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妹子
這要是正常的蟲群還好說,可偏偏是一堆殺都殺不凈的蟲子大軍,早晚都得把他們磨完。
因為就目前為止,他們並沒有發現身後的蟲群少多少,甚至速度還越來越快,開始僅能勉強的跟在空間站後面,現在光是附在防禦外面的就已經密密麻麻的一層,看的人頭疼。
童臨很清楚這空間站的防禦如何,除非機甲製造師繼續加大力度的修補,否則用不了多久就會完蛋。
風久也明白,更何況玩家們的心其實並不齊整……
除了自己隊伍的組員,否則見到其他隊的人遇難都很少有救援的意識。
這就導致他們的人數一直在急劇的減少。
但這還不是最麻煩的。
系統似乎真是有意為難他們,敵人與玩家的實力並不成正比,若不是有兩個強悍的武器在,很可能在第一波突圍的時候就結束了。
神跡可以對玩家們的武器進行辨別,但個人實力卻不可能真正把握的徹底,畢竟這種潛力光靠數據只能說明一部分。
所以不怪他們懷疑,系統怕是真是要眾人趕盡殺絕!
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讓玩家完成星空遊樂園的任務。
這就很有意思了。
自神跡開啟任務后,雖然一個比一個難,但始終都在玩家可完成的範圍內,就比如炎陽城跟九連城的任務地圖,一開始被困住了那麼多玩家,但最後還是被高手們成功的做到了。
再就是燈塔跟十字峽谷,前者算是一種競爭方式,從一堆玩家中選個拔尖的了事,後者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只不過除了實力外還會考驗一些其他方面的能力,但總體來說,整個過程雖然會有些困難,但絕不會沒有絲毫活路。
十字峽谷那麼一個險地,展露出來的危險也不過實際的十之一二,顯然是考慮到了玩家們的水平。
可是這次,完全沒有考慮到這些因素。
就目前所能見到的蟲群,估計也要拼盡全力才能解決掉,更別說增加的速度,這是實打實的要他們栽在這裡!
泉水叮咚比場內的玩家更了解形勢如何,卻依舊做了同樣的判斷。
「如果局勢不能出現改變的話,空間站內的所有人大概就都要交代……哦三字真經有動作了!」
泉水叮咚的聲音頓時一個拔高,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狂刀客那裡。
之前他們就已經看到了對方拿出一個大喇叭的奇怪東西,只是這東西看起來實在是不像是一個有大殺傷力的武器,反倒更像是某種儀器,所以眾人只是好奇的多瞅了幾眼卻並沒有當回事兒,此時被泉水叮咚這麼一吼,才注意到狂刀客將其安裝到了機甲上。
那造型真是說不出的辣眼。
但無緣無故的狂刀客也不可能這麼做,所以就算是普通玩家也瞬間意識到了這個大喇叭的不尋常。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應該是某種武器……吧?」
「不然呢,這時候拿出什麼儀器來也沒什麼用吧!」
何況狂刀客還是三字真經的主要戰力,手上的高級武器肯定不少,畢竟他們公會也有不少知名的機甲製造師,水平並不比皇圖差。
狂刀客也不去看其他人詭異的眼神,兀自的將大喇叭裝到了左臂上。
頓時,三字真經的隊員都嚴陣以待的守在他旁邊,浪遊俠也是語氣嚴肅:「準備好了嗎?」
狂刀客不屑的哼了一聲,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而隨即,狂戰士的左臂就蓄積起一股能量,而這股能量經過大喇叭的增幅后快速的漲幅了幾倍有餘,接著就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爆起一道強力的光束。
轟!
絲毫不弱於破甲炮的威能一經出現,就直接在蟲子洪流中轟出了一片真空區域,連帶著緊緊綴在空間站後面的都蒸發不見。
「我靠這麼猛!」
玩家們都被驚了一跳,就算早有準備也沒料到這武器能強到這種程度。
「三字真經果然還藏著底牌!就說大公會不可能就這點程度……」
壓箱底兒的東西誰還沒有兩個,不到關鍵時刻誰都不肯拿出來罷了。
只不過如此威猛的武器使用起來也會有所限制,就見著狂刀客的左手很明顯的被消融了一截,在用過大喇叭之後竟是直接報廢了!
「不是吧,竟是真斷了支胳膊,那這要是用兩次豈不是就完蛋了!」
畢竟少了兩隻胳膊對機甲的影響也是很大的,也怪不得三次之情一直都沒有拿出來,如此之後狂刀客的戰力肯定會有所折損,三字真經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但不管怎麼說確實緩解了空間站的緊迫狀態。
狂刀客將大喇叭扔到一邊,動了動自己僅剩半截的機甲手臂,也沒當回事兒,在遊戲中遇到這種情況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但如果只是為了擊退一波蟲族,狂刀客也不可能讓自己做這麼大的犧牲,那在之後散夥他還能擁有更多的自保能力。
三字真經之所以做到如此程度,不過是為了逼迫其他公會!
現在的情況確實是艱難,但若是所有玩家都拼盡全力,也不一定就一點希望都看不到,但關鍵就在於眾人都不肯這樣做!
那就很麻煩了,磨磨蹭蹭下去怕是就真沒有活路了。
浪遊俠很懂得其中道道,所以才決定讓狂刀客出手,刺激眾人一把。
竟然連三字真經都捨得讓扛把子斷支手臂,那其他公會再小打小鬧下去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不僅僅是保不保命的問題,還關乎所謂的顏面,大公會最在意什麼,當然是名聲了!
如果他們不想被其他玩家在背後嘀咕,那就起碼在對付蟲族的時候弱於三字真經,因為丟不起那個臉。
果然,有狂刀客帶頭后,皇圖跟萬夢等公會也紛紛置出了強力的武器,竟硬生生的將蟲群的攻勢壓制了下去。
「可以啊。」
童臨挑了下眉頭:「就是沒什麼用。」
「怎麼,還不行嗎?」
毛球聽他一說就有點慌,他們這樣的水平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迹,在混戰中的貢獻更是有限,甚至不太能分析出戰局戰況,原本見到蟲群被擊退還高興了一下,結果轉眼就被童臨潑了一頭冷水。
「蟲子太多了!」
小餅乾低咒一聲:「這他嗎還真沒完沒了了!」
「不僅這樣。」童臨給武器換了塊能量池道:「空間站要支撐不住了。」
從外表來看,空間站似乎只是表面受損,修補修補還能堅持個把小時,但其實那都是錯覺。
系統在一開始給他們分配的空間站就不是完好,又經歷了幾輪任務的折騰,饒是被改裝后也掩飾不了部分系統的缺陷。
這不是製造師能不能搞定的問題,而是原材料不足,有心而無力,否則扶搖的製造師們早就彌補空間站的漏洞了。
流蘇等人並不知道這種事兒,聞言都是大驚,再去看其他玩家,除了那些大神玩家們面不改色外,其他人怕是還不知道這個現狀,只拚命的殺著蟲子。
山老大立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沉聲道:「還能堅持多久?」
童臨搖頭道:「那就要看一線天想讓它堅持多久了。」
是要拚命的續航空間站,還是準備棄站而逃。
前者將花費大量的精力,怕是能將製造師們累得虛脫,還不一定頂用。
後者的話,一些三級機甲的移動速度比空間站還快,想脫困還是畢竟容易的,但剩下其他玩家怕是就只能喂蟲子了。
一線天不僅僅是個指揮,他還是十組的隊長,捨棄其他人讓自家的個人成員獲救,那更能得到任務的優勝。
這種事別人看不出來,但各公會的會長心裡卻都是有數的,只是沒人知道一線天會如何選擇,更擔心會被他打個措手不及,那到時候就算是被陰也無力回天了。
這真不是他們小人心,而是在遊戲中如此的事情太過常見,別說背後算計人的,就是表面言行無忌的都不少。
此時在風久身邊就站著一個。
風過無痕是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進了空間站之後大大咧咧的在一旁當著閑人,至今沒開過一發炮彈。
瞅見他架勢的人看他都咬牙切齒,然而無法,罵吧……人家不當回事,理都不理你,打吧……要不打不過,要不沒工夫動手,還真就讓風過無痕安然到了現在。
連同隊的諸位都懶得看他了,不給他們搗亂都是好的。
就沒見過這麼無_恥的人!
風過無痕見著其他公會都拿出了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就轉頭看向風久:「你是不是在偷懶?」
我靠!
眾人一聽就想翻白眼,偷懶的到底是誰呀!
也虧他好意思說,但偏偏風過無痕這話並不是調侃,反而帶著幾分認真。
風久的光束炮在平時還是很夠看的,但此時與一眾相比就顯得有些遜色了,風過無痕不相信他一個機甲製造師沒有更強力的武器,會這麼懷疑也並不奇怪。
童臨覺得這人有點傻乎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喂小子,現在,要麼幫我們對付蟲族,要麼自己跳出去怎麼樣?」
「……」風過無痕:「呵呵。」
這模樣顯然是不準備配合了。
童臨也不客氣,只見一道光影快若閃電的在半空中一劃,別人都沒能看清楚他是怎麼做的,掠奪者的一隻胳膊就掉了下來。
風過無痕:「……」
眾人:「……!」
童臨拿著被完好卸下來的機甲手臂對著隔壁的三字真經扔了過去,道:「送給你們的,不用客氣!」
浪遊俠猶疑的看了少年一眼,又瞅了瞅那隻手臂,問向自家的機甲製造師:「能用嗎?」
後者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點頭:「可以是可以,就是沒有原裝的好。」
浪遊俠一聽,那還遲疑什麼,效果不好也比獨臂的強,立馬就讓對方檢查機甲手臂,沒什麼問題就趕緊狂刀客裝上。
雖說型號有點對不上吧,但也能將就用著。
就是狂刀客有那麼點嫌棄,但這個時候也計較不了那麼多了。
風過無痕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臂給了別人,總算是體現了自己的一點意義,心情……心情自然是不可能美妙了。
「看我幹什麼?」
童臨半點不憷他:「還要我送你嗎,自己跳吧。」
周圍的氣氛頓時緊繃起來,眾人都感覺風過無痕能立即跳起來動手,但他其實只是掃了封久劍一眼。
風久還在有條不紊的清掃著靠近空間站的蟲群,對他們的行徑都處於放任狀態。
何況他們還是敵對狀態,就算真起了衝突,那風久也不可能幫風過無痕,外面的懸賞可是還沒撤呢!
失了手臂的掠奪者在原地跟童臨僵持了一會才有了動作,倒不可能真傻到跳出去,但要讓他老老實實的消滅蟲族也不可能,風過無痕就跟開玩笑似的對著一直蟲子來了發炮彈,看著對方飛了出去就完事,然後回過頭來看著童臨。
雖然只是一擊,但他的確是對付蟲族沒錯了。
這糊弄人的模樣看的眾人格外憋氣,小餅乾更是無語道:「扭扭捏捏的,你特么的其實是個丫頭吧!」
「哦這樣啊。」甜甜球適時接道:「風過無痕妹妹?」
最後「妹妹」兩個字被她咬的很重,只恨不得直接咬碎了。
其他人反應過來頓時三言兩語的接上了。
「哎原來是個妹子,好好好,那你愛咋地咋地吧。」
「可以可以,我們繼續你隨意。」
「妹子有特權,你在這待著吧,我們沒意見!」
眾人全都是一副你是妹子我們讓著你的架勢,居然還真不逼著他了,連緊繃的氣氛都跟著一松。
就連童臨也了悟的道:「成成成,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
風過無痕:「………………」
眾人一散,將掠奪者涼在了那裡,看起來居然有幾分冷清的意味。
「你再說一遍。」
風過無痕卻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看向罪魁禍首的小餅乾,語氣不善。
小餅乾也同樣無所畏懼,不客氣的看回去:「說什麼呀,老子也不是沒帶過妹,你躺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