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179.傷王爺心了
第179章 179.傷王爺心了
雲嬌容跟沈雲還能聽她騙,他還不知道她那腦袋裡打的什麼鬼主意?
「除了這曲《洛神賦》之外,我還要教你們一支非常非常好看,非常非常優美的舞,叫《驚鴻舞》。」
「《驚鴻舞》?」
雲沈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底儘是迷惑。
「這個呢,一時間也不好解釋,總之,我教你們跳,你們一定要把動作給記清楚了。」
聽她這話,沈沁率先疑惑道:「王妃,我們不是只要唱歌嗎?為什麼還要學跳舞?」
雖然跟這個王妃認識不算很久,可她總覺得王妃的鬼點子很多,她跟雲小姐什麼時候被她賣了都不知道。
柳若晴被她這麼一問,眼底有些虛,目光,帶著幾分不自然地閃爍了兩下。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這首《洛神賦》是為了搭配《驚鴻舞》而譜的曲子,你們要是不把這舞給學會了,萬一跟不上我的節奏怎麼辦?那可是太后的百花盛宴誒,出了差錯,誰擔待的起?」
柳若晴把話說得這麼嚴重,雲沈二人哪裡敢說什麼,當下便搖了搖頭。
不管王妃有沒有言之過重,但是,認真把舞給學會了,總是沒錯的。
言淵雖然覺得柳若晴這番話有些別有用心,倒也沒有多追問什麼。
三人在柳若晴的安排下,各司其職,一首低緩又優美的《洛神賦》開始在這靜謐的月色下,演繹開來。
琴聲起,婉轉的歌聲,伴著古琴汩汩的韻味,音律優美動人。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伴隨著動聽的白玉笛的聲音,低沉的古琴音,還有沈沁恍如天籟的聲音相互配合之後,柳若晴一曲她練了數久的《驚鴻舞》也開始了。
笛聲從言淵手中的白玉笛中緩緩傳出,言淵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對面那道瘦弱的身姿,眸色一凝。
柳若晴褪下了身上的那間披風,只有一身白色的內衫,在夜色下,顯得格外單薄。
墨色的青絲垂在身後,被吹過的涼風輕輕撩起,撫過她清麗的面龐,月光正好打在她的臉上,像是蒙了一層光暈,乍看上去猶如謫貶下凡的仙女。
言淵的目光,有些出神,手中的笛子,完全是在沒有知覺地演奏著一般,目光沒有在她身上移開。
她的動作柔美輕盈,每一個姿勢,都恰到好處,就像是如臨天宮,正在看著美貌的仙子舒著廣袖,那般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言淵的指尖在笛子上顫了一顫,心頭,有些抑制不住的悸動從眼底蔓延開來。
他雙眸深眯,目光隨著柳若晴的身影,四處流轉。
即使只是穿著一身再普通不過的內衫,這一曲《驚鴻舞》也瞬間讓言淵感受到了那種驚鴻一瞥的吸引力。
稍許,琴聲,歌聲,笛聲都逐漸停止,柳若晴剛剛展現的那支《驚鴻舞》也隨之完畢。
她在心裡鬆了口氣。
幸好,過了這麼久也沒把這支舞給忘了。
她微微一笑,回頭的時候,見言淵三人都用一雙驚詫的目光看著她,一言不發,柳若晴心裡就更加能自信這支舞能在百花盛宴上一鳴驚人了。
倒是言淵率先回過神來,斂去了眼中那一抹驚為天人,故作鎮定地走到柳若晴面前,把她放在一邊的披風重新披在她身上。
「你就不能老實點嗎?」
月光下,如墨的黑瞳看上去更加深邃了,眼中流淌出來的那顯而易見的責備里,讓柳若晴捕捉到了一絲似有若無的擔憂和緊張。
柳若晴的心頭,微微一悸,隨後,略顯窘迫地乾乾一笑,沒有反駁。
突然間,大腦一陣暈眩,她腳下往後踉蹌了一步,便被言淵給扶住了。
「好了,趕快回屋去。」
言淵的聲音,往下一沉,硬生生地壓住了其中的緊張。
「這麼快?她們還沒記住呢。」
柳若晴自然是不甘心的,好不容易讓雲嬌容過來,她可是要把這支《驚鴻舞》傳給她的。
言淵不悅地蹙起了眉,道:「你沒看到自己剛才又站不穩了嗎?你再不聽話回屋去的話,你就休想出這個門。」
「你……」
柳若晴有些惱了,看著言淵那說一不二的霸道眼神,心裡有些氣。
「就是一點小事而已,你那麼緊張幹嗎,你都連著照顧了兩天了,該內疚的也內疚夠了,我又不會真跑去太后那裡告你的小狀,你緊張什麼。」
柳若晴咬著下唇,蹙緊了眉。
早知道這傢伙內疚起來會這麼多管閑事,她還是寧可他對她凶一點,把她丟在這裡自生自滅最好了。
言淵的臉色,因為柳若晴這句話而頓時黑了下來,眸光,冷了幾分。
「你覺得本王這樣對你,只是因為內疚,害怕被皇嫂責罵?」
這話出來的同時,眼底瞬間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失落。
「不然還能是什麼?」
柳若晴抬眼,沒好氣地看著他。
言淵黑著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柳若晴看了幾秒鐘,最後,冷冷地丟下一句,「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跟著,拂袖從東院離開。
與此同時,從那曲《驚鴻舞》中回過神來的雲嬌容二人,在看到言淵失望離去之後,快步走到柳若晴面前。
「王妃,您剛才那話,也太傷王爺的心了。」
沈沁低低地開口,因為跟柳若晴相處了幾次,也就沒有一開始那麼拘謹了。
「有嗎?」
柳若晴的眼底,蒙上了一層茫然之色,似乎並沒有懂沈沁這話的意思。
「哎呀,王妃,您真沒看出來嗎?」
雲嬌容也急了,平時見她管她跟皇帝的事管得這麼勤快,怎麼就沒看出來王爺是真緊張她呢。
「我沒看出來啊。」
柳若晴睜著無辜的雙眼,明亮得毫無心機。
面對面前兩個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柳若晴的眼底,只有想不通的茫然。
沈沁無奈扶額,耐著性子,解釋道:「王爺是擔心你才把話說得重了一些,說到底還是關心您呀,您說,您剛才那句話,是不是太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