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8.是本王疏忽了
第148章 148.是本王疏忽了
「想家了。」
柳若晴本能地回答道,目光依然怔怔地看著月光。
上次那個算命先生說,要她多做善事,廣結善緣才有機會回去,可她最近做的善事也不少啊。
從小到大,師父他老人家是把畢生的絕學都交給了她,唯獨沒教過她做善事。
師父說,慈善是有錢人用來沽名釣譽的,像他們這種專門挖人墳墓的壞人,基本上跟好人也扯不上什麼關係了。
可偏偏,這次她想回現代去,還只能去做好事,這算不算老天爺在幫她師父教育她怎麼去當一個好人?
哎~~
她又一次從嘴邊發出一聲嘆息,卻未注意到言淵一直停在她臉上的目光。
言淵見她時不時地發出長長的嘆氣聲,還有臉上不像是偽裝出來的孤獨感,讓他的心頭,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扯住了一般,十分不舒服。
就連情緒也被她感染了似的,也有些感同身受了起來。
這種中秋佳節,正是家人團圓的日子,她遠嫁到東楚來,確實是想家了。
言淵的眼神,在不經意間柔和了幾分,看著她,淡笑道:「想家了,本王陪你一起回去。」
「嗯?」
柳若晴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言淵這句話的意思。
陪她一起回去?
大哥,你別嚇人好嗎?
你一個老古董跟我回現代去,你以這種生活不能自理被伺候慣了又一點都不先進的主,去了那裡你能死在那裡好嗎?
柳若晴在心裡暗自吐槽了一番,側目看向言淵的時候,卻見言淵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眼神真誠到……讓她想哭。
下一秒,柳若晴才明白過來言淵這句話的意思。
他說的陪她回去,應該是回西擎吧。
也是,她現在的身份是西擎的公主柳天心,說想家了也正常。
還是免了吧。
要是他陪著她一起回西擎去,她的身份鐵定得穿幫。
到時候,別說言淵要殺她,柳成鶴那個狗皇帝為了給言淵一個交代,也鐵定會說她殺死了柳天心取而代之。把一定會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的身上來。
這些當政者的心思,她清楚得很。
「呵呵,不用,不用。」
她對著言淵真誠的眼神,認真地搖了搖頭,道:「王爺有心了,王爺這麼忙,東楚需要你,皇上需要你,百姓也需要你,王爺不需要為了妾身這點小事費心。」
言淵看著她數秒后,輕輕地嘆了口氣,「是本王疏忽了,你嫁過來這麼久,都沒讓你回去看看你父親。」
柳若晴傻眼了,眼前這個言淵太不像之前那個把她當殺父仇人的賤人了。
「你今晚……」
言淵今晚的變化,讓她心裡反而更加忐忑了,總覺得這是白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言淵注意到了她眼中不安的眼神,心裡明白了過來,眉頭輕輕動了兩下,道:「本王今晚怎麼了?」
「你難得對我這麼友善,讓我好不習慣。」
她伸手,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老實作答道。
言淵聽罷,眼中依然帶著淺淺的笑,月光下,幽深的眸子看得讓人心悸。
他勾著唇角,低眉緩緩湊到柳若晴面前,加深了眼底的笑意,道:「所以……你喜歡我對你禽獸一點?」
「呃……」
她被言淵問得說不出話來,面對眼前這雙靠近的雙目,眼底縈繞著的光芒,讓她的臉頰,在不知覺間紅了起來。
身子本能地往後移了移,直到碰上了身後的樑柱,無處可退的時候,她才快速在言淵面前站了起來。
「你少來,誰不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呢,雖然不知道你今晚為什麼突然間變了個人,我可不會上你的當。」
她繞過他,走到亭子的另一端,心跳卻在不知覺間加快了許多。
言淵這傢伙的脾性越來越難捉摸了,得趕緊多做點善事趁言淵沒發現她是冒牌貨之前,離開這裡。
哎,到底做多少的善事才叫廣結善緣呢。
誒?對了,差點把手上正忙著的事給忘了。
要是能成功讓雲嬌容接受皇帝的心,讓皇帝達成心愿,這可是幫了皇帝一個大忙了。
皇帝可是九五之尊,是天子,她為老天爺的兒子做了好事,這好事的等級可不一樣了。
沒錯,沒錯,這次,還必須得讓雲嬌容做成皇后不可。
柳若晴在心裡,堅定地點點頭,在言淵開口之前,重新走回到他面前,道:「王爺,你還不困嗎?」
言淵不知道柳若晴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她眼底綻放出來的光芒太過明顯,就連月色都暗淡無光了。
「嗯。」
他點點頭,看著柳若晴的雙眼,帶著審視的味道。
「那你幫我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雲嬌容接受皇上的?」
柳若晴眸光清亮地看著言淵,似乎真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些許幫助似的。
雲嬌容那個人,看上去性子弱弱的,可脾氣也挺倔。
她還真是想不出什麼法子了。
既然不是皇嫂的原因,又不是皇帝的原因,那原因肯定就是在她身上了。
言淵聽柳若晴要跟他聊這個,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她這麼積極地想要撮合皇帝跟雲嬌容,言淵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原因。
他還記得當初那一句「朝中有人好辦事」,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所有的熱心,其實都是為她自己的私心。
不知道為何,言淵為這樣一種認知心裡有些不悅。
月色下,顯得有些幽冷的目光,沒好氣地掃了柳若晴一眼,「你們女人的心思,本王怎麼會清楚?」
「你不是閱女無數嗎,怎麼可能不知道雲嬌容在想什麼?」
柳若晴這句話,在言淵那話剛說出口的時候,便毫不猶豫地接了過去。
涼亭內黯淡的光線,讓柳若晴此時完全沒有注意到言淵驟然沉下來的臉色,還有縮起的瞳孔里,迸射出來的火光。
「本王什麼時候閱女無數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是這麼自以為是地把自己的主觀想法代到他身上去。
且不說他言淵長到現在,身邊就她這個一個該死的女人,他尚且還從沒有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