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壞得讓我喜歡
第1054章 壞得讓我喜歡
陸冉冉是真的累了,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更是心理上的疲憊。
她的身子一向都不是很好,再加上剛流產,陸冉冉根本撐不了多久,哪怕身邊躺著一隻隨時可以吞下她的老虎,她也許都不會掙扎,因為她真的是太累、太痛了。
漸漸,她沉沉睡去。
等到陸冉冉睡著之後,雷霍伸手將她攬入了懷裡。
「三年都養成習慣了,不抱著你根本睡不著啊。」雷霍的聲音低沉,無奈的扯動了嘴角,「冉冉,哪怕你捅我一千刀,哪怕是要讓我去死,在我死前也不要離開我。」
望著懷裡熟睡的陸冉冉,他的視線始終沒有移開。
原來喜歡這種無形的東西會在一朝一夕之間形成,所謂的恨或許早就煙消雲散了,而他卻一直在不停的麻痹自己,告訴自己她是他仇人的女兒。
傷了她五年,讓她恨了他五年。
如今要讓這恨變成愛,並非易事。
雷霍低頭輕輕地吻了吻陸冉冉,像是做賊那樣親吻著她。
以前的他何須這樣?只要想吻隨時都可以吻她,只要想要隨時都能要她。
這或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種下的果,到頭來還是自己嘗。
雷霍,這就是你的報應。
「別離開我。」
雷霍望著陸冉冉沉睡的模樣,吻了吻她胎記的地方,吻一直順著胎記的位置而下,最後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以後誰都不能欺負你,誰欺負你,我就要他的命。」
「也就只有你睡著的時候,你才能這樣不抗拒又安靜的聽我說話了。」
雷霍伸手覆在了陸冉冉的腹部上,這裡,原先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是他的孩子,可是卻被他親手扼殺了。
「冉冉,天打雷劈我都不怕,只怕你離開我。」
確認了愛意,最怕的就是她棄他而去。
「冉冉,你真美。」他看著她的眼神是那樣柔,這樣的眼神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位於奧斯市的高級酒店內。
凝歡四仰八叉的睡了很久,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沒有瞧見權少承了。
又去哪裡了?
凝歡揉了揉惺忪的睡眸,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下床的時候,卻聽到了外頭傳來的交談聲。
卧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凝歡穿上拖鞋伸手就打開了卧室的門。
剛巧於森將一份文件遞給了權少承。
「少主,這是陸冉冉全身檢查的報告,昨晚剛做了流產手術,雷霍寸步不離的陪著。」
「寸步不離?」
「是的,醫院裡的人是這麼說的。」
「這個雷霍怎麼突然性情大變了?起先不是喜歡折磨這個陸冉冉么?」
於森也弄不明白怎麼一回事,再次出聲道:「這個雷霍直接把醫院的醫生一併帶回了雷騰莊園,這是昨晚做的全身檢查的報告,今早剛出來的,我帶人複印了一份。」
權少承隨意翻了幾頁,陸冉冉的身體很差。
好端端的一個人被折磨了五年,身體能不差么?
「陸冉冉怎麼了?怎麼會有體檢報告啊?」凝歡身穿著淡粉色的弔帶睡衣,直接就跑了過去。
權少承見到這一幕,直接冷瞪了於森一眼。
於森識相的背過身去。
權少承迅速拿起一側的西裝,直接披在了凝歡身上。
「剛醒?」
「嗯,醒來沒看到你,聽到你和於森大哥在說話,就跑出來了,沒想到正好聽到了陸冉冉的事情!」凝歡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體檢報告,而後詢問著權少承道,「陸冉冉不是在我們這裡嗎?怎麼又流產了呢?怎麼又到雷騰莊園了呢?這都是怎麼回事啊?」
他伸手將凝歡攬入懷裡,而後抱著她坐入了高檔的皮椅內。
「她昨晚就走了。」
「什麼?走了?」凝歡萬分不解的望著權少承,「你讓她走的?」
「嗯。」
「你為什麼要讓她走啊?」凝歡怎麼樣也想不明白這一點,「你來奧斯市辦事,這事一定和雷霍有關,雷霍喜歡陸冉冉,所以陸冉冉對你一定是有用的,只要不傷害她就行了啊,可你為什麼要讓她走呢?」
凝歡真是愈想愈不明白。
「寶貝老婆,你怎麼越變越壞了嗯?」權少承伸手捏住了凝歡的下顎,摩挲著她滑嫩的肌膚。
凝歡伸手環住他的脖頸,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所以……權少是覺得我壞?」
「壞得讓我喜歡。」他低頭吻了吻凝歡的唇,背對著他們兩人的於森就像是個巨大的電燈泡。
「少,少主,要不你和少奶奶先聊,我就先……出去了……」這狗糧再吃下去,於森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繼續在奧斯市待著了,因為她想他的希彤了!
「嗯。」權少承應聲后,於森跑的比兔子還快。
凝歡瞧著於森的背影,也是有些不明白,「於森大哥接下來有事情要辦嗎?怎麼跑的這麼快啊?」
「不想繼續吃狗糧,當然要溜之大吉。」
凝歡微愣,哪來的狗糧啊?
「吃狗糧?我們沒有秀恩愛啊?」
他勾唇輕笑一聲,伸手寵溺的捏了捏凝歡的臉頰。
「我們要是真的秀起恩愛來,他大概會吃狗糧吃到撐吧。」
「噗……」凝歡輕笑出聲,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唇,「說認真的,為什麼你要讓陸冉冉離開?」
「我和她做了個交易。」他道。
凝歡追問:「什麼交易啊?」
「她只要幫我辦成事,我讓她自由。」
「自由?」凝歡一愣,嘆了一口氣,小嘴喃喃出聲,「可是自由對她真的是好事嗎?」
「對她而言是不是好事,都是她的選擇。」
是啊,這是她的選擇。
哪怕前方道路艱辛,哪怕沒有披荊斬棘的能力,渾身遍體鱗傷也要爬著過去,因為這是自己的選擇。
一旦選擇,就沒有回頭路了。
可是凝歡還是不由得擔心著陸冉冉,「承,你看到冉冉臉上的胎記了嗎?」
「嗯。」
「人們都說這不是一個看臉的時代,要走進一個人的內心,而不是單單看外貌,可是……內心太遠了,而臉就在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