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反擊
「可是我明明見李林業點香燭了,咋能錯?」胡秀花見唐蜜還死撐著,一把將她推開引著人往東牆走,「我就是在這看到的,不信的話,大家一看便知!」
只要點火燒香,一點會有痕迹跟香味,唐蜜我這次抓住你小辮子了,你往後就沒好果子吃了!
笑容得意還沒持續多久呢就被眼前的唐愛民嚇了一跳。
「你,你在這幹啥?」
「後娘說笑了,二哥在這幹啥你看不出來嗎?」看熱鬧的聽她嘴裡說出陰陽怪調的後娘,忍不住都笑了。
唐愛民坐在牆角那,手裡舉著一隻沒毛的雞,正在火上烤著,估計還沒考多長時間,味兒還沒出來呢。
「支書,這不對啊,我剛剛分明聞見有燒香的味道,我敢肯定的!」胡秀花受到婆婆的眼神攻擊,強撐著精神說道。
支書這會心思變了,他先前嫉妒李林業是真的,但好歹都是姓李,又沾著點遠親關係,他不能讓外家人打了李家人的臉,「你也是有本事的,隔著這麼老遠,就能聞見裡面人家是在幹啥?」
唐秀秀心道不好,這機會難得,如果都絆不倒她的話,往後更少機會了。
「我二嫂跟唐蜜以前是有點不對付大家都清楚,不過我二嫂平時不著調是真的,但是好在人誠實,她說的話,一般都不會是假的!」
「那你啥意思?」唐蜜朝她出聲的地方揚揚下巴。
「既然你說是誤會,那就讓我二嫂心服口服,要是真的燒香燒紙的話,原地會留痕迹,黃紙燒過的痕迹跟秸稈樹枝的痕迹,可是不大一樣啊!」
她說罷,支書附和點頭,胡秀花也喜的直拍手,她咋沒想到!
想到這,蹲下身子仔細看著烤火堆上的痕迹。
唐蜜冷笑,虧得自個思慮周密,不然這會又掉到陷阱里了。
她先前為防止痕迹,就專門讓二哥把痕迹掃過,用布包上,塞到了褲子里,她還特意撒了點謝馥春的鵝蛋粉來掩藏氣味,心疼的她心都在滴血。
加上這會廚房還有趙江海拿來的,只拔毛處理乾淨,卻還生的雞來烤制,完美掩藏了痕迹。
她眼睛上蒙的紗布,別人都以為她視力不好,走路來開門慢了些,足夠給李爸跟二哥提供時間了。
胡秀花又是找又是嗅空氣里的味道,可惜現在雞肉越熟,香味越濃,完全遮蓋了旁的氣味。
她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
唐蜜冷笑,「現在事情不是明擺著嗎?這哪裡是來我們的晦氣,肯定是肚子餓了,抹不開面上門弄吃的,想了這麼個蹩腳的理由,來我家蹭吃的了!」
「你!」胡秀花暴跳如雷,上前便要辯解,可是就跟唐蜜所說,這些日子她吃的油水太少,空氣里瀰漫著都是雞肉的香氣,她肚子適時發出咕嚕的聲響不斷增大。
這聲響動,更是印證了唐蜜的話。
田金花腦袋發暈,這蠢貨,沒做好準備就不能遲點收網?現在弄錯了事不說,還大張旗鼓的把支書跟鄉親們喊來,他們家的面子啊,這次丟的連渣都不剩了。
「娘,支書,你們別聽這小丫頭片子的話,她伶牙俐齒慣了,我發誓我原來就在那蹲著的,燒香是啥味兒我能不清楚?」她氣的上蹦下跳,跟個彈簧似得。
「你咋對燒香味那麼清楚,是因為自個私下底一直燒嗎?」唐蜜挖坑。
「你個沒良心的胡咧咧啥,我燒個啥香!你要是現在死了,我違反條理也得給你燒香!」胡秀花現在有個風吹草動的心裡就直打顫。
支書現在不論是心理還是情感上都相信唐蜜所說,加上胡秀花就是皮鬆沒事找事類型的,虎著臉道,「好了,既然是誤會,那就散了吧,胡秀花田嫂子,你倆明個再來隊上一趟,我重新給你們分配一下工作!」
八成是閑成這樣了,每天再加重些勞動量,也就沒心思霍霍別人了。
胡秀花一聽這個,眼珠子險些瞪出來,她不敢往後扭身,婆婆殺人的目光都要把她刺破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會再拉不下來她,往後自個就別想過了!
情急之下,她大喊道,「我用命敢賭他肯定是在燒香!因為我前些日子聽他嘀咕,說是要給唐晚早死的娘說道說道,讓她保佑唐蜜這個瞎子早點恢復!」
真是狗急跳牆了?這麼狠的誓都能發出來了。
唐蜜略帶遺憾的搖頭。
也不多說,直接把眼上的紗布摘下,「你這話說的更沒道理了,我眼睛啥時候瞎了?不過是有些發炎,大夫交代怕感染髮炎,所以才蒙著眼而已,真是沒想到會讓你產生這樣的誤會!」
「你,你不是瞎了嗎!」拋出去的理由全都被破解,胡秀花臉上清晰出現了驚懼的神色。
唐蜜眼睛流光溢彩,走路舉止跟常人無異,她特意伸出一隻腿為了實驗她,誰知道這人跟看傻子似得,從她腿上踩了過去。
這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你沒瞎捂著眼做啥!」胡秀花只覺得自個好像陷入到一個不能掙扎出來的陷阱,聲嘶力竭喊出來。
唐蜜冷笑,「你管天管地還管我捂眼幹啥?我樂意,我心裡暢快,你管得著嗎!」
「我……」胡秀花正想著是不是該去撓她的臉。
「大山媳婦!你胡鬧夠了吧!咱們都是有事的,你以為都跟你似得閑的叮噹響?明個來大隊找我!大傢伙都散了吧!」
支書跟個傻子似得被人弄來,這會憤然離去,不少人都同情的望著這對婆媳。
「二哥,送客吧,別讓那些眼皮子淺的,把咱們雞給偷了!」
田金花氣的險些升天,看了一眼不省心的胡秀花,一腳踢在了她後背,「你以後就在這住著吧,別回家了!」
胡秀花股不得來找唐蜜的事,鯉魚打挺的爬起來,只惡狠狠的放下一句等我以後再收拾你的話,匆匆跑沒了。
「唐蜜」等人走光了,李爸頹然的搓了把臉,「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