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2章 內鬥
「我之前說過,進宗門之前不過是一介自由自在的散修,沒什麼身份。」華如歌淡淡的道。
「不可能,如此手段如此野心如此身手,你絕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你是別有用心才混進來的對不對?」展凌繼續大聲道。
他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懷疑華如歌的身份,只是後來一接觸才慢慢消除了懷疑,可是現在看來不但有手段還那麼會偽裝,怎麼可能只是個無名之輩。
華如歌搖著頭道:「展師兄多心了。」
「別想騙我了,你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很可能是別的宗門派來的姦細。」展凌說著又對旁邊的四大護法道:「幾位師兄弟,你們可不能被這等賊人利用啊。」
幾個護法壓根就沒理他。
「不用白費力氣了,就算我別有用心,就算我身份微妙在人們眼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重要的是我可以帶他們走出一條生路。」華如歌說著又擺了擺手。
展凌被四大護法徹底推到了大殿中,展凌再想衝出來,但是結界在這時候開啟,將他困在其中,隨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殿之門關上。
無疑,他出不去了,也沒辦法向師尊報信了。
「胡岳,你這個混蛋!」他在偏殿之中罵著。
華如歌才轉身就聽到這麼一句,不由嘟囔道:「你才混蛋,你全家都是混蛋。」
護法們接著等著捕捉送上門來的獵物,而她則是回了房間,她隔壁就是瘋老頭的住所,此時那房間中有淡淡的靈力散出,是修鍊的氣息。如果有人關注這邊就該知道瘋老頭已經一個月沒有出現在人們面前了,實則他身體早在一個月前完全被華如歌的丹藥調理好了,華如歌也將滅世天經的前三重給了瘋老頭
,讓他從頭開始修鍊。
瘋老頭本就是強悍至極,在這一個月的調息之後不但實力慢慢穩定了下來,而且還略有提升,只要出了關便是她最大的助力。
到時候她就算和幻城子正面對上也未必害怕。
當下方各個宗門決定討伐幻海宗的時候,幻海宗中決定反叛的人也早就準備好了,於是華如歌和拓跋睿收執殿主令登高一呼,頓時無數人響應。
站在幻海宗主那一邊的人不是沒有提前得到風聲,而是這幾天的暗中鬥爭中並沒有佔到優勢,消息被壓了下來沒有傳到幻海宗主的耳朵中。
幻海宗主當即大怒,一掌將桌子拍碎,怒聲道:「大膽,他們敢?」
下面站著幾個直系瑟瑟發抖。
「展凌呢?佔領人呢?」他詢問,這時候也只有展凌能主事了。
下面人紛紛搖頭表示不清楚。
「混賬,連他也背叛我了對不對?該死,都該死!」幻海宗主面部已經開始扭曲了。
「宗主,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其中一個人護法問道。
「我要殺了他們!」幻海宗主說著便從大殿中閃身而出,做了最直接的判斷,先朝著無極峰而去。
此時所有決定站在無極殿陣營的人,都在峰上,看到幻海宗主早早的便通報上來。
王允嘆了一口氣道:「叫長老們應戰。」
此後無極殿派出了八大長老,都是苦海境八重的高手,與幻城子是同等境界。
幻城子來到峰前便看到拓跋睿站在峰上,身邊站著八大長老,氣勢比他這個宗主都要強上許多倍。
「小子,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幻城子見到拓跋睿便質問。
拓跋睿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目光中自有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緩緩開口道:「自然因為你圖謀不軌。」
「你什麼意思?」幻城子對這個話倒是有幾分不解。「我不知道你和魔門到底什麼關係,但是我知道你聯合魔門在天海岸上布下邪靈大陣,想取定海珠為禍神祗疆域以及其他四大疆域。」拓跋睿此時再不必顧忌,自然是說了
實話。
幻城子神色震驚的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你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在我們眼中漏洞百出。」拓跋睿這話說得很有優越感,只是這種感覺放在他身上不僅僅不讓人討厭,反而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幻城子在他身上看到了久居上位的氣勢,不由瞳孔一縮道:「你不可能是普通的散修,你到底什麼人?」
「一個本想安然度此生,但是被你逼出來的人。」拓跋睿聲音中蘊著萬年化不開的涼意。
四大疆域安穩之後,他們便打算平靜度日,暫時不來這神祗疆域,誰知幻城子偏偏發動戰爭攻擊天海,導致四大疆域嚴重地震,逼得他們不得不過來阻止。
幻城子被這樣提醒,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於是紅著眼睛道:「這些亂子都是你搞出來的對不對?你假裝給我出謀獻策,實則一步步誘我走入深淵,好狠的手段啊。」
這話一出站在拓跋睿身邊的人都面露震驚之色,詫異的看著拓跋睿。
「你想多了,我不過是順大勢而為,不再與你同流合污。」拓跋睿自然不會承認這事。
「混賬,看我今天不取你頭顱。」幻城子大怒便出手了。
八大護法當即便沖了過來將幻城子圍住。
「這就想阻攔我?」幻城子冷哼一聲,翻手取出長劍便和八大護法戰在了一處。
雖然這些人都是同境界的修士,但是幻城子的修為更精純一些,加之本身兇悍,所以即使面對八倍於自己的敵人,仍可堪一戰。
拓跋睿作壁上觀,不動如山。
然而這九人代表著幻海宗的巔峰實力,這一放開了打起來,整個幻海宗都被震得地動山搖,修為低的只覺得體內靈氣紊亂,一個個都嚇得連忙打坐,根本不敢圍觀。
華如歌看著那些苦海境四五重的守衛們臉色都不好看,便讓他們都回房間休息去了。她身邊站著的都是苦海境六重以上的二代弟子,也就是天元殿的執事和護法們,他們本想護著華如歌回去打坐,結果就見他們的副殿主站在台階上向下望,目光灼灼,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