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軟肋
皖月氣憤不已地瞪著夏侯禹,滿目火光,她覺得夏侯禹是真的是瘋了,她憑什麼要為他生孩子?
等夏侯襄回來,她可是要嫁給他的!
況且,夏侯襄已經帶兵出征敘舊,現在邊關並無消息迴轉,不知他到底何時歸來,現在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若是待他回來,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沒處理掉。
皖月心中著急,到時,她該如何解釋?
無論是夏侯禹還是夏侯銜,皖月都不想跟這兩個人有任何牽扯,更何況弄出一個孩子出來,到時夏侯襄該如何看她?
夏侯禹依舊笑的柔和不已,他看著皖月不僅咂舌道,「月兒這話從何說起?我怎麼瘋了?孩子既然已經有了,便是天意,這個辦法難道不好嗎?」
漸漸地,夏侯禹唇邊的笑容多了些嗜血,「不日本王便要逼宮,到那時奪得皇位,你便是一宮之主,入宮為妃,難道不好嗎?」
坐在一旁的葉嵐榛,身體都快抖成了篩子,夏侯禹西郊屯兵的事,她很久以前便是知道的,但沒想到夏侯禹能如此明晃晃地將此事說與皖月聽,看來他是心意已決。
葉嵐榛心下一片悲涼,只是,不知這悲涼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夏侯禹,她除了有些發抖,依舊什麼也沒說。
皖月倒是沒有在意她,而死死的盯著夏侯禹,此時她心中不僅僅是怒火,更多的是震驚,她可以確定夏侯禹就是瘋了!
想要皇位?!
他怎麼如此異想天開,先不說京城的御林軍,就是宮內的侍衛也不在少數,他一介不受寵的王爺,府兵能有多少?
了不起再加上府內的侍衛,七七八八能有一千人就算頂破大天,他有什麼籌碼能說出逼宮這樣的大話?
另外,皇上若在世未下詔傳位,無論何人逼宮謀反,砍頭都是輕的,他有什麼自信認為逼宮一定成功,哪怕他成了,待夏侯襄帶兵回京之時,他這個皇位又能坐到幾時?
在皖月心中,能成為皇上的人,除了夏侯襄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所以,皖月不願意跟夏侯禹和夏侯銜兩人有不必要的關係,一是因為她心中確實愛慕夏侯襄,另一個也是因為夏侯襄的能力。
天祁的皇位除了夏侯襄繼承的理所當然,就連夏侯銜都要靠邊站。
是以,皖月在聽到夏侯禹讓她將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她覺得不是夏侯禹瘋了,就是自己瘋了!
這孩子怎麼能要?
若是夏侯禹不願幫忙,她就自己想辦法。
皖月面上隱隱有些不耐煩,目光堅定的看著夏侯禹寸步不讓。
夏侯禹的笑容慢慢凝結,面容變得嚴肅。
夏侯禹看出皖月的意思了,她是真的不想給自己生孩子。
他表情淡然地鬆開了皖月的手,想讓皖月將孩子生下來,不過是不想浪費時間再去找旁的女人,既然她現在不想生,那就再等等吧。
待他真的奪得皇位后,再看皖月的意願,這孩子暫且先留著。
沒有他的幫忙,夏侯銜又著人看管這她,想來也翻不起什麼浪來,安安心心在後院養胎才是正經。
正好夏侯銜以為孩子是自己的,能幫他好好照看著。
所以夏侯禹倒真是不急。
皖月正在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喝起茶的夏侯禹,不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禁滿面怒容地說道,「你既然不願意幫忙就算了,本宮自己想辦法!」 說罷就要起身,夏侯禹輕笑一聲,「月兒,你也太過心急了,剛剛本王也沒說不幫忙不是?你既然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那本王也不強求。只是,你現在懷有身孕,夏侯銜又以為孩子是他的,肯定會多
加小心的。這孩子對於要爭奪太子之位的他來說,又是一個籌碼。所以,本王若是沒料錯的話,太醫應該經常入府為你請脈吧?」
皖月點了點頭,眉頭一皺,語氣頗為不佳的說道,「那又如何?」 「能入皇宮為醫者,自然不是等閑之輩,你想想若是用了虎狼之葯,被太醫診出並告知夏侯銜,他會將你怎樣?」夏侯禹不忙答她,倒是先拋了個問題,「你雖會寫功夫,可小產後本就身子虛,你能有幾
成把握贏了他?」
夏侯禹慢條斯理的分析著,倒是將皖月的怒火撫平了些,她不是沒有想過,墮胎會被夏侯銜發現,但那時胎兒已經落了,他又能拿她如何? 「而且,你只想著服下落胎葯便可打下胎兒來,可不知那落胎藥效力越大,身體傷的越厲害?月兒以後是想要嫁給那人的,若是身體傷了根本,再想有孕,可就難嘍。」夏侯禹搖了搖頭,似乎在為她惋
惜一般。
夏侯禹覺得自己還算了解皖月,這個女人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唯有說到她在意的,捏住她軟肋,才能讓她有所顧忌,乖乖聽話。
而夏侯襄就是她的軟肋!
一個女人深愛一個男人,沒有不想為這個男人生兒育女的,所以,皖月聽到這話,一定不會妄自行動。
皖月對天祁又不熟悉,若一意孤行,隨便找個醫館抓了墮胎藥服下去,不管效果如何,胎兒都會保不住。
皖月身體傷不傷他倒不在意,這可是他頭一個子嗣,若是胎兒傷了,他可是會心疼的。
聽罷夏侯禹的話,皖月果然開始有些猶豫了,夏侯禹所說不是並無道理的,之前在南楚皇室之時,見到那些明裡暗裡被迫喝了落胎葯的嬪妃,後果如何她也是知曉的。
以後能不能生育,完全看葯的劑量,她在天祁又沒有信得過的人,若是要落胎葯,她就只能再去找第一次給她開藥的老大夫。
別看老大夫眼神不好,開的葯倒是不錯,最起碼沒傷了她身體不是?
只是,外面的大夫再好,也比不上宮裡的。
之前,皖月說的不過是氣話而已,她是看夏侯禹不願幫忙而已,再說她也不想傷了根本。 此時再與夏侯禹對話時,語氣便好了很多,「那你說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