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何去何從
晚風徐徐，月色迷人，一片朦朧無邊無際。。
林風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全身心地放鬆下來，享受一段如此清閑的時光。
「你準備去哪裡上大學？」吳靈珊最後還是提起了這個問題。
「不知道，等分數出來再說吧。」
「你的分數，會低嗎？」吳靈珊皺起可愛的小鼻子，「說不定今年容城的狀元就是你哦，要上哪個學校，還不是任你選？」
林風笑了笑，以前他怎敢想象，吳靈珊也有會羨慕他成績的這天。
「我想我多半會留在容城。」
「為什麼？」吳靈珊不敢置信，「大家都想往外考，你居然還想留下來？容城有什麼好的？」
林風聳聳肩膀，上次回家他再三徵求了老媽的意見，想讓她跟他一起，去他上學的城市生活。
可是老媽說什麼也不願去，甚至連市區都不肯來，只想守著老家的房子，林風知道家裡發生這麼大變故，她心裡還沒放下，所以決定留在容城上大學，也能隨時回家，對老媽有個照應。
但這些事，他不想告訴吳靈珊。
「容城挺好，為什麼出去？」
「因為外面有更好的大學、更好的機會、更大的發展空間啊！」
「我需要嗎？」林風問。
吳靈珊微微一愣，瞬間明悟過來：「對啊，我又忘了你已經是小富翁了。」
「那你呢？」林風反問，「準備去哪上大學？」」
吳靈珊俏皮一笑：「秘密。」
兩人就這麼隨意地聊到暮色沉沉，結果臨走是吳靈珊又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陪林風一起去擺攤，說是體驗生活。
對她這個要求，林風一口答應。
第二天下午，兩人順利匯合。
林風這次沒再去那次那家百貨，而是選了市區另外一家高檔的商場。
本來張太太應該是個很好的突破口，事實也證明了，她也樂意牽線，只是她擇人不慎，偏偏找上了王猛那個沒人品的。
既然如此，林風覺得還是多開發幾條路線，多幾個選擇，總會遇到一個靠譜的。
「不會吧，」吳靈珊看了他豎起來的A4紙，驚得捂住小嘴，「兩萬一瓶，真的會有人買嗎？」
「你就等著看吧。」
「那豈不是我上次用了你一盒，真的浪費掉你一萬多？」
「給你用了叫什麼浪費？」林風說到，「而且別這麼大驚小怪，要表現出足夠的自信，別人才會來買你的東西。」
說完他又安安穩穩地坐了下來，吳靈珊卻怎麼也坐不住，緊張地看著人來人往。
出入於這個商場的人明顯要更多，而且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所以對擺地攤賣兩萬一盒面膜這種事情，有更多的人表現出不屑一顧，也有更多的人不遺餘力地冷嘲熱諷。
林風已經練就了一種充耳不聞的神功，可吳靈珊的臉皮就比較薄了，受不了被大家指指點點。
「林風，要不然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吳靈珊已經羞得不行，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
「換到哪裡還不是這樣？」林風聳聳肩膀，「而且你這麼怕羞，還怎麼擺地攤？」
「可……可那不一樣啊，別人擺地攤，都是賣便宜貨，哪有像你這樣的？」
「淡定，等合適的目標出現，自然會讓這些閑雜人等閉嘴。」
「什麼是合適目標？」
「比如像那個女孩子。」
林風的目光看向一個低著頭匆匆走出商場的女孩，年紀不過二十多歲。
「有什麼特別嗎？」吳靈珊好奇的問，「我看她也挺普通啊。」
「不普通。」
她的衣服，雖然不華麗，但絕對是高級貨，而且手裡提的包，是某國際大牌，這個牌子的皮包，最便宜也要上萬。
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用得起一身名牌，要麼家裡很有錢，要麼背後有金主。
但林風覺得是前者，她雖然五官底子不錯，但臉上長了很多青春痘，不像有金主的。
一個家裡很有錢的女孩子，卻頂著一臉痘走在街上，她絕對是最適合買林風面膜的人了。
正說著，那個女孩已經路過他們的小攤，行色匆匆。
「美女，等一下。」林風開口。
「什麼事？」
「我想你應該看看我的面膜。」
女孩朝他桌上看了一眼，發現只有一張白紙，仔細一看覺得實在荒謬，頭也不回地走了。
「哈哈……」吳靈珊在一旁笑得沒心沒肺。
「咳咳，並不是每一個都能成功，」林風絲毫不以為杵，「我們要繼續嘗試。」
這時從廣場上走過來三個女人，年齡都在三十幾歲，看起來穿得很有格調。
「快看，居然有人擺地攤賣面膜！」
「哇，兩萬一盒，你怎麼不去搶劫啊？」
「什麼破玩意兒，肯定是騙子。」
這樣的論調林風聽得多了，也不沒有在意。
但這三個女人卻和別人不同，她們並不是說了就走，而是乾脆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就像三隻惹人討厭的蒼蠅。
被她們圍在這裡聒噪，就算有人想來看看，也會被這陣勢嚇走。
而且她們說了十幾分鐘都不停嘴，最後乾脆換著班說，一點沒有要走開的打算，明顯是故意為之。
這是有人要搞事的節奏，林風瞬間想到了王猛。心想難道那傢伙真的這麼小肚雞腸，故意找人來跟他搗亂？
吳靈珊見她們過分了，忍不住就要和她們吵起來，卻被林風一把拉住。
「跟她們吵什麼，多沒品。」
「那怎麼辦？」吳靈珊有點急了，「她們在這裡不走，別人都不敢過來，我們怎麼賣得出去？」
「誰說賣不出去？」林風朝遠點點下巴，「剛才那個女孩不是回來了嗎。」
吳靈珊一看，果然剛才匆匆離開的女孩子又走了回來，遠遠繞過三個嘰嘰喳喳的女人，來到他們的桌子前。
「請問，這個人是你嗎？」
女孩的朋友圈有一張照片，是林風昨天在萬隆百貨的時候，還專門配了文字，說是這個人賣的面膜很神奇，送的精華液更神奇，據說是祖傳中藥秘方，有個客戶用過一次，馬上變白了好幾倍，且皮膚細膩如軟玉，震驚！
「是我。」
「那……你這面膜，可以治好我臉上的痘嗎？」女孩輕聲問。
「絕對沒問題！」
「真的！？」她有點不敢相信，又忍不住驚喜，「那給我來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