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暗黑大陣
第280章 暗黑大陣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更願意自己去救她。」無痕公子看了雲錦一眼,聲音淡淡。
雲錦依稀能看到他唇上有淡紅色的血跡,滿腔的話被堵了回去,最後只道:「我都認識了一群什麼人。」
兩人望向鏡像,華如歌在地上打坐療傷,拓跋睿正和那黑衣人戰在一處。
拓跋睿帶著銀光的一掌擊在那黑衣人胸口,黑衣人瘦弱的身體倒飛出去,落在地上,咳了兩聲。
拓跋睿黑衣飄飛,立在高空,空閑看了華如歌一眼,見她在士兵保護下調息,緊皺眉頭也舒展了一些。
「堂堂聖地繼承者,就這點能耐?」黑衣老者突然發出一聲怪笑,一臉戲謔的看著拓跋睿。
拓跋睿眼角挑了一下,憑空射出一道厲光:「你是何人?」
顯然他對來人知道他身份有些奇怪。
「左右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我說了也無妨,老夫就是隕日神教昔日八大主教之一的達羅。」
黑衣人說著氣勢一放,一張原本平平無奇的臉上平添了幾分陰詭,讓人望而生畏。
同一時間他身體中射出一道烏光,竟是被他逼出的禁靈符,禁靈符重新回到了華如歌的手裡。
拓跋睿眸光一閃,「你還沒死?」
達羅面色更加扭曲的道:「我的原身的確被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毀了,但我們隕日神的信徒是不會那麼容易消亡的,今日你主動送上門來,本主教便殺了你以泄心頭之恨!」
華如歌此時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睜開眼睛,托著手裡的禁靈符問:「大主教是什麼東西?」
阿爾奇投射出的影子面上有些恐懼的道:「大主教是教皇以下最強的存在,我之前就覺得他不對勁,沒想到竟然是他……」
「有多厲害?」華如歌直奔主題。
這人是誰她根本就不關心,她只想知道這人實力如何,是不是拓跋睿的對手。
「隕日神教強盛時期,大主教縱橫大陸少有人能敵,只不過現在他原身被毀,單憑靈魂力量應該退步許多,但畢竟過了上百年,究竟是什麼樣我屬下也不清楚。」阿爾奇答道。
華如歌皺眉起身,不滿的道:「早知道上幽竟然會包庇這種人,真該早點剷除他們!」
「主人最好還是不要加入戰場,連禁靈符對他都不起作用,他現在一定非常強。」阿爾奇勸道。
還沒等華如歌開口,那邊達羅便發出一聲怪笑:「桀桀桀,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出去!」
他說著手裡突然間多了一個羅盤似的法寶,羅盤周圍縈繞著濃烈的煞氣。
拓跋睿沒等他動手掌心便多出四柄飛劍,飛劍帶著凌厲無匹的劍氣向著達羅攻去,直取他的各處要害。
達羅卻是不慌不忙,將手中羅盤往華如歌方向扔了過去,拓跋睿瞳孔微縮。
羅盤並沒有傷害任何人,而是越飛越高,停在了華如歌的頭頂。
華如歌和身邊護著的士兵正一臉迷茫,那羅盤便發出陣陣黑光,投射到地上,竟然是一個將一千人全部籠罩其中的大陣。
拓跋睿眉頭一挑,再無暇他顧,一閃身便進入陣中,攬起華如歌便要將她帶出來。
「哈哈哈,自投羅網,省的本教主多費事了。」達羅狂笑一聲,掌心一道黑氣打入羅盤,大陣中在剎那間變得漆黑一片。
華如歌發現以自己出色的目力竟然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拓跋睿攬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啊啊啊啊!」
陣中不斷有士兵的慘叫聲傳來,華如歌只覺得有暗黑系的能量波動,鼻端血腥氣越來越重。
決鬥台那邊看著鏡像的人只能看到一個被黑暗籠罩的大陣,和陣外不斷操控著羅盤的達羅。
「狗狗,把那羅盤吃了。」華如歌拍著手裡的吞噬獸。
吞噬獸立馬竄了出去,張口就朝著上方而去,雖然他也沒辦法用眼睛辨別羅盤的位置,然而它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能量來自何方。
「小東西,受死吧!」
達羅之前吃過一次虧,感受到吞噬獸的目的,他又是一道黑光打入羅盤,心神操控大陣。
頓時看不見的又黑氣凝結成的羽箭朝著吞噬獸而去,吞噬獸感知敏銳,一張口便吞了一隻羽箭,任何東西只要進了它的口中全部會被煉化。
然而還有各個方向而來的羽箭,它來不及吞,盡數砸在了它的身上。
「嗷嗚!」
吞噬獸防禦力不高,特別是幼年時期,這數十隻能量羽箭砸在它身上,足以讓它傷的不輕。
然而也激起了它的怒火,它叫了一聲,一張嘴迅速長得老大,就算沒到頂端,它也是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下吞掉了小半個陣的黑色能量,陣中有一瞬的明亮。
華如歌借著透過來的光,看到手下的士兵已經在片刻間死傷了三分之一。
她著實吃了一驚,腦中在飛快的想著對策。
半明半滅中拓跋睿眉頭微鎖,想必也是在想辦法。
「小畜生,去死吧!」達羅啞著嗓子叫了一聲,光亮的地方重新被黑色的能量填滿,比之前多上許多的能量羽箭射向吞噬獸小小的身體。
吞噬獸之前已經受了傷,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感受到這波攻擊襲來,叫了一聲,往華如歌懷裡鑽去。
但是羽箭太多,還是有些砸在了它身上。
「嗷嗚。」
吞噬獸幾乎是摔在華如歌肩頭的,他是神獸,但並非戰鬥型呀,這樣危險的場合根本就不適合它。
吞噬獸哀怨的想著。
華如歌一把抱住它,將它放入了靈獸空間,告訴它自己去找丹藥吃。
「這是黑暗囚籠,昔日隕日神教最強的大陣,在裡面除了黑暗系以外的全部能量都被封鎖住了,我們的力量都用不了。」拓跋睿道。
這陣法失傳太久,他才剛剛想到。
「啊啊啊啊!」
一片黑暗中,不斷有慘叫聲發出,摧毀著人們的意志,因為沒人知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對於這些沙場浴血的人,生命終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這種無力感足以讓所有人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