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防患於未然
第271章 防患於未然
「嗯…彭澤和谷越?」容離摸著下巴想了想。
東黎西鄰天祁,實力最盛時都不敢動天祁,更何況現在了;北部緊鄰北狄,北狄民風剽悍氣候寒冷擅長馬術,比天祁實力弱不了太多,東黎尚不敢動;南部接連天祁北部。
那麼剩下的就只剩下東部的彭澤與谷越。
兩個國家面積不大,人口不多,但兩國接踵相連,彭澤更是沿海。
若東黎吞併谷越,再攻打彭澤便如探囊取物般易如反掌。
再者說,彭澤位置極佳,若是在遇到雨水或洪澇災害,便可直接排水入海。
像東黎如今這般情形,再不會出現。
夏侯襄點了點頭,容離與他分析的如出一轍,東黎若想動,只能往谷越方向動,只佔谷越一國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不若兩國一齊吞併。
到時東黎的實力,說不準比全盛時期還要大上許多,西秦哪怕就是知道真相,也動不了東黎分毫。
看著一國做大,可不是夏侯襄的風格,比起兵來將擋他更喜歡防患於未然。
「墨堯。」夏侯襄揚聲喚道。
不遠處的正幫小桃搬花的墨堯連忙走了進來,他們四兄弟都被王妃的四個丫頭叫了去,說院子里花草品種不多,想種些花草在栽幾顆樹。
墨陽三個甭提多高興了,以前在戰王府哪兒有女孩子?
他們懷疑,就算打戰王府上空飛過的鳥都沒個雌的。
現在王妃一帶就帶了四個丫頭過來,還有個和廚娘一起進府的丫頭,這麼算來五個妙齡少女進府,他們想不高興都難。
就是墨堯有些彆扭,他和夏侯襄一個類型,有女子近身便不習慣,只不過反應比夏侯襄小一些罷了。
跟女孩子們相處,墨堯多少有些緊張,不似墨陽三個小的,沒事便逗的女孩子們直樂,他是連個俏皮話都不會說。
小桃看出了他的尷尬,所以給他安排的大多是一個人便能完成,且不用靠她們太近的活計,小桃這份用心,墨堯也看的明了,心裡對小桃多了幾分感激。
此時,墨堯正跪在地上,聽憑主子吩咐。
「讓人將東黎遭遇洪災並爆發疫情的事情散播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傳至柔利。」夏侯襄吩咐道。
他不能讓東黎壯大,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阻撓西秦與東黎聯合,柔利為西秦之番邦屬國,一直以來依附於西秦,更是西秦的耳目。
此事若是直接讓秦皇知曉,難免不會調查消息是從哪散播的,他到時少不得要費些手腳掩蓋天祁的痕迹。
可若是讓柔利代為傳達,秦皇反而不會將關注點放在傳播消息者是誰,而是放在消息的準確性上。
一旦秦皇開始調查,黎皇想要隱瞞的便會浮出水面。
夏侯襄相信,身為君王必有野心。
到時西秦肯幫東黎的可能性為零,西秦實力擺在那裡,它動不了東黎。
而東黎因為災情,再加上西秦不施以援手,而無法擴充國土,必定會對西秦懷恨在心。
如此一來,東黎斷了西秦的供給,那麼西秦的國力便會迅速衰退,東黎更是大不如前,天祁不用費一兵一卒便可將兩國國力降到冰點。
天祁邊疆說不準還能在擴上一擴。
容離瞬時明白夏侯襄所想,她不禁在心裡感嘆,能在最快的速度內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決斷,夏侯襄征戰沙場這些年,果然不是蓋的。
「是。」墨堯領命退出,他安排人手去做此事。
容離看著夏侯襄嘖嘖稱奇,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這小腦袋瓜,怎麼長的?」
「瞎長的唄,」小黑嘴快的接了一句,接著餘光看到夏侯襄看它的目光,連忙忽閃著翅膀邊飛邊說,「不好,我得撤,小離兒過會我再來啊。」
容離哭笑不得的拍了夏侯襄一下,「你嚇唬它幹嘛呀。」
夏侯襄順勢將容離抱在腿上,「誰讓它瞎說。」
之後在容離唇上落下一吻,他額頭抵著她的,「去庫房看看,明日回門帶什麼?」
「嗯,好。」容離甜甜一笑,微微抬頭親了他一下。
二人自屋中出來,自去庫房不提,單說端王府。
自打前兩日皖月與夏侯銜歇到一處后,低氣壓便籠罩在端王府所有下人的頭頂上。
各處管事更是戰戰兢兢,一點兒錯都不敢出。
新王妃進府後便接管了端王府一應事宜,先前也不似現在這般,這位新王妃也是和顏悅色,對府里的下人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犯到新王妃頭上,她便不說什麼。
那些日子,府里的下人還都鬆了口氣,之前的柔側妃的手段他們可領教過,那還是個小小的禮部侍郎之女。
這次進王府的可是南楚公主,公主可是那麼好伺候的?
一個弄不好,拖出去殺頭怎麼辦?
就在眾人提心弔膽之際,沒想到皖月表現的那般無害,他們心頭的石頭這才落了,這位新王妃和舊王妃差不了多少,基本都屬於不大管事的存在。
其實皖月的想法很簡單,她壓根沒把端王府當自己的家,這裡只不過是個暫住之所,況且她又和夏侯銜有是合作關係,她沒必要為難合作夥伴的家下人。
凡事也就得過且過了。
可現在不同,她皖月堂堂一國公主,竟被夏侯銜將身子佔了去,這口氣如何忍得?
夏侯銜脾氣詭異,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她更不欲和夏侯銜共處,否則容易回想起不好的事情。
那心裡的火,便只有撒向這幫下人了。
端王府的下人可謂受了無妄之災,皖月每日變著花樣的折騰這些人,直把他們折騰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裡甭提多苦了。
夏侯銜心思根本就不在王府,他現在似遊魂一般渾渾噩噩,腦袋裡只有一件事——離兒嫁人了,並且已經和那人洞房,他的離兒已經徹底屬於另一個人了!
這個認知激的夏侯銜寢食難安,脾氣也變得暴躁,他像個點燃的炸彈,誰靠近便會被炸的粉身碎骨。
朝堂之上更是陰著一張臉,每每看著原本夏侯襄站的位置,臉色便會更加陰沉幾分。
現如今的夏侯銜,整個人籠罩在一股暗黑之中,無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