。
「你要我九哥休了你?」
言裳半信半疑地看著柳若晴,覺得有些難以相信。
九哥這樣的男人,多少女人求神拜佛一輩子都想嫁給他,這個柳天心既然有機會嫁給九哥,她竟然還要九哥休了她?
這樣一想,言裳越發覺得柳若晴這話不能相信。
「對,只要我治好了你,他就給我休書。」
柳若晴也不隱瞞,哪怕這個時候,在說起這個的時候,心裡有還有些發疼。
「你不是很不想看到我嗎?那就配合我給你治病,只要你的病治好了,我成功拿到休書離開,你眼不見為凈,對你來說,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嗎?」
哪怕柳若晴這話似真非真,可此時卻讓言裳平靜下來了。
儘管她看柳若晴的目光依然敵意滿滿,可御醫給她施針的時候,她沒那麼排斥了。
承德宮——
「皇叔,你看看這個。」
言朔將面前一份官員呈上來的奏摺遞到言淵面前,道:「這是花溪鎮的縣令呈到刑部的奏摺,關於一起離奇的案子。」
「花溪鎮?」
言淵瞬間便猜到了是什麼事,接過言朔手中的奏摺,看了一眼。
「果然……」
他輕聲低語了一聲,眉頭深鎖了起來。
言朔似乎看出了什麼,問道:「皇叔好像知道這件事?」
「嗯。」
言淵點點頭,將兩天前跟柳若晴在花溪鎮遇到的事跟言朔細細地說了一遍。
「死者竟然是突厥人。」
言朔低語了一聲,「桑羅派來的殺手既然來了東楚境內,很可能是在花溪鎮見過桑吉王子的下落。」
「沒錯,只是,現在這麼多人追殺桑吉,他定然不會貿然出現。」
言朔點點頭,看向言淵,繼續道:「恪利王汗的死,雖然是突厥內部的事,但是,這關係到東楚跟突厥兩國間長久的安寧,我們得趕在桑羅的人找到桑吉之前,先找到桑吉才是。」
「嗯,回京時,我已經派人暗中去找桑吉的下落了,相信很快會有消息。」
「那這件事,就交給皇叔你來處理了。」
「好。」
由始至終,言淵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言朔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之後,笑道:「皇叔看上去有心事啊,九嬸又惹你生氣了?」
自從百花盛宴后,他聽說九皇叔跟八皇叔還因為九嬸狠狠打了一架。
這幾日,八皇叔似乎還在生九皇叔的氣,都稱病不上朝了。
聽言朔提起柳若晴,言淵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倒也沒打算跟言朔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沒什麼,一點小事。」
「說起九嬸,自從百花宴之後,朕就沒見她了,聽說她在給小姑治病?」
言朔說起這個的時候,眼底難掩詫異之色。
「嗯。」
言淵點點頭,不願多說什麼。
等她治好了十妹的病,他的休書就該給她了吧。
到時候,她真的要離開他了么?
想起這個,言淵的心口,就像是被針給扎了一下,很疼。
「九嬸真是讓朕幾次刮目相看,武功高強,又懂得治小姑這種疑難雜症,更懂突厥語……」
他的目光,帶著意味不明的深意,看向言淵,「皇叔有沒有覺得,九嬸有些深不可測。」
言淵的臉色,驟然一變,對於言朔這話,他不願往深了去理解。
「會這些有什麼奇怪的?」
「皇叔真覺得,一個養在深閨的公主,會是九嬸這樣的嗎?她的言行舉止,你都沒懷疑過?」
言朔收起了剛才的嬉笑,表情嚴肅地看著言淵。
「你想說什麼?」
言淵的臉色,冷了幾分,直視著言淵的雙目里,透著凌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