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水土造人,金木作伴
「明白明白,風姐你說,我銘記在心。」
秦軒立刻嚴肅起來,如果因為他而讓兔姐受到什麼傷害,秦軒絕對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接下來的關於風姐對死後世界的描述,以及一些注意事項,秦軒聽的都非常的認真。
死後世界的規矩,其實也不能說是規矩,總結一句,就是不能將那邊的東西,帶到這邊來。
「那邊有什麼東西嗎?」
「有很多我們這邊沒有的異物,」風兮然說:「所以到時候,阿軒你要是看到一些東西,千萬別去管,也不能動,更不能帶回來,知道嗎?」
「嗯。」
秦軒有好奇心,但他不會在別人告訴他后,還去作死。
「這死後世界,真的有那麼可怕?」
「不是可怕,是麻煩,」風兮然:「對那個地方,態度不能太強硬,相反的,如果在接受、認可了它的規則后,其實你會發現,那裡到處都是漏洞。」
「漏洞?」
風兮然點了點頭,說:「自古以來,許許多多的人都間接的利用過死後世界的力量,而其中與小軒你有直接聯繫的,便是這畫妖師的秘法。」
「什麼秘法?」
「畫妖師最初並非是召喚師,也沒有本命,之前那個榊老爺的話,小軒軒你也聽見了,但奴役凶獸,並非畫妖師的最初目的,那是衍化過了的結果,至於本命的出現,更是遠遠晚於凶獸之戰。」
「嗯,然後呢?」
「最初的畫妖師,是通過圖騰的形式,記錄世間怪異,並控制這些怪異,」風兮然隨手寫了一個風字,隨後,秦軒只覺得有陣陣氣流在這個字周圍涌動:「就像這樣,每一個文字,就像是一個圖騰,它代指自然界中的某種事物,而控制這些圖騰的力量,並探索其中奧秘、原理的人,就是畫妖師。」
「煉獄妖術?」
「不錯,」風兮然說:「畫妖師三大至高妖術,就是秦宙古在開創畫妖師這一職業體系前,他對世界進行探索的三個方向。」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小軒你覺得,有多少人能夠成為畫妖師?」
「寥寥無幾。」
秦軒說:「煉獄妖術很麻煩,如果不是血脈妖術,想後天學會和領悟,難度太大了。」
「是的,而那個時候,因為凶獸入侵,為數不多掌握著特殊力量的人類先驅,必須將自己的力量,傳授給族人,以便能夠同凶獸對抗。」
「秦宙古也是其中之一,他自己懂,但那不夠,他要讓所有人,或者說大部分人都懂,這樣才能支撐人類,不被凶獸毀滅,」風兮然:「所以,他開始思考,如何簡化自己的力量,怎麼樣,才能讓它不那麼高深莫測。」
秦軒聽著風兮然的話,他不覺得這是沒用的故事,相反,風兮然在告訴他畫妖師的根源,其原理,而掌握了這些,秦軒在畫妖師之路上,也必將暢通無阻。
「首先,秦宙古他探索宇宙的奧秘,發現了一種力量,那就是至高與無上的碰撞,」風兮然:「秦宙古研究了這股力量的原理,發現,自然界中,至高與無上兩股力量,無時無刻都在此消彼長,無上大於至高,則天地開闢,至高大於無上,則天地閉合,如此周而復始,有世界新生,也有世界走向衰亡。」
「畫妖師需要一股力量,這股力量,最好是無窮無盡的,也最好,是無所不能的。」
「深淵妖術?」
秦軒再一次說出了風兮然想表達的意思,只見後者微笑著點頭道:「對,正是這個,秦宙古基於深淵妖術的力量,盜取了至高無上之力,並將其融入了自己的體系之中,創造出了第一個『畫中天』!」
秦軒沒想到秦宙古創造畫妖師的體系會這麼的麻煩,竟然是一點點探索過來的。
他一直以為,那些所謂的祖師爺,都是一朝頓悟,然後嘣的一下就炸出了一種山海官。
現在想來,他只看到了山海官如今的模樣,卻忽視了曾經有一些人,為了雕纂出這模樣,每時每刻,精心雕琢,耗費了多少心血,又為此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需求,決定方向,畫妖師在當時,需要的並非絕對的力量,或者智慧,」風兮然說:「那個時候,凶獸入侵,人類並不用像秦宙古那樣,如同學者、哲人一般,去用各種理論,理解天地大道,他們需要的,僅僅只是簡單的,直接的,需要的力量!」
「在當時,畫妖師這個職業,還不存在,有的,只是一個叫做『凶獸奴役者』的東西。」
風兮然說:「畫妖師抓捕凶獸,並以凶獸對抗凶獸。」
「但很快的,秦宙古就發現了問題,那就是,大部分的凶獸,除了由人類改造的荒古皇外,根本就是無智的!」風兮然:「畫妖師從畫中天里提取妖力,以強大的妖術壓制凶獸,可一旦畫妖師虛弱了,那麼凶獸,會毫不猶豫的反噬,吃掉畫妖師!」
「這樣的案例,很多,也經常發生,這讓秦宙古意識到,自己傳授給同胞的力量,存在著太大風險和缺陷。」
「於是,他拜訪了兩位後起之秀。」
「後起之秀?」
「秦宙古年紀很大,他是最初的第一批人類,也就是說,300萬年前的人,」風兮然:「但他早已堪破生死,壽命於他,毫無意義,所以秦宙古活了很久,也見證了許許多多的年輕俊才。」
「秦宙古認為,達者為師,所以哪怕自己輩分很高,也依舊不恥下問,為了畫妖師這一體系的完善,他找到了後世的兩位祖師爺,一位是點燈人的祖師爺洛點塵,另一位,則是山海官中,獨偶伴的祖師爺,慕無機。」
「點燈人我知道,他肯定是去問洛點塵要的靈魂、意識方面的知識,但獨偶伴是什麼?」秦軒:「聽名字,完全想不出來這是個什麼樣的山海官啊,他是幹什麼的?」
「女媧,以水土造人,而我,用金木作伴,」風兮然笑道:「這獨偶伴的祖師爺,也是個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