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7章 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要見我?」夏月一怔,從權御沉手裡拿過手機,而後立即從床上坐起身,綉著龍鳳呈祥的被子瞬間滑落了下來。
權御沉蹙眉,抓起被子就將夏月緊緊包裹住,而後將她整個人攬入了懷抱之中。「對,夏月,媽媽求求你了。這次的事情,是你姐姐不好,你就看在媽媽把實情告訴沉少爺的份上,你就來一次杜氏集團好不好?樓層太高了,就算樓下用安全氣墊也沒有用,你姐姐跳下來真的必死無疑了
,你生性善良,總不能看著你姐姐跳樓自殺吧?」
杜母的這一番話,讓夏月一下子無言以對起來,她有些疑惑的看著權御沉。
「我媽媽告訴你什麼實情了?」夏月不解的問。
權御沉眉頭一蹙,對著手機那頭的杜母出聲道:「你道出實情,救得是你們自己,而不是杜霜月。」
杜母聽到權御沉這一句話,很是不解的追問道:「沉少爺這是什麼意思?」杜母的語氣非常急促,可見現在情況有多緊急。
「如果不是你主動道出實情,你覺得你們家的三個倉庫還保得住么?」
權御沉此話一出,手機那頭的杜母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
「倉,倉庫……」杜母的聲音在抖。
杜家最大的三個倉庫里全部堆放著質檢合格的服裝現貨,一旦倉庫出現問題,他們杜家損失慘重,而且現貨無法供應,線上線下都無法進行售賣,肯定會出現大面積的退貨情況!
到時候,整個杜家可就是損失慘重,如果這個時候有心人趁虛而入,整個杜家都會被徹底拿下來!
杜母徹底蒙圈了,聲音微顫著說:「沉,沉少爺要對我們家的倉庫做什麼……」
「三十六萬件服裝,你說我想做什麼?」
杜母完全懵了,她根本想不到權御沉會這麼清楚倉庫內到底有多少現貨!現貨清點這些事情,都是對外保密的,可是權御沉卻清楚的知曉……
「岳母還有別的事情么?沒有就掛電話了,我老婆還困著。」話音落下,權御沉就準備掛斷電話。
杜母的尖叫聲瞬間響起,在手機那頭痛哭涕零,「沉少爺,你還沒有做父親,你不明白這種感覺,我不可能看著我女兒站在那麼高的天台上,她要是跳下來……會沒命的啊!」
夏月抿了抿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去還是不去?她去了,杜霜月又想怎麼樣?
「夏月,夏月,你求求沉少,等到事情結束,我會和你姐姐一起出國,再也不會給你們造成麻煩,夏月,夏月!媽媽求你了,你看在媽媽十月懷胎生你的份上,你,你就來一次吧……」
杜母的懇求聲再次響起,夏月於心不忍。
杜霜月到底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而且又是她的親姐姐……
杜母都這樣懇求她了,她要是不去,顯得她鐵石心腸了。
「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夏月閉上了那雙漂亮的眸,卷翹的睫毛上帶著些許淚珠,讓人看了極為心疼。
「好,好,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謝謝你,夏月,媽媽謝謝你,謝謝你!」
夏月深吸一口氣,一滴眼淚滑落而下……
權御沉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了一側。
他眉頭緊蹙,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
「老公……」夏月出聲喊他。
「約法三章。」權御沉很清楚,夏月想做的事情,他不該阻止,這件事情,到底是要有個了解的。
夏月立即乖乖豎起三根手指頭,「我保證不會做任何傷害我自己的事情,這一點,你放心!」
「這一點還不夠。」
「還有什麼?」夏月問他,一邊問一邊急急忙忙起身穿衣服。
權御沉伸手按著她的雙肩,讓她重新坐回到床上,而後起身給她拿了衣服,一件一件給她穿上。
「我自己穿……」
「閉嘴,聽我說。」
「好……」夏月點點頭,看著他的模樣極其無辜。
權御沉看著她此時此刻水靈靈的模樣,揚唇一笑,但笑容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必須聽我的話,能做到么?」
「好。」夏月答應,「那還有什麼?」
「不許為了杜霜月掉眼淚。」
「誒?」夏月一愣,沒想到權御沉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此時此刻,夏月除了點頭,別無選擇。
等到穿戴整齊后,她立即拉了拉權御沉的衣服,「我們走吧,快一點,我擔心來不及了。」
「這裡到杜氏集團,起碼二十分鐘。」
夏月點點頭,現在只能看杜母他們能不能拖延時間了。
此時,寒風蕭瑟,可以清晰的聽見北風的呼嘯聲。
衣著單薄的杜霜月就站在杜氏集團的天台上,婚紗被扯破,頭紗也歪七扭八,她的長發凝結在了一起,在這空中飄散著,現在的杜霜月,狼狽不堪。
得到消息的很多媒體記者迅速趕到現場,立即播報著實時情況。
這樣的情況,可是年度的重磅消息啊!
「霜月啊,你冷靜一點,聽媽媽的話,冷靜一點。」杜母就站在了天台門口的方向。
杜霜月一步一步朝後倒退,她生怕杜霜月會掉下去。
杜母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
「霜月,夏月馬上就來了,她馬上就到!你不是要見她嗎?你先下來,我們一家人回去好好說,好好說不行嗎?你不要走極端啊,這太危險了!」
「一家人?」杜霜月立馬笑了起來,「我和她從來不是一家人,把姐姐整的這麼慘,這種事情是人做的嗎?」
「好好好,不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你先下來……晚上這麼冷,你穿的這麼少,媽媽擔心你生病啊……你的抵抗力一般人差一些你知道嗎?霜月啊,夏月馬上就來了,你不要衝動啊!」
杜母作為母親,此此刻的她是卑微的。
她站在天台上和消防官兵、警察勸阻著杜霜月,杜父則是在樓下。「我要見南夏月,我要問問這個賤人,我要問問她到底要把我弄到什麼地步才肯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