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大勢已去
第746章 大勢已去
陸逸風無奈,只好同手下仔細密謀,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出,引君入瓮。
這次計謀,可真是收穫頗豐,不但揪出馬面,還將他藏在軍中的另一枚隱棋挖出來,以除後患。
見大勢已去,馬面臉色灰敗。
死死盯著陸逸風,馬面冷聲說道:「為了將我引進來,你不惜利用你的女人,陪你演戲,你算不算是薄情寡義?」
這次,顧小溪先開了口,哼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挑撥離間了,還是想想,怎麼面對法律的制裁吧!」
「想制裁我?別忘了,秘技還在我手上,你們不把我放了,我就把這東西毀了!」
說著,馬面捏著秘技,作勢要撕毀。
然而,他的恐嚇並沒有起到作用,顧父神色冷漠地說:「那就毀了吧,就當是給你陪葬好了。」
馬面一愣,問:「你捨得?」
「這種禍害人的東西,我有什麼捨不得的?我只恨自己沒能早點毀了它。」
慘淡的笑笑,馬面說:「所以,你寧願毀了它,也不同意將其給我,壯大十二生肖?」
「十二生肖本就不應該存在,毀滅,也是順應天意。」
馬面突然變得很亢奮,吼道:「但是當初,是你帶我們進入組織,讓我們體驗到它的強大,現在,你一句話就決定了組織的生死,毀滅我的信念!」
「我已經認識到自己做錯了,所以,才在想方設法補救。我也願意帶你們回歸正途,是你們貪戀秘技帶來的能量,不肯改邪歸正。」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停不下來了。有些選擇,一旦做出,就是泥足深陷。我輸了,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必須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馬面的眼中,突然劃過一抹攝人的光,然後轉身拼盡全力,撲向顧父。
眾人大驚,立刻掏槍瞄準馬面,亂槍擊斃。
然而,騰到半空的馬面卻在臨死前,扭過頭,對著顧小溪的方向詭異一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顧父身上,並沒有發現馬面的異樣。
當馬面重重落到地上,眾人立刻圍過去,伸手一探,馬面已經當場喪命。
除掉禍患,眾人均是長出了口氣。
馬面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握著那份秘技,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掛著似是嘲諷,似是得意的笑。
看著這樣的他,顧父還是心有不忍。
上前幾步,伸手將馬面的眼睛覆上,顧父沉沉一嘆。
「所有恩怨情仇,都已是身前事,你就安心的去吧。」
話音落下,馬面手指鬆開,手上的秘技掉落到地上。
俯身撿起那份秘技,顧父感慨萬千,最後,他回身看著陸逸風,將其交給了他。
「現在,我來兌現我的承諾,這份秘技,屬於你了。」
陸逸風也沒客氣,接了過來,說:「國家會記得你做出的這份貢獻的。」
「我不管那些,我只想能換來家人安康。」
「一定會的。」陸逸風低頭,看著馬面的死屍,說,「馬面死了,其他人都不成氣候,十二生肖,名存實亡,已經不足為懼。相信十二生肖的仇家,就足以讓他們變成過街老鼠。」
想到自己一手壯大的組織,落得如此凄慘下場,顧父頗為感慨。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一片安靜中,突然傳來突兀的聲響。
眾人回頭看去,就見王叔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老淚縱橫地跪在顧父面前。
「先生,我求求您,放了金聖吧。他是個年輕人,易受人挑唆,做錯了事,希望您能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顧父面色蕭肅,說:「據我所知,這個年輕人的所作所為,可不是受人挑唆那麼簡單。」
金聖一直死灰般的眼神,多了一抹光亮。
他梗著脖子,面帶一絲不屑,道:「你不用替我說話,我做了什麼,我自己一力承當。」
王叔氣的要跳起來打人,吼道:「臭小子,你承擔得起嗎!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顧先生沉默了瞬,說:「與其替這個不知悔改的兒子著急,倒不如替自己想想,要如何承擔你的罪責。」
聽了這話,王叔的眼睛突然圓睜,帶著驚恐的神色,看向顧父,喃喃道:「您……您……」
顧父面色平靜地看向王叔,毫不避諱地說:「查出你們的關係,並不難。」
王叔垂下頭,跪在顧父面前就重重磕了幾個頭,痛哭流涕道:「顧先生,我犯下的錯,難以饒恕,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希望,您能給金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王叔替金聖苦苦哀求,可是金聖卻不領情,冷嘲道:「哼,求他們做什麼,就憑我的所作所為,他們根本不可能原諒我。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給個痛快!」
「你倒是個漢子,但就是蠢了點,給自己選了條死路。」顧父搖搖頭,然後看向王叔,帶著幾分惋惜,說,「我們顧家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真沒想到,你會背叛我們。」
王叔無顏面對顧父,低頭,顫抖地說:「對不起。」
「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王叔搖頭,說:「是我幫臭小子在飯菜里做了手腳,鐵證如山,我無話可說。」
金聖聽言,立刻駁斥道:「何必替我掩飾,明明是利用了你對我的信任,一人做事一人擔!」
「臭小子,閉嘴!」
陸逸風一直靜靜聽著兩個人的對話,見金聖承認罪名,嘴角微微勾起,說:「好個一人做事一人擔,來人,將他帶走!」
金聖被人拖走,而王叔立刻向前蹭了幾步,拽著顧父的褲腳,眼睛通紅。
「顧先生……」
顧父打斷了王叔的話,神色冷靜,說:「我能做到的,就是不追究你的責任,其他的,無能為力。」
王叔帶著渴求的眼神,看向旁邊的顧母。
但是顧母只是將頭別過去,什麼都沒有說。
這樣的結果,讓王叔一下癱軟在地上,嚎啕大哭。
「早知道如此,我就應該告訴先生,也能免得那孩子走錯了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