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春不只有躁動還有疼痛
姜來捂著手臂來到旅店內。老闆娘抬頭看了一眼他接著工作。當他走進房間時卻驚呆了，整個房間被收拾一乾二淨。
「哥哥，你回來了」？安妮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將安妮摟入懷中道：「你這兩天過得怎麼樣」？
「很好啊，有吃的，有住的，大姐姐待我也很好，哥哥，你好像受傷了」。安妮看著已經被鮮血浸透的手臂默默低下頭。
「沒關係，小傷而已」。他這樣說顯然是安慰安妮，整個手臂已經廢掉，若不及時治療截肢是免不了的。
「哥哥，我們去找大姐姐」。安妮拽著姜來，這讓他有些愧疚，這次來旅店他的確是找老闆娘療傷，附帶著把安妮扔給老闆娘。但當他看見安妮那擔憂的樣子心中又軟了下去。
老闆娘看著兩人合上賬本道：「怎樣？大駙馬，會長的男朋友好當嗎？」。
「您可就別取笑我了。」姜來突然表情嚴肅彎下身子：「這兩天安妮承蒙您照顧費心了」。
老闆娘並未閃躲，她將安妮拉到身邊：「我不知道新人處李老頭是不是傻子，我只知道她不適合在你身邊」。
「姐姐」安妮拽著老闆娘衣服小聲嘀咕著，隨後又低下頭。姜來也很清楚，安妮繼續跟在他身邊對雙方都是一種威脅，可他就是狠不下心撇下安妮。
老闆娘摸了摸安妮頭道：「既然我妹妹這樣說，那就不聊這種傷心話題，手臂伸出來，開始療傷，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兩天房租和療傷加起來一共一千塊，你有錢嗎」？
「我……」。
「我的大駙馬，難道你的錢都在追求女人身上？這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老闆娘緊握安妮手掌眼中沒有一絲畏懼。
姜來低著頭緊握拳頭，隨後他抬起頭笑道：「我身上要是沒有錢，還能給我治療嗎」？
「哦？可以，請把手臂伸向這裡，很快就好」。老闆娘看著他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多謝」。姜來一臉平靜望向店外夜景。他心中猶如被刀割般疼痛。錢對於他來說就是一串數字，他從來沒想過有人用錢來威脅他，甚至來擠壓他的尊嚴。
「治好了」。
姜來蹲下用手抹去安妮臉上淚珠笑著說道：「我從來都沒有妹妹，你就當我妹妹吧，好嗎」？
「哥哥」安妮撲進他的懷中，眼淚止不住向下流。「好妹妹，安心等哥哥回來」。
他將安妮抱起說道：「老闆娘，照顧好我妹妹，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將她帶走」。
「你就這麼信任我」？老闆娘接過安妮疑惑道
「在這校園內，我不認為一個擁有S級治療異能的美貌女子會是壞人，更何況校長還活著」。說完姜來頭也沒迴轉身就走。
老闆娘微笑著沒有說話。她能聽出這是威脅。但在她看來這只是犬吠而已，一個人自己都要吃不上飯，還談什麼保護別人？這小姑娘她到是真心喜歡。
姜來走進一個陰暗衚衕內坐在地面上，大口呼吸空氣，這種場景他不想在經歷第二遍。
「感覺屈辱嗎」？一個聲音浮現在腦海中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他抬起頭看著星空道：「你還記得嗎？在孤兒院時有一對姐妹，她們說以後要嫁給我，還記得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後來你尋找她們很久，可最後還是沒有找到，你就不驚訝，我為何醒來」？
「有什麼好驚訝的？這樣刺激下你在不醒來，就換成我驚訝了，所以才到這個小巷子內」。
「你」？那個聲音遲疑一下接著說道：「你變了，變得有人情味了，若是四年前的你一定會讓我主導身體，殺個痛快」。
「不是有人情味，而是經歷多了，每次你出來都要打打殺殺，這並不附和我最初誕生」。
「少跟我神棍，你那些理論忽悠別人還好，忽悠我找死啊，是不是想出什麼好方法了」？
「沒有，只不過是看清了而已，就像我說的一樣，安妮跟老闆娘在一起是目前最好選擇，而我最多丟些臉，沒有什麼不好的……」
還未等姜來說完心中那個聲音馬上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放老子出去，看我不殺光這幫人」。
「你什麼時候能有些耐心？校長也是知道你在我體內才故意將晶元交給我吧，這也是托你的福」。
「那老子更應該出去，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殺他個痛快」。
「那你出來啊，我並沒有關上心門，這也是你能和我談話的原因」。
「那，那算了吧，我還要睡覺，沒事別刺激我啊」。
姜來依舊看著星空，明明自己選擇最為正確，為何還在心痛，是安妮那無辜眼神嗎？或許還是其他。這感覺他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砰砰砰」
巷口嘈雜的聲音吸引了他，兩名男子正從巷口跑來，看身影有些眼熟。
他站起身笑道：「嗨，周飛，你怎麼喜歡夜跑啊，不像你風格啊」。
「兄弟，先逃命，然後在說事」。周飛大聲喊道，姜來這才發現，周飛渾身髒兮兮，就連他身邊那名青年也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你怎麼在這？滾，這裡沒你事」。
姜來看著對面那人道：「你誰啊」。
「媽的，記住老子是社會你李哥」
「挨揍沒話說」
「你」李明抄起拳頭就要撲上來，姜來連勝制止道：「你沒話說，我有話說」。
李明攥著拳頭吼道：「有話說有屁放」。他對姜來還有幾分忌憚，看到他腦袋還在隱隱作痛。
他笑著說道：「我這兩兄弟，跟你有什麼仇？不至於趕盡殺絕吧，還有我有話，沒有你要的特殊氣體」。姜來話鋒一轉：「我正式提出決鬥，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但你要輸了，不僅要放過他們兩個還要給我一萬元，怎麼樣」？
「你」李明指著他不再說話。
姜來回頭看向身後竟然發現周飛沒走，他上前摟著髒兮兮的周飛大聲說道：「放心，這隻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
「決鬥邀請發過去了，趕快給老子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