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湖廣焰荒魔
「身份呢?」
「無法判斷,」撫著山羊須,五羖原的黑羊仙羯虛五的雙眼越發深邃:「即便是我的眼睛,也無法透過焚天宮的血肉,看清血肉下的真身。」
「總之,我的建議是,儘可能小心,如果真的是我們那個時代留下來的人物,對方有三十多人,真打起來,我們不一定能贏。」
「嘩啦啦啦。」
「又是什麼東西?」
前方,黑壓壓的一大片煙霧如同風暴般席捲了而來,頃刻間,令人窒息的黑雲籠罩在了眾人的頭頂。
「那是什麼?」
「嘩啦啦。。。」
「好像是蟲子,」老山羊仔細觀察:「是蟲子,好多蝗蟲!!」
「蝗蟲?!!」
「又有一隻凶獸暴走了!」
「這次又是誰,」黃婆婆:「又是什麼身份?」
【湖廣焰荒魔】
「沒聽說過的名字啊,喂,沁妗綿,你不最擅長打人海戰,快放你的老鼠把這群蟲子吃掉啊。」
「你在開玩笑嗎?」
沁妗綿看著這數以千萬,甚至億計的蝗蟲,整個人都不好了:「就算我的老鼠夠多,它們也不會飛啊!」
「它們的目標是什麼?」
「是老牛頭!!」
另一邊,老牛頭依舊在氣憤之中,不斷的毆打著金聖奘,而如今,女子已經渾身浴血,非常的狼狽。
可她依舊堅持著,依舊是那麼和藹的笑著,彷彿生死、傷痛,以及恐懼,早已被她拋下。
「哞!!」
「麻煩!麻煩麻煩!」
老牛頭怒視著金聖奘:「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連一隻螻蟻性命都不願傷害的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因為慈悲,救不了這神州。」
流江女的身形有些踉蹌,說話間,幾近搖搖欲墜,但她依舊張開雙臂,以身軀擋住老牛頭前進的道路,阻止他將怒火,宣洩在他人身上:「吃齋念佛,求輪迴。」
「但這很可笑不是嗎?」
流江女與老牛頭對視著:「當我們還在今生,做著來世的美夢的時候,敵人已經打下了輪迴。」
美好的來世?
抱歉,那裡已經被敵人攻佔,來世,就是你們這些吃齋念佛的菩薩和佛祖的囚牢。
「流江女。。。」
「我曾佝僂於囚牢中,刑具加身,受盡苦難和屈辱。」
『別讓神州,』她的眼前浮現出了那個人的身影:『再被外人欺負。。。』
「神州已經航行了太久,它早已殘破不堪,但是每個人,還把它當新船,還在爭奪那個掌舵的位子!」流江女:「神州已經不行了,它,老了!」
『我知道你們不舍,但它的龍骨已經碎了,這艘船,再也無法載起你們了。』
『所以。。。』
『下船吧,』那個人,那句話,依舊環繞在流江女耳邊:『換一艘,只要你們還在,新船,依舊還是神州。』
「神州,不只是你們的神州!」
老牛頭渾身顫抖,他知道江流女所說的話,明白其中的意思,因為當年,他們也來找過自己:「如果它真的要沉,那我,就為它陪葬。」
「所以,我不會讓你過去的!」
流江女將錫杖插在前方,以此支撐自己隨時都可能倒下的身軀:「他們還有事要做,我不會,讓你殺死他們。」
「呼啦啦啦。」
「什麼東西?」
老牛頭正想繼續打下去,可那直衝而來的黑雲,卻讓老牛頭無奈的停下了手。
「哪裡來的蟲子,聒噪!」
老牛頭一拳打出,瞬間將天空中的烏雲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可這窟窿剛出現,就立刻恢復如初。
「會分裂嗎?」
老牛頭的眼光十分毒辣,一眼就看穿了湖廣焰荒魔的情況,那些蝗蟲不斷的在分裂,一為二,二為四,幾乎無窮無盡。
「還會吞噬妖力?」
老牛頭並不擅長對付這種數量極多,又會不斷分裂的敵人,他並沒有那種範圍很大,可以將這些蝗蟲一網打盡的招數:「麻煩的傢伙!」
「呼~~~」
見老牛頭被這無窮無盡的蝗蟲給擋住,金聖奘總算可以鬆口氣,她並不是單純的凶獸,而是在天界獸的基礎上,擁有了凶獸的力量。
所以從本質上說,金聖奘同時具備靈、異、凶三種屬性。
老牛頭的拳太厲害,如潮水般湧來,讓她根本沒有時間恢復,說實話,跟老牛頭這種級別的對手交鋒,能夠堅持這麼一段時間不敗,金聖奘已經很了不起了。
「嘖,蟲子蟲子,怎麼到處都是蟲子!你們凶獸,全都被變成蟲子了嗎?!」
老牛頭非常的不爽,可又實在沒辦法,湖廣焰荒魔傷不到他,可他也奈何不了這不計其數的蟲海。
至於金聖奘,每當老牛頭要攻擊她,湖廣焰荒魔就會將其團團圍住,根本不留半點空氣,饒是老牛頭一時間都沒辦法。
「差一點,就真的死了啊。」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金聖奘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也意味著,老牛頭之前的攻擊,全部成了白費力氣。
不得不說,在凶獸的基礎上,再獲得靈獸的恐怖恢復力,金聖奘即便在這佛城凶獸里,估計也是上檔次的存在:「雖然你現在還沒醒,但是謝了呢,湖廣焰荒魔。」
「喂,江流女你給老朽站住,殺了人還想逃哪裡去!」
「先對付你面前的吧,牛閆前輩。」
金聖奘並沒有離開,而是打算跟湖廣焰荒魔一起阻擋老牛頭,這次來的山海族裡,就這傢伙的破壞力最驚人,如果任由他暴走,那他們這邊怕是也會出現不小的損失。
「呼~~~」
「風?」
金聖奘詫異的抬起頭,只見突然間風起雲湧,雷鳴電閃間,無窮無盡的蝗蟲竟是順著颶風,卷上蒼天。
「怎麼回事?」
「老爹你走的也太快了。」
老牛頭的腦袋上,一個嬌小的身影落在了那裡,她穿一身紅衣,約莫十八九歲,眉心一簇火焰栩栩如生。
「丫頭!!!」
老牛頭似乎很開心:「你娘呢?」
「老娘生病了,」少女將一把巨大的芭蕉扇抗在了肩膀上,剛剛就是這東西扇出的風,將遮天蔽日的蝗蟲吹散:「不過這裡真是亂啊,這麼多的蟲子,好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