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醋罈子翻了
第1051章 醋罈子翻了
孔修在一邊站了一會兒又道:「你怎麼看待這次的異變?」
他心裡有猜想,不過還是想問問華如歌的看法。
「師兄怎麼看?」華如歌不答反問,她倒不是賣關子,只是想知道其他人對這件事了解多少。
孔修斟酌了一下道:「這秘境下方那麼多陰屍肯定不是偶然形成的,這裡曾經一定有過一場屠殺,鑒於問天丹宮這麼多年不派人進入如秘境,我相信他們應該與這件事有關。」
華如歌點點頭。
「其他宗門弟子也是這麼猜測的,都覺得問天丹宮別有目的,至於是什麼目的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孔修繼續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逃不了干係。」華如歌說道。
因為有沈先生,還有地下的冒險,她了解的還算是全面的。
這裡是一個被活祭的強大宗門,有人利用活祭的這些人形成了一個陰脈,汲取死在這裡之人的血肉精華催生出天材地寶來,由此騙一批批人來送死,利用屍身不說,這些死者的靈魂也被地下的大陣收集,煉製成了她服下的萬神丹。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萬神丹的作用到底是什麼,但她能猜出來這是很強大的丹藥,只是她還不能使其發揮效用。
一切都很清楚,就差找到這裡的布局人和問天丹宮的聯繫。
想想這些年問天丹宮對自己弟子的保護的確是非常可疑,她雖然百分百肯定這就是問天丹宮做的,可是缺少證據。
她手裡根本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問天丹宮和這件事有牽扯,更何況現在行屍消失、大陣消失,一切可以調查的事物都消失不見,誰來也沒辦法證明。
「出去之後,我一定聯合各個宗門的弟子將這真相公之於眾。」孔修道,他這人雖說木訥了點,但還是很有正義感的。
華如歌點頭:「贊同。」
「到時候百宗群起而攻之,他問天丹宮再怎麼強也難逃覆滅。」孔修又道,那雙放光的眼睛好像已經看到了那一天似的。
華如歌笑了一聲道:「我說孔師兄,你一直想法都很謹慎,怎麼突然成了力量主義者了?」
「什麼?」
「意思是你想的事情不會發生。」華如歌看著他道:「你有證據證明是人家乾的嗎?」
「如果不是,他們為什麼不放自己的弟子進來呢?」孔修問。
「為了保持公平公正,所以本門做出了重大的犧牲。」華如歌答。
孔修想了想又道:「這秘境是在問天丹宮掌權以後出現的,這就是一個陰謀。」
「秘境又不是我們發現的,我們作為疆域第一大宗,只是維持秩序與和諧。」華如歌又答。
「總不能什麼都是巧合吧?」
「總不能因為有巧合就定我們的罪吧。」
孔修無奈:「我說不過你,不過我想問天丹宮中應該很少能找出像你這麼頭腦冷靜又靈活的。」
「只會比這個更厲害,說不定還把問題歸咎於我們,說我們亂動了什麼,或者是毀掉了某一種秩序,甚至說我們出現了幻覺幻聽還妄圖誣陷。罪大惡極。」華如歌張口便是一串。
孔修有些吃驚,作為一個老實人根本就不知道還可以有這種操作。
「那你為什麼還同意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他又不明白了。
華如歌挑了挑唇道:「這些話現在沒什麼用,但不代表以後不會起關鍵的作用。」
「你心裡有算計了?」孔修忍不住好奇的問。
「還沒,不過這是早晚的事。」華如歌說完就繼續烤自己的兔子。
這麼坑她一下還想善了?
開什麼玩笑?
孔修讚許的點頭:「就照著你說的辦。」
過了一會兒兔子烤熟了,華如歌給拓跋睿留了一隻腿,自己吃了一個,被請客的孔修只能可憐兮兮的找其他部位吃。
吃了肉之後時間也晚了,孔修和眾弟子告別去山下尋找天地靈寶去了,雖然只剩下明天最後一天了,他們還是想要碰碰運氣。
華如歌先是去了郝壽所在的山洞,見郝壽已經開始恢復了也就放心了。
最後她回了拓跋睿所在的山洞,看了看拓跋睿的身體,如今恢復的不過一半,想來還要一算時間才能養好。
感受到她走了進來,拓跋睿運完最後一個大周天便收了功。
華如歌將用油紙包的兔子腿遞給他道:「我烤的,嘗嘗。」
「太油。」拓跋睿說了一聲,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
「這是烤,只刷了一層油,你看到的是蜂蜜。」華如歌解釋道。
拓跋睿這才接了過來,給面子的吃了。
「味道怎麼樣?」華如歌問。
「不錯。」拓跋睿吐出兩個字,不過神情略有些不友善。
華如歌坐在他對面,眼珠不停的轉著,腦中就和電影快進一樣回想著這一天的經歷。
救郝壽、吃兔子、談問天丹宮的事情。好像沒有什麼會惹他不高興吧、
拓跋睿吃了一口便將兔子腿放下,黑瞳注視著她。
「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華如歌鬧著後腦勺,有些不確定的問。
拓跋睿看著她,半晌才開口道:「為什麼和那男人走的那麼近。」
「男人?」華如歌怔了一下道:「壽兄是病人,我為他看病當然要有解除了。」
「不是他。」
華如歌眼睛快速轉了起來,她的記憶力向來不是太好,能想到的今天走的近又能被拓跋睿看到的就只有兩個男人。
不是郝壽,是誰?
孔修?
「原來說的是我的師兄,我們只是聊聊天,連衣角都沒碰到過。」華如歌極力澄清。
「為什麼聊那麼久?」拓跋睿又問。
「因為問題複雜嘛,問天丹宮這事鬧的這麼大,想要扳倒還沒有證據。」華如歌想把話題拉向另一邊。
腹黑如他,自然不會被華如歌帶話題,道:「這次我原諒你了,下次注意。」
華如歌連連點頭,她覺得自己下次也不能接近男人超過一米了,要不然自己男人這醋罈子就要打翻了。
偶爾她會想,他們兩個到底誰才是女人,這貨怎麼比自己還要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