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老瘋子的身份

  「兔姐，這人就是你說的大佬？」


  殘破的秦家大院里，老頭瘋瘋癲癲的吃著東西，這人雙眼渾濁，邋遢到了極點，秦軒試探了好多次，除了發出『啊啊啊』毫無意義的怪叫外，就只知道吃。


  而且是什麼都吃，不管能不能吃的，抓了就往嘴裡放，要不是秦軒攔著，他連院子里的泥土都吃。


  「老前輩，你別吃泥，吃東西，來。」


  秦軒拿出了一大堆的零食，可誰想，明明是拆開了包裝袋的，老瘋子竟然連著包裝袋一起吞進了肚子里：「喂喂喂，這個不能吃，不能吃啊！」


  一時間，秦軒是拉都拉不住，硬是看著他把塑料袋吞下去。


  「卧槽，這，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秦軒問兔姐：「兔姐，這人你認識，他到底是誰啊，這是怪脾氣，還是他真的是個瘋子？」


  老瘋子行為雖然怪異，但並沒有什麼攻擊性，只要你不去拉扯他，老瘋子並不會咬人，只是秦軒就跟兔姐說兩句話，老瘋子就開始拔草往嘴裡塞了，見他連草都吃，秦軒無奈的問道：「話說能不能讓他安靜一點啊，這也太麻煩了吧？」


  「方法。。。」


  兔姐走上前，然後對著老瘋子的脖子后便是一記手刀。


  「噗通！」


  老瘋子趴在了地上，這毫無形象的樣子，秦軒完全無法想象，他竟然是連兔姐都忌憚不已的強者。


  「真的假的，就這麼被兔姐你給打暈了？」


  「這就是兔姐你說的，要讓我跑的怪物？」秦軒：「完全看不出來啊！」


  對此，兔姐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他，看起來好像是真的瘋了。」兔姐說：「可太奇怪了，我想過很多種可能，但這。。。」兔姐指著地上又臟又亂的老瘋子，誰想對方竟然撓了撓屁股，差點沒讓兔姐上去踩他幾腳：『真是丟死人了！』


  老瘋子暫時安靜下來了，兔姐這才有時間跟秦軒解釋。


  「我的攻擊並沒有包含傷害的概念，」兔姐說著，卻是指著地上那個讓她倍感丟人的老瘋子說道：「可這傢伙，也太給我那個時代的人丟臉了！」


  「兔姐你認識他？」


  「不知道。」


  兔姐的回答讓秦軒不解：「不知道？那什麼，什麼叫不知道？」


  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還有不知道認不認識這種選項的嗎？


  「阿軒你不懂我們那時代的存在。」


  兔姐簡單的跟秦軒說了這老瘋子的情況，按照兔姐的意思，老瘋子並不是人類，但也不是山海獸，事實上他甚至連生靈的概念都不算。


  「這怎麼可能？」


  「這個很難用言語形容，阿軒你只要知道，我們的交流靠的並不是聲音和文字，」兔姐指著老瘋子說：「我認識真正的他，但現在，單憑這具肉體，我無法判斷他的身份。」


  「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認識他，可他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


  「那我們怎麼辦？」秦軒：「他，他好像真的瘋了。」


  『也不是沒辦法。』


  突然，洛兮語在秦軒心底開口了，兔姐能打，但有些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什麼辦法？」


  『我剛才感受了一下這個老先生，他有妖力，而且這種妖力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古怪，』洛兮語說：『而且我剛才偵查了一下他，發現這老先生年紀很大，比眠母都要大。』


  『如此大的年紀，說明他已經在這世上存在了至少三百萬年之久了，』洛兮語說：『有妖力且存在了這麼多年，那麼肯定會有人知道他的。』


  「對啊！」


  這老者雖然現在瘋了，但不可能一直都是瘋的吧？


  『落白仆里有著所有人妖力的記錄，只要是有妖力，且是人類的，那就一定能調查到。』


  秦軒之前看過老瘋子，他是個人類，或者說，不管他本質是什麼，但這肉體是人類，一個人在世上活了至少300萬年，那麼不可能毫無痕迹，畫妖師世界里，一定會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和身份。


  到時候，秦軒就簡單了，直接把這老瘋子丟給那些人便是。


  「說起落白仆，阿常哥不是落白仆部長嘛，」常令先與秦軒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兩人小時候關係可是相當的好，秦軒有事找他，以常令先護犢子的性格，是絕對不會不管的：「那我們現在就去？」


  「不可！」


  『不行！』


  兔姐和洛兮語同時阻止，秦軒也反應過來：『是啊，不能現在就去，那些用罐子里逃出來的傢伙是因為害怕這老者的存在，這才不敢輕舉妄動的，如果我帶走了他，那他們鬧起來，藍星可就完了。』


  可藍星這裡。。。


  到底逃出去了什麼樣的怪物，他們又在哪，秦軒是完全沒思路。


  「白奶奶應該知道這罐子里到底封印了什麼東西，」至於藍星，秦軒想到了劉淼：「劉淼雖然是普通人，但他的確很厲害，我先給他打個電話。」


  電話打過去了，可沒人接。


  「什麼情況？」


  秦軒並不知道劉淼的手機被砸了，他暫時也無法離開秦家大院去找劉淼，因為劉淼只是個普通人，無法定位，秦軒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找劉淼的一天。


  話說就算有，手機聯繫不就行了？


  手機被砸。。。


  「算了，今天就先等一晚吧，」秦軒回到屋子裡打開電腦，劉淼是個遊戲迷，晚上肯定會上線，至於白奶奶，自從上次強行召喚后，她似乎真的在忙什麼事，每次聯繫都說自己有事：「奶奶說明天就回來，到時候在一起解決。」


  很快，夜深了。


  原本秦軒以為劉淼會很快上線的，可誰想，晚飯時間都到了，他竟然都沒上線。


  【叮咚，您的好友『隔壁吃雞』上線了。】


  「嗯？」


  突然，秦軒看到了這條提示：「終於來了！」


  屋子裡，秦軒對劉淼說起了最近遇到的事情，雖然是簡化版的，可劉淼還是第一時間發現了蛛絲馬跡：「你沒見到施工隊嗎？」


  劉淼一針見血，秦軒也跟他交流起來，詢問他的看法。


  「啊啊啊。。。」


  院子里，老瘋子捧著一盤炒飯狼吞虎咽。


  秦軒不知道老瘋子的來歷，但他似乎一點強者的氣勢都沒有，按照兔姐的意思，老瘋子很強，超乎想象的強，但他遇到秦軒后除了怪叫和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塞之外，哪怕雪寶寶們圍觀他，都完全沒有反應。


  「唉。」


  看著老瘋子的樣子，兔姐搖頭嘆息：「你到底是裝瘋，還是賣傻啊，座玄瀆？」


  可惜，老瘋子完全沒理睬兔姐，反而抱著盤子舔了起來。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那個時代倖存下來的本就不多，現在連你都。。。」兔姐眼裡透著失望和無奈：「真是可悲啊，曾經能同勘無量齊名的你，今日卻是這般下場。。。」


  「勘無量？」


  突然，老瘋子渾濁的雙眼裡閃過一道精光，他猛地抬起頭，可下一刻，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記憶里，身影摘下了頭上的斗笠，手中的錫杖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臉上露出了冷笑：『你為什麼還不去死啊，座玄瀆？』


  『你為什麼不去死啊？』


  『不去死啊。』


  『去死啊。。。』


  「啊！！！」


  老瘋子發出驚恐的嘶吼，他抱住了頭，拚命的往地上撞去，一時間，竟是頭破血流。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在屋子裡的秦軒沖了出來，也是此時，兔姐出手，再次打暈了老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