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容你無法無天
第173章 我容你無法無天
華如歌依言施放了一個木系的生長術,簡單的一階,僅僅能讓草長得高些。
結果被她施法的地方草木猛長,速度之快韌性之好嚇了華如歌一跳。
「我沒看錯的話這是三階魂術吧?」華如歌懵懵的看著手裡的木棍道:「這次提升了兩階?」
「這就對了。」拓跋睿一直探尋的表情倒是沉靜了下來。
華如歌心道有他在身邊就是好,連忙問:「這是什麼?」
「樹枝。」拓跋睿說了兩個字,又對她說道:「生命之樹你聽過嗎?」
華如歌很菜鳥的搖頭。
「生命之樹傳說是精靈一族的神樹,靠吸收全系的元素力量生長,一年只能長高一寸,一千年後才能成材。」
「這樹非常神奇,附近的元素力量濃郁,魂師在樹下修鍊速度比平常快上百倍、最神奇的還是強大的生命力,據說一片葉子便能使人起死回生,而其中的力量也不可小覷,隨便一根樹枝便是全系的超強法杖。」
「所以我手裡的這個真的就是一根樹枝?」華如歌眨巴著眼睛,頓覺這個世界太神奇了。
拓跋睿偏頭看她:「這樣不是挺好,打人順手。」
華如歌一捂臉,難道自己偏愛用木棍子打人被他知道了?
為毛覺得有點丟人呢。
「時間還早,散步回去。」拓跋睿伸手牽起她的手。
如果每天可以這樣在一起,倒也有點歲月靜好的味道,這個世界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但他感覺到手心的觸感不太對,有什麼液體,黏黏的。
他詫異的抬起華如歌的手放在月光下,這才發現那雙纖細的手上上面有血跡,看樣子是流下來,順著她手臂向上,他才看到了她肩膀上的抓痕。
那黑袍人變身的吸血鬼力量很強,這抓痕非常深,也難怪流了那麼多血。
他臉色逐漸的難看了起來,剛剛還微笑的眼角此刻染上了些許薄怒,聲音低沉:「怎麼不告訴我?」
「不用大驚小怪的,小傷而已,回去上點葯就好了。」華如歌不以為意的說。
「我問你的是為什麼不告訴我?」拓跋睿執著的重複。
「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傷,沒必要。」
「你所有事對我來說都是了不得的事,敢隱瞞不報,你罪過大了。」拓跋睿硬聲說了一句,一把將她攬到懷裡,騰空而起。
華如歌感覺他氣場有點冷,弱弱的問:「咱這幹嘛去呀?」
拓跋睿沒出聲。
「你不是要找個地方給我埋了吧。」她身上更冷了。
「回城。」他沒好氣的說。
華如歌連連點頭,不埋就好。
拓跋睿直接將她拖到自己房中,手指在她腰間的帶子上一挑,她外袍便散了,拓跋睿輕輕一帶便拉了下來。
華如歌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只穿著裡衣被按在床上坐了。
因為流血不少,她整條手臂都被血染紅了。
她眼睛一瞪道:「你站住,我自己會療傷。」
拓跋睿朝她一指,立時便有一道白光沖入她的身體,將她所有的修為封住了。
「什麼鬼?」
華如歌一懵,她實力都這麼高了,他怎麼還能說封就封。
拓跋睿上前看著傷口,皺起了眉頭。
因為傷的太久,血液有一部分結痂黏住了衣服,如果現在扯下衣服肯定會牽動傷口。
華如歌翻手從空間中取出一瓶外傷葯遞給他道:「大不了讓你上藥,完事了我好走。」
拓跋睿瞥了她一眼,沒拿她手裡的葯反而拿了一一瓶藥水出來,打開蓋子一點點往傷口撒,等衣服被浸濕不會粘著傷口了才一把扯下她那滿是血跡的袖子。
華如歌嘴角抽了抽,這麼點小傷,他竟然這麼細緻,直接撕開可能有點疼,但她不怕呀。
他開始給她上藥粉,為了均勻,塗的很小心。
他距離她很近,以至於華如歌都能感受到他平穩的呼吸,她偏過頭看他。
此時他垂著眼睛,長長睫毛在眼瞼上留下淡淡的翦影,皮膚在燭光下類似晶瑩的亮,弧度恰好的唇有些緊張的抿著,認真的模樣有種別樣的魅力。
華如歌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在他臉上戳一下。
拓跋睿沒抬頭,只說:「別亂動。」
「摸摸又不會壞。」華如歌嘟著嘴呢喃著。
他上完葯之後又取出紗布包了一層又一層,如果是外人很難想象到殺神的一雙手竟然能做這樣細緻的事。
華如歌覺得再這麼暖下去自己會透不過來氣,忍不住誘惑,於是道:「包太多了會不透氣。」
拓跋睿疑惑的挑了一下眉,問:「這樣多嗎?」
「很多。」華如歌看著自己那粗了兩圈的手臂說。
拓跋睿一向是個脾氣不好的,她想著要是惹急了就不會管自己,到時候自己就能逃之夭夭了。
沒想到他聽了之後認真的點了一下頭,又開始一層層的拆,時不時問一聲:「行了嗎?」
他聲音莫名的溫柔性感,一點都不似平常的冷肅。
「可以了。」華如歌果斷的說,是打斷他也是打斷自己內心的花痴小人。
她就算免疫力高點也不帶這麼赤果果誘惑的呀。
拓跋睿這才幫她系好了,道:「早點睡,別碰到傷口。」
說著就要抱她上床。
「我要回自己房間,萬一你睡覺不老實碰到我傷口怎麼辦。」華如歌扯一個還算說的過去的理由。
拓跋睿猶豫了一下,但很快還是把她放在了床上。
幫她蓋好被子,自己卻站在一邊說:「我看著你睡。」
這還能睡著嘛?
華如歌一臉的苦色:「算了,你還是上來睡吧。」
起碼這樣可以安心睡覺。
拓跋睿大袖一揮滅了蠟燭,漆黑的房間中,他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道:「我陪著你睡了就出去。」
華如歌拒絕不得,只能從了,她這一天折騰的也不輕,很快就睡了。
拓跋睿聽她呼吸平穩,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唇角綻開了笑意。
華如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拓跋睿就躺在她身邊,和她保持一段距離,但依舊拉著他的手。
她本來想說他言而無信的,但看他還沒醒張開的嘴邊閉上了,翻了個身,托著腮盯著他的臉看。
他睡著的樣子平靜安詳,沒有一點往日的強大氣場,俊美的容顏不再清冷看起來更多了幾分親和感,她看著嘴角流露出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
「看到我心情這麼好?」
她神遊之際聽到聲音,再一看拓跋睿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正微笑看著她。
「少自戀。」華如歌想也不想的否認。
「既然這樣我還是每天都陪你睡吧。」拓跋睿自顧自的去捏她的臉,又補充道:「不收錢。」
噗……
華如歌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怎麼他說的好像是自己佔便宜了一樣。
「言而無信,你不說等我睡著了你就離開嗎?」她決定不糾結這個,等著拓跋睿解釋。
她這次氣勢很足,覺得不管他怎麼說都反駁回去,不讓他佔上風覺得自己好欺負。
「捨不得。」
誰知道拓跋睿剛剛還調侃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深情,一雙溫柔如水的眸子任誰看了都要溺死在其中。
華如歌一下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見過的人中也就只有拓跋睿能把耍流氓說的清新脫俗,讓人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
華如歌的小宇宙在哀嚎,她什麼時候才能翻身呀。
拓跋睿笑了一聲,拉她起床吃東西。
華如歌可沒和早飯過不去,吃的比誰都香。
吃過飯之後有將領來彙報瘟疫情況,因為有華如歌之前在井裡投的藥材所以過了昨晚之後傷亡就減小了,情況還能控制。
將領離開,華如歌一臉愁容道:「我之前那些藥材的藥效沒有多久,不能根治瘟疫,但我們手裡又沒有葯,怎麼辦?」
「我在藥用完那天就派人往這裡運了,預計明天就回到。」拓跋睿在火爐旁煮著茶,一臉淡然的說。
華如歌詫異的問:「你早知道我一次治不好?」
雖然多虧他運籌帷幄,但這種不被認同的感覺也不太好呢。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覺得這樣保險。」拓跋睿知道她心裡想什麼,直接道。
華如歌果然覺得好多了,跳著過去討茶喝。
「要猜到了這邊的瘟疫就差不多了,我們什麼時候回王都?」華如歌問。
「你著急回去?」拓跋睿出聲問。
華如歌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道:「有人欠我的債,我總該要回來才是。」
她這話說的漫不經心,但眼中閃過的鋒銳之氣已經暴露了她心中的戾氣。
華家害得她差點掛了,吃了那麼大的虧,收了那麼重的傷,她怎麼會再讓他們過著安逸的日子。
「要我幫你嗎?」拓跋睿出聲問。
華如歌詫異的望了拓跋睿一眼,這男人從來都是自己做決定,現在竟然在問自己意見了?
「我容你無法無天,無論在旁人面前還是在我面前。」拓跋睿寵溺著說。
華如歌抑制住明顯加快的心跳道:「不用,對付一個草包家族,我一個人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