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寧不問將所有的傳單都看了一遍之後, 得出了一個結論。

  「看來這個部落很缺少肉.體力量強大的玩家啊。」

  「我看看。」文多多也湊過來將這些傳單都仔細的看了一遍,其他人也是一樣。

  「的確。」所羅門也點點頭,算是贊同寧不問的意見, 「玩家根據體質分類就有極大的不同, 很多玩家也根本不是戰力型, 而是智力型或者輔助型。在過副本的時候,有時候後面兩者能夠發揮的作用比前者還要更大, 受到的關注和保護也越多。一般來說, 就算真的要進行比賽,也應該是全面發展, 但是這些傳單上的東西, 偏向於實戰太過明顯了。」

  這麼一來, 簡直明晃晃的告訴智力型或者輔助型的玩家,這個地方不需要你。

  活到現在的玩家,還能成為一個部落的頭頭,會是這麼蠢的人的么?

  「既然反常, 就一定有原因。」寧不問眼睛發光, 生出濃濃的興趣來, 「我們反正要偷碎片, 就先從這個頭頭查起吧,我們先來個分組……」

  寧不問的話剛說完,其他人就紛紛站到了阿織的身後。

  喂喂, 過分了啊。

  就算阿織很強, 你們也不用全部都站到他那邊去吧。

  「就這麼分吧,我覺得這麼分組我能接受。」文多多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也贊成。」安不理投了文多多一票。

  所羅門和卡索兩人雖然是新加入隊伍的, 但是比起寧不問來, 他們還是更相信文多多和安不理。

  畢竟寧不問這個傢伙賣起隊友還得讓隊友幫著數錢, 人品不太可信。

  阿織還有些懵懵懂懂,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大家突然就跑到他這邊來了。剛才他們不是還在談論事情么,這種事情阿織向來不參與,他本來就是魔獸,只要聽大家的意見大家就可以了。

  寧不問和阿織對視。

  阿織一邊往嘴裡塞零食,一邊表情無辜的看著寧不問。

  寧不問頓時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不過你們意思意思也該給我分一個人吧,我一個人一組你們好意思么?」寧不問打死不肯承認自己的人品有問題,導致這些人都不願意和自己一組。

  自己一個人一組,說起來也未免太過辛酸。

  不,說出去太丟人!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呢,明明他是個靠譜又聰明的隊友。除了打不過阿織之外,其他部分擺明完勝好吧。

  「我戰鬥力不行,還是跟著阿織先生比較好。」卡索說這話有理有據,難以反駁,他的能力在副本逆天,在現實就是戰五渣。

  「我的能力是群攻型。」安不理慢吞吞的說道,「需要一個強大的戰鬥力掩護,我發動能力需要時間。」

  可你之前還說因為那章魚小丸子的饋贈提高了「撒豆成兵」的數量,也縮短了時間,這會兒就忘記了?

  「我是使者類,使者類玩家和魔獸在一起天經地義。」所羅門也趕緊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好吧,這也勉強過得去。

  寧不問將灼熱的視線轉向了文多多。

  他和文多多可是經歷過數次生死,一路扶持到現在,總不能也棄他而去吧。

  文多多被寧不問盯得不由後退了兩步。

  內疚感和逃離感一瞬間朝著他湧來。

  拋棄不問的確是有點不好,畢竟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但是想想,他沒事就和寧不問一隊,偶爾也想要放放風,和其他人一隊試一試啊。

  「我……我最近牙不太好。」文多多想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你知道的,吸血鬼很容易患上牙齒類的疾病,我也是。阿織先生的絲線很堅韌,能夠幫我。」

  ……幫你剔牙?

  寧不問黑線了。

  這些人連理由都不會找。

  「為什麼?」寧不問忍不住這麼問道,「為什麼你們不願意和我一組?」

  「和你一組需要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總是喜歡搞事。」

  「你總是莫名其妙的搞亂任務進程,並且吸引boss注意。」

  「因為你的身邊會出現程浴血吧,他們扛不住。「阿織用十分單純的語氣說道。

  砰。

  這是致命傷!

  萬萬沒想到,最後給了寧不問致命一擊的人居然是阿織?

  雖然大家心裡或多或少都有這個方面的顧忌,但是敢說出口的人也就只有阿織一個了。

  「司南說,你身上有程浴血的東西,程浴血能夠隨時看見你的一舉一動。」阿織無辜的說道,「他讓我沒事離你遠一點,不過在做事的時候聽你的意見就好了。」

  其他人也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一想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另一個人看著,那個人還是舉世聞名的瘋子,他們一點都不想被程浴血惦記上好么?

  寧不問覺得心痛不已,「難道你們就不擔心我么?我一個人很容易出問題的。」

  ……

  沉默。

  大家都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文多多才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不問,從我認識你開始,我就沒有見你出過問題,就算真的出了問題,那也一定是你的對手或者隊友出問題,你本人絕對是不會有事的。」

  「對對對。」

  「我的感受簡直太深了。」

  「寧不問你是一個邪門的人。」

  得。

  看這個架勢,寧不問想要和他們一組,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其實,你不是還有一條狗么?」所羅門慢吞吞的說道,「我記得它是你的新手大禮包,不還進化出了新的能力么?不如你去叫它過來,讓它和你一組。」

  「它在家帶孩子呢,怎麼過來?」

  「沒事,很容易。」所羅門掏出一張道具卡來,「【召喚】卡,你拿著它,默念你養的那條狗名字就好了,只要你們之間有過契約聯繫,就能成功召喚的。」

  寧不問想了想,聊勝於無吧。

  憑什麼自己形單影隻的,小新卻能媳婦寵著,兒子抱著,過的這麼幸福?

  寧不問鬱悶了。

  他發現自己居然開始嫉妒起一隻狗來了?

  千錯萬錯,都是程浴血的錯。

  「你主人估計又在念叨我了。」程浴血笑了笑,伸手從小白的窩裡將小新給提了起來。

  小新正享受媳婦兒難得的梳毛服務,就被程浴血給提起來了。它好不容易進化了,體重也上升了,看著小但實際重量可不知道比之前多了多少。不過在程浴血手裡,還是輕的和羽毛一樣。

  以前小新因為智商不高,實力不強,有時候反而顯得遲鈍,對程浴血也沒有那麼害怕,只是本能的害怕而已,但是現在小新卻能比較深刻的感覺到程浴血的可怕了,乖乖的被提起來,除了搖尾巴別的啥也不敢做。

  「他好像被人給拋棄了。」程浴血捏捏小新的耳朵笑道,「我幫你加點力量,你去好好幫他。」

  小新小聲的「汪」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程浴血將小新放下來,摸摸它的狗頭,喂它吃了一顆藥丸,「放心吧,只會對你有好處。」

  小新吞了下去,很快回應了寧不問的召喚,消失在原地。

  程浴血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對著小白招招手,示意小白過來給自己摸摸。

  「他總是要開始習慣的。」程浴血喃喃自語道,「當一個人表現的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時候,就算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也不可能強行塞到一起。」

  文多多他們或許只是表達一下對寧不問調侃,但其實在他們內心深處,也是認可了寧不問和他們不一樣的觀念才會如此。

  寧不問在做事的時候,他的思維方式和大家是不一樣的。

  有時候,寧不問一個人做事情反而更加沒有顧慮,有了其他牽絆在,反而還需要麻煩他去救。

  就算蒼鷹想要和麻雀一起飛,也不可能一直保證隊伍是整齊的。

  每一個進入潘多拉頂級排名的玩家,幾乎都是獨自行動。

  寧不問也在朝著這條路一點點的走。

  程浴血很快抱著小白消失在原地。

  也許再等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帶著寧不問去見一見盤古軍團的總團長。

  寧不問手裡的【召喚】卡在使用過後化為灰燼,小新便出現在了寧不問的面前。

  只是小新看起來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小新,你是剛洗了澡了么?我怎麼覺得你的皮毛看起來比之前高級好多。」寧不問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把,發現小新身上的毛幾乎能夠比得上那種高級絲綢了。

  以前小新身上的毛最多只是柔軟,還有一點點的扎手,絕對沒有這麼好的觸感。

  這樣好的觸感,怕是會被摸禿。

  小新當然不能回答它,只好「汪汪」了兩聲,蹭了蹭寧不問的大腿,表達了一下對寧不問的想念。

  「你這隻狗看起來似乎還蠻好吃的。」阿織將手裡的零食放下來,幽幽的看著小新說道。

  小新立刻炸毛。

  「放心,他不會吃你的。」寧不問趕緊給小新順毛,又轉頭看向阿織說道,「阿織先生,這是我的新手大禮包,好不容易培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您可千萬不能吃它。」

  「我知道了。」阿織似乎有些遺憾,眼神還在小新肥肥的狗腿上看了兩眼,「它身上的雜質都已經被去除乾淨了,哪怕不用烤熟吃生的也會很鮮嫩啊。」

  「咳咳,分好組了你們應該可以出發了。」寧不問蹲下來抱住小新的脖子,委婉的開始勸離。其實這麼分組也沒有什麼不好,起碼不用擔心阿織看見什麼都想要吃啊。

  有些東西真的是不能吃的。

  「阿織先生,我們該走了。」

  「是的,這裡肯定還有別的好吃的,我們先去看看吧。」

  「我的空間里也還有不同口味的肉乾呢,等會兒都給您拿出來。」

  文多多所羅門一人拉著阿織的一隻手,安不理則是忙著從空間里拿東西,卡索則是陪著挑東西,努力將這個大佬給服侍好了。

  阿織看見那麼多的零食,又看看寧不問警惕防備的樣子,只好滿是遺憾的跟著文多多他們走了。

  「呼——」等到阿織走的幾乎看不見的時候,寧不問抱著小新脖子的手總算可以鬆開了。

  「這年頭真是半點都不可以大意啊。」寧不問忍不住這麼想到,一不小心就要將自己的狗給賠上去了。

  「你又重了。」寧不問低下頭,抱起小新掂了掂說道,「看來你在程浴血那邊吃的挺好啊。」

  「汪。」小新特別想要將自己的孩子帶過來給寧不問看看,兒子已經長得比它還要高了呢,像它媽媽!

  「行吧,我們兩個就一起去調查吧。」寧不問笑著摸摸小新的狗頭,「以前就是我們兩個一起,現在還是我們兩個。」

  ……

  另一頭。

  「多多,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還是應該要和不問在一組比較好。」安不理有些遲疑的說道。

  之前寧不問似乎是真的在傷心,他們的確有些過分了。

  「我們也不可能陪著不問一輩子。」文多多在這個方面顯得出奇的冷靜,「你沒有發現么?程浴血和不問關係那麼親密,但是你有見過程浴血親自帶著寧不問過各種副本么?」

  程浴血唯一帶著寧不問一起過副本的之後那個【夢想成真】副本,寧不問還是作為偷渡的一員進去的。

  要是程浴血願意的話,他完全可以帶著寧不問一起下各種副本,保證寧不問進步的速度比現在還要更快,而且絕對沒有危險,能夠讓寧不問更加依賴他。

  可是程浴血沒有這麼做,甚至從來沒有干涉過寧不問的任何行動,哪怕那些行動會讓寧不問陷入各種危險當中。

  「我們跟著不問,只會讓他束手束腳而已。我們有我們的行為方式,他有他的思維,分開才是對我們彼此最好的選擇。而且,我們也不想一直跟著他的步調走吧。」文多多又補充了一句。

  能夠站在這裡的玩家,又有哪一個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呢?

  他們這些人,又有哪一個不是打敗了同期的無數玩家才一步步爬上來的。在遇見寧不問之前,他們每一個人,幾乎都是人群之中最閃耀的存在。

  然而在遇見寧不問之後,他們的思維方式開始朝著寧不問靠攏,他們組隊的時候,隊伍里也只會聽見寧不問一個人的聲音。因為他們知道寧不問的想法永遠是對的,他們只需要跟著走就可以了。

  這樣的確是很安逸也很輕鬆。

  可這並不是他們想要的。

  他們想要做的是打敗寧不問,超越寧不問,成為帶頭的那一個人。可是一直和寧不問在一起的他們,能夠做得到這一點么?

  做不到。

  他們的潛意識裡,其實就已經被他們自己分出了高下。這一次的分組,其實就是這種潛意識的提現。

  文多多話一說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是啊。

  明明當初他們都是奔著打敗寧不問的想法去的,是什麼讓他們變得這麼其樂融融呢?是友誼么?不,是他們在心理上已經認輸了。

  「沒關係的。」阿織一直在邊上默默聽著,突然看著他們說道,「意識到別人比自己強這一點挺好的,潘多拉這種遊戲,就是活到最後就是最強的。我一開始只是一隻小蜘蛛,程浴血一開始也只是一個不斷被炮灰的新人。只要能夠一直活下去,活到最後總會變成最強的。司南說,時間是世界上最大的也是無法破解的魔法。」

  寧不問帶著小新走在街上就半點都不引人注意了。

  使者類玩家嘛,他們鑽石部落也有很多的,經常有這樣的使者類玩家帶著自己的契約魔獸在大街上晃悠,大家都已經不覺得奇怪了。

  而且,使者類玩家有個很奇怪的點,那就是他們彼此的認同感會非常強。

  哪怕是所羅門這樣的植物類都自覺和阿織不錯,同為動物類的,就更是如此了。

  可能因為使者類玩家大多心思都比較純粹吧,因為魔獸是比較純粹的一種生物,如果主人心思太多,往往沒有辦法將魔獸驅使的好。

  這或許也是使者類玩家始終在這個末日世界佔據優勢的原因。

  在鑽石部落之中,也有幾個比賽是使者類的魔獸比賽,當然,比賽的內容也是魔獸一對一鬥毆,不過很少有使者類的玩家願意參加。

  開玩笑,對使者類的玩家來說,自己的契約魔獸可比自己的命還要貴。在契約魔獸沒有成長起來之前,每一個使者類玩家幾乎都要為了豢養魔獸傾家蕩產。等到魔獸成長起來了,就是他們最可靠的同伴,最親密的戰友。

  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你的愛人都可能離你而去。但是對使者類玩家來說,只要你不死,你的契約魔獸就不會死。如果你的契約魔獸死了,那麼意味著你也到了死亡的邊緣。

  這樣的關係,難道不比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么?

  因此,這種單純的魔獸鬥毆,除非契約魔獸本來就是那種極為好戰的,不然大家都不樂意直接生死斗。萬一真打出什麼毛病來,他們怕是要心疼死。

  寧不問拿著傳單去排隊的時候,還有不少使者類的玩家勸他呢。

  「你的魔獸看起來並不強壯,雖然我在它身上也感覺到了厲害的氣息,但我還是建議不要輕易參加這樣的比賽。」

  「對,這種比賽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是人家先來搭訕,那寧不問就不客氣了。

  當即,寧不問臉上就泛出一抹苦笑來,似乎也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般,「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我的魔獸去參加這種沒有意義的比賽,可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

  「兄弟,你有什麼困難?」

  「有什麼需要你這麼拚命呢?」

  ……

  「我下一次要進入的是懲罰副本模式。」寧不問重重的嘆了口氣,「在上一次的副本里,我一時有些貪心,結果差點導致我死亡。關鍵時候,我不得不強行脫離副本,可也因此,我需要連續經歷五次懲罰副本才能迎來正常的生活。」

  當初,所羅門和卡索兩個人也被寧不問坑過,在【惡魔的傳承】里為了逃避惡魔,也用了這樣的道具卡,以至於之後一直在懲罰副本里流連。別看他們兩個人過的還挺輕鬆的,可對於百分之九十五的玩家來說,懲罰副本就意味著極高的死亡率。

  「除此之外,我身上的道具卡也幾乎全部消耗光了,這種比賽是我最快收集道具卡的辦法了。」寧不問擦擦眼睛,很是後悔的樣子。

  「天哪,懲罰副本?」

  「兄弟,你太慘了。」

  「這種強行脫離副本的也就比用脫離卡好一點點了。」

  「是啊。」

  「不過兄弟你能夠強行脫離已經很好了,到了A級以上的副本,脫離卡都不能使用了。」

  「我當初就是因為有些猶豫要不要使用脫離卡,結果冷不防的就進了一個高級副本,脫離卡只能轉手賣掉了。」

  潘多拉是很實際的,只要你經歷過一次高級副本不死,就意味著你已經擁有了在遊戲里生存的能力。而脫離卡,是給那些壓根就不適合遊戲的玩家準備的。

  雖然需要代價。

  可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東西是不需要代價呢?

  「我也是走投無路了。」寧不問抱著小新哭,小新也將尾巴垂下來,「汪汪汪」的叫的很是哀怨,十分配合寧不問的演出。

  這一人一狗聯合起來演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然是配合默契。

  「我現在只想知道,如果我贏了比賽,除去道具卡之外真的可以見到部落代表么?到時候,可以請他出手幫我過懲罰副本么?」寧不問似乎在抓著一根救命稻草,看的周圍的使者類玩家都有些不忍心。

  「應該是吧。」

  「我聽說別的比賽贏了的玩家,的確都有去見代表,但是之後似乎就沒有什麼消息了。」

  「咦,我好像也沒有聽見多少消息。」

  「我倒是聽見了一個。」總算有一個使者類玩家說出了有用的消息,「不過那個傢伙贏了比賽之後就花天酒地的,而且當部落代表詢問他要什麼東西的時候,他居然不要道具卡,要了一堆美人,簡直了!」

  「呵,這傢伙要色不要命啊,要保命道具卡還怕沒有美人么?」

  「可不是么?」那個知情的使者類玩家嗤笑道,「誰知道他怎麼想的。」

  寧不問默默聽著他們的話,心裡已經有了一點懷疑。

  卡索說,這個鑽石部落擁有的應該是【色.欲】的碎片,而剛才這個使者類玩家說的贏了比賽的人卻要了一堆美人,正好對應了「色.欲」這個點。

  是巧合么,又或者壓根不是巧合呢。

  看來,自己有必要贏一次,去見見這個部落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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