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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五章 比賽

  除非敵人還會打回來……


  只是這個聯想未免太不美好了。


  但就算這樣,比賽前景也不讓人期待。


  眾人掃了風久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挪開。


  「所以……」谷司流哥倆好的架住計方回肩膀:「這次要去哪?」


  計方回沒說話,伸出食指示意上方。


  谷司流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遲疑道:「空間站或許巡邏隊?」


  軍校生們不是沒去過空間站,但云和星的空間站跟御天的顯然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這裡的設備武器更簡陋,敵人卻更多更強大。


  而星際巡邏隊就更不用說了,時時刻刻都在面對未知的危險。


  以軍校生的身份過去,簡直就是吸引人的靶子。


  「大概率。」計方回道。


  谷司流驚道:「認真的嗎!」


  為什麼他們這次比賽的畫風如此奇怪,還總是接觸那些非常危險的東西。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賽場較量,根本就是在賭命!


  是有多麼外力參與?


  谷司流念頭一轉,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古南樘跟伊迦爾都在的,若是遇到危險誰都跑不了。


  就算是針對大佬的局,以對方的實力也絕對是活到最後的那個,如此做並沒有意義。


  所以就真是大賽組委的決定,想要挑戰下他們的極限?


  「我就是說可能性很大。」計方回道:「也保不準是小概率的情況。」


  谷司流看向風久:「大佬,你覺得呢?」


  風久道:「嗯。」


  嗯是什麼意思嗯???


  谷司流懵逼的看著剛製造成功的小機器人晃晃悠悠的從身前走過,加入了玩泥巴的隊伍。


  他知道沒辦法從風久那裡聽到更多的意見,乾脆返回隊伍里找隊長。


  片刻后,軍校生們就都知道了他們可能的行程。


  但大家對於這個猜測都保持著最大的質疑。


  「除了競技賽場,我們的行蹤可是都需要保密的,現在弄的人盡皆知,是生怕沒人找來嗎?」


  「搞不好就會因此換地方。」


  「也可能是在迷惑敵人。」


  「事實上我們猜不猜得對都沒有任何意義,還在要聽教官安排,還是繼續和泥巴……我的泥巴呢,哪個孫子偷走了?!」


  「我們現在連可羅薩為城都走不出去,想那麼多幹什麼。」


  「這不是好奇嘛……」


  就算表現的再沉穩,他們也是群活力的少年人,對接觸到的事物都充滿猜測跟期待。


  而對於機甲大賽,外界的期待還要更高。


  尤其是在見識到這屆軍校生都不凡后,網上一大片乞求直播的評論。


  就這麼看不到摸不著的簡直能把人逼瘋。


  大家迫切的想要看到比賽過程。


  顯然血腥的戰鬥場面並不合適。


  但機甲大賽會不會給予回應都是不確定的事。


  「早知道我也參加比賽了。」光幕上,童臨不高興的嘀咕道。


  省得他一天到晚的惦記。


  若是暴露機甲製造師的身份,那他確實能爭取到選手名額。


  只不過外界就不可能那麼平靜了。


  就風久一個人都已經讓萬古處於一種莫名的狀態。


  見證帝星的出現,又要提防隨時可能來的隕落。


  這種大起大落總是讓人心裡不夠安定。


  童臨掃了眼風久的背景,看到那堆積如山的垃圾時還愣了一下,恍惚看到了從小生活到大的支羅甘。


  說起來這麼長時間沒回去,他還挺想的,想那裡的人跟那裡的家。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以雲和星的狀態,會跟支羅甘有所相似太正常不過,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而且如果戰爭繼續下去,萬古也不採取有效的行動,那用不了多久,雲和怕是會比支羅甘還要落魄。


  起碼西區的城市中心還是足夠繁華的。


  可是雲和星的軍事中心可羅薩為城都已經如此破敗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很難體會到那種讓人無力的落差。


  「啊對了小久。」童臨想到什麼,道:「溫大少想要之前的視頻、或者說你所有對戰視頻的支配權,也不知道他要搞什麼東西。」


  這不算什麼事,風久沒在乎。


  得到肯定的答案,童臨忍不住道:「他最近沒聯繫你嗎?以前恨不得天天通訊,現在搞的神神秘秘的,我都見不著人,這事他自己跟你說不更方便。」


  童臨又跟風久說了一會話才掛斷通訊,然後下意識的點開星網。


  洛可洛德城的戰鬥視頻還在首頁上掛著,大家樂此不疲的發著評論。


  到現在,質疑的聲音已經不多了,但依舊有許多人不願意承認別人的強悍。


  甚至還有人敢說這種操作根本不算什麼,能做到的大有人在。


  童臨都想啐他一口,這麼能耐你上呀!


  就算真有人能做到,也得是七級往上的機甲師。


  可他家弟弟完全不需要發揮全部實力就能做到!

  其實童臨一開始還害怕自家弟弟的實力暴露,但沒想到風久居然真表現出了完全符合邏輯的實力出來,任別人如何都看不出貓膩來,頂多有所懷疑。


  然而敵人全部泯滅,想要尋找證據也莫得。


  但童臨的心情也並不明朗。


  他們才確切的在支羅甘落下行動,改變西區的生活面貌,這邊邊緣星的生存環境又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總有人遭遇著各種各樣的磨難,可東區的這些貴族們卻依舊過著奢靡且醉生夢死的日-子,事不關己的計較著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恩怨。


  「都忒不是東西。」童臨小聲憤恨道。


  童夫人聽到動靜轉頭看過來:「怎麼了?」


  少年認真道:「我們什麼時候能把那些混賬的錢賺光?」


  童夫人失笑,隨即嘴角的弧度慢慢變淺:「……會的。」


  雲和星上。


  軍校生們的勞作又持續了一天,這代表他們當天晚上依舊要睡在泥地里。


  對於頭天沒有好好休息的學生而言,這簡直是最糟糕的消息。


  「我很懷疑上-面不安排比賽,是為了能更大限度的壓榨我們的勞動力。」谷司流又有了新的想法。


  張悠悠接道:「然而有你沒你一樣。」


  郝相思附和道:「浪費糧食。」


  「……!」谷司流很悲憤:「我是個大度的人,我不跟你們計較。」


  軍校生們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只有一開始不太熟練,上手后,蓋房子的速度比當地人都快。


  因為年輕人的身體素質好,耐力也十足,甚至忙活一整天都不會累。


  比起高強度的戰鬥,這點活根本就不算事。


  以至於負責這片區域的雲和人看他們也越發順眼,連那點子隱藏的戒備跟距離也沒有了。


  眼見著天又要黑了,少年們將吃飯的事推后,準備趁著能看見的時候先搞定剩餘的房子。


  盛酒游磨平面前的一塊泥,退後兩步打量了下自己的成果,隨即抬起終端拍了張照,發到了星網上。


  沒有配文字,但依舊引得了盛粉的注意。


  畢竟他不怎麼發這些東西,上次還是在御天星宴會時的袖子圖。


  「啊啊啊啊啊我男神出現了,這是什麼?」


  「好像是泥巴做的呀,目測比成人高,雕塑?」


  「不不不,我怎麼看著像是房子的模樣。」


  「哈?」


  「房子模型?」


  「……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雲和最常見的房子,盛神應該拍的是城市重建的工程吧。」


  「等等,我想起來了,雲和好像真的許多這種房子!」


  「要……住人的嗎?」


  「不然呢,有地方住就不錯了,總比露天席地好。」


  「…………」


  原本還興緻勃勃來看男神的粉們懵了一半。


  大家知道雲和經常戰亂,也知道雲和的環境不好,但也沒想過他們就住在如此簡陋的房子里。


  這哪裡還稱得上是什麼房子啊……


  頓時就有人反應快的去搜索雲和的照片,果然在背景或者角落裡看到了類似的建築。


  只不過比起成品,剛剛壘成的房子看著更讓人心生觸動而已。


  這是他們可能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窮困環境。


  除了血腥與悲傷瀰漫的戰場,他們好像對戰爭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那是一個正在被不斷摧毀的世界。


  「隊長!」片刻后,谷司流咋咋呼呼的湊近盛酒游:「你看星網了嗎?」


  「什麼?」盛酒游還在專心的和泥。


  谷司流嘴角一抽,特別想把他們家隊長此時難得的畫面發給那幫粉絲們瞧瞧,但忍住了。


  此時距離盛酒游發布圖片不到二十分鐘,但盛粉的行動力卻格外強大。


  從圖片中分析出雲和的種種狀態,意識到這顆星球極度缺乏物資后,就自發的開始捐贈。


  年輕人的熱情總是很容易帶動身邊的人。


  雖然各種捐贈以前也有過,但被動跟主動完全是兩碼事。


  幾遍這些東西杯水車薪,但在軍校生們看來,富有行動力依舊是件好事。


  「可以啊盛隊長!」


  現在的雲和星真的什麼都缺,就是許多人不樂意嘗試的營養劑都是好東西。


  而將這些東西運過來都是件很奢侈的事。


  一個星球如果沒有自身的生存來源,那將是一件很糟糕的狀況,難以長久。


  尤其是在附近星區也不富餘的情況下。


  一次兩次無所謂,但總是如此折騰,光是航艦來來往往的消耗就讓人難以承擔。


  軍校生們都知道最好的方法無疑是結束戰爭,打退敵人。


  雲和星還沒有完全枯竭,它還有再生的能力,只要有喘息的時間,就能再次運轉起來。


  但這顯然更難。


  否則只需要物資支持,軍校生們的能力就絕對不弱。


  沒過多久,天就完全黑下來了。


  在少年們準備休息的時候,教官卻突然發通知讓大家在城牆底下集合。


  「這個時候集合?」


  眾人驚疑,總覺得教官們又沒安好屁。


  但大家還是悉悉索索的起身,組隊去了交代的地點。


  夜黑,開始還有人開燈照明,快到城牆的時候就關閉了。


  在城邊照亮是件非常危險的事,如果遠處有敵人,他們就會成為最顯眼的靶子。


  在絕對的黑暗下,眼不能視物,只能靠聽力跟感覺判斷周圍的情況,這對能力的考驗非常大。


  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會撞到人。


  聞天走出一段距離,卻臉色微變,因為他只能聽到身邊的五道呼吸聲:「隊長?」


  「嗯。」


  風久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聞天側耳傾聽,卻發現對方不說話的時候,自己依舊什麼也聽不見。


  而顯然發現這點的不止他一人。


  「隊長這是什麼技能?」張悠悠驚奇道。


  要不是探測器還有反應,他們都要以為風久已經離開了。


  因為軍校生們的速度慢了不少,所以到達集合點花費了一點工夫。


  上千人就這麼黑不隆冬的擠在一起,碰觸是在所難免的,尤其還要列隊。


  這使得他們比平時磨蹭了不少。


  更是連教官站在哪裡也摸不清楚。


  「這次來的是哪個教官?」少年們警惕的猜測。


  面對不同的教官自然會有不同的表現。


  「這怎麼能知道啊,都沒有聲音的!」


  「平時的訓練都學哪去了,猜呀猜。」


  「是晏教官。」


  「嗯?」谷司流聽出了說話的聲音,詫異道:「苗隊長你怎麼知道,那教官現在在哪?」


  如果真是晏教官,那他們就不太敢放肆了。


  苗中謠頓了下,道:「在你身後。」


  谷司流一個激靈,猛地回頭,就聽著晏教官的聲音近在咫尺的響起:「有什麼想法?」


  眼角一抽,谷司流下意識的立正站好,磕巴了一下,才沮喪的道:「我太菜了。」


  「有點自知之明。」


  晏教官視線一掃,即便是在黑暗中,眾人還是感覺背脊涼颼颼。


  不等軍校生們列好隊,晏教官就開口道:「知道你們惦記比賽,所以給你們個機會。」


  聞言,少年們的眼睛頓時一亮,期待又忐忑。


  然後就聽著晏教官道:「先來點熱身。」


  「……」


  熱個毛線哦!


  他們都蓋了一天的泥房子了,一點都不需要熱身!

  然而晏教官這人賊不好說話,大家連反駁的心思都沒有,暗自猜測著熱身後會給安排什麼比賽項目。


  總不可能真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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