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寧不問再次回到了羊客服所在的空間。
對於這一次的副本, 寧不問是很有自信的。
他不但以絕對的優勢抓捕到了犯人,還提前結束了副本時間回來,怎麼看都是拿第一的命, 就看這第一的獎勵是什麼了。
當然了, 寧不問也沒有忘記自己離開之前, 所羅門那驚訝的神色。
呵,所羅門的確不可小覷, 不過寧不問見過的奇葩多了去了, 所羅門還比不上精神病院里的那些保安隊員們呢。
早知道他要動手,寧不問哪裡能不做準備?
其實最後將所羅門拿來湊數這件事寧不問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但只要把握超過五成, 寧不問就敢賭。
慶幸的是, 這一次他又賭贏了。
寧不問正要和羊客服說點什麼,但一回到空間,就發現自己手上的戒指在不斷的散發著光芒。
怎,怎麼回事?
一看見是程浴血送的東西出問題了, 寧不問頓時連詢問自己任務結算評價的心思都沒有了。
「探測到玩家寧不問手中的『時之戒指』發生異動, 請問是否為玩家解鎖戒指里封存的記憶?」羊客服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
「還有記憶封存?」寧不問震驚了, 「這特么不就是一個帶我去程浴血走過的個人體質副本里的道具么?」
「當然不僅如此。『時之戒指』材料特殊, 本身為S級道具,不可轉變為道具卡,它能夠牽引玩家定位某些特殊副本, 副本通關后, 戒指主人可以為被贈予人增加百分之十的獎勵概率值。」
「什麼概率值?」
「譬如玩家通關副本后的獎勵原本是10,戒指能夠為玩家增加到11.」
這麼好?
寧不問頓時寶貝的摸起了自己的鐵環, 不, 是戒指。
這簡直就是找到找不到的大寶貝。
居然還能增加獎勵值?
寧不問美滋滋的看著自己的戒指, 心裡也有些無奈為何程浴血不早點說清楚這戒指的功用?早知道是這麼特殊厲害的寶貝,他哪裡還會大大咧咧的戴在手指上讓別人看?
不過戴都戴上了,想要取下來也麻煩,只能認了。
寧不問沒有繼續問下去,羊客服也不再繼續解答。
時之戒指的概率增加屬性,由戒指原本的主人代為支付。
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
寧不問的獎勵增加百分之十,那麼程浴血的副本獎勵就要減少百分之十。
如此,才算是公平,才符合潘多拉遊戲的尿性。
「請問玩家是否解鎖戒指的記憶?」羊客服繼續問道。
「當然。」寧不問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不解鎖幹嘛呢,這一次他能夠得到的獎勵肯定不低啊。
「請玩家做好準備,記憶傳輸中——」
羊客服的聲音瞬間在寧不問的耳邊遠去,寧不問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變得輕飄飄了起來,意識卻不斷的下沉。
整個人好像幽靈一般直接闖進了久遠前的記憶當中。
他飄啊飄,飄到了一個人的面前。
一個令他熟悉,卻又在畫面里看起來十分陌生的人。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氣場。
其實看面貌,程浴血的樣子和現在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但是他的眼睛看起來卻顯得年輕不少。
整個人生機勃勃,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寧不問身為程浴血的頂級顏狗,眼睛頓時有些不會轉了。
乖乖,這要是現在的程浴血是這個樣子,住精神病院他都認了。
程浴血突然抬起頭,眼睛正對著寧不問。
這……這還能被發現?我現在難道不是在看記憶小電影么?
寧不問心裡充滿了疑惑,但很快他就發現程浴血的眼睛雖然是看著他的方向,但其實視線並沒有凝聚,應該是發現不了他的。
「長官,怎麼了?」身邊的一個小警察忍不住詢問道。
「沒什麼。」程浴血收回了目光,「我覺得似乎有什麼人在看我。」
邊上的警察笑了起來。
「長官您的相貌,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一堆人看的。」
這裡也是撒西姆城。
只不過是寧不問去過的撒西姆城的十幾年前,正是程浴血當時經歷的時候。
此刻的程浴血手指上也有一枚戒指。
只是比起寧不問那一個光不溜秋的鐵環,程浴血手上的這個戒指上多了一顆細小的血紅色的寶石。就這麼一小顆寶石,就使得這個平平無奇的鐵環看起來多了幾分華貴低調。
但即使多了這麼一顆寶石,寧不問也能看出來這枚戒指就是程浴血給他的那一枚時之戒指無疑了。
咋,程浴血這傢伙給他戒指居然還將寶石給摳了?
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寧不問其實更加好奇程浴血是怎麼通關的?畢竟子爵說過,十幾年前的撒西姆城,可沒有後來那麼平靜。
和寧不問一樣,程浴血自然也是一個華裔警察。
只是撒西姆城的情況比寧不問參與的時候情況還要更差,外來的玩家,也就是警察們通關的任務有兩個,可以二選其一。一是抓到一個犯人,二是順利熬過一年的任務期限。
二選其一的任務,也就意味著這一次的個人副本並沒有那麼好過。
彼時的撒西姆城,有四大天王。
他們分別掌管著這個城市裡的水、食物、藥品和槍支。
撒西姆城四面靠海,完全是個孤島,可以供人取用的淡水資源其實根本就沒有多少,需要人工提取才能被人體引用。
水是生命之源,當有人強硬的控制了水源之後,自然會成為這座城市的無冕之王。正常來說應該是這樣,可這裡是撒西姆城。
控制水源的人,還沒得意半年,就被軍火大佬給襲擊了,水源直接一分為二,原本的無冕之王一下子就變成了四大天王里墊底的存在,反而是控制軍火的人,一躍成為了這個城市裡的教父,說一不二。
而警察們要抓的犯人,最少也是這天王身邊的幹部級別,身邊常備各類武器和小弟,想要抓他們更是難上加難。
因此,在幾個玩家碰壁之後,幾乎所有的玩家都選擇熬過這一年,誰也不去招惹。
當然,這個幾乎裡面是不包括程浴血的。
「長官,撒西姆城的教父最近聽說有些身體不適,所以一時半會兒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說起這個消息的警察還有些激動,只要這些犯罪分子不來找他們麻煩,他們也不會去找犯罪分子的麻煩。
被分配到撒西姆城裡這裡當一年的警察,那可是苦差事里的苦差事,誰都想要安安穩穩井水不犯河水的熬過這一年算了。
之前教父對於他們這些外來的警察十分看不慣,有事沒事就喜歡給他們找點事。運氣要是不好就直接見上帝了,反抗的越激烈這些犯罪分子越興奮,那搞得叫一個雞犬不寧。
撒西姆城的人沒有幾個是真的想要安穩過日子的,都習慣了刀口舔血的生活,天生就對警察有敵意。想要安穩熬一年,哪裡有那麼容易?但不容易也比抓罪犯強啊,你抓了一個就能帶出一大窩,誰能扛得住這樣的攻擊?
因此,現在教父身體不好,撒西姆城裡的大佬們幾乎都將目光匯聚在了教父身上,不用他們這些警察做什麼,他們自己就內鬥起來了,根本不會再來找他們的麻煩,這麼一來,一年很快就能過去,這誰能不興奮?
「話怎麼能這麼說?」寧不問雖然以「幽靈」的形式穿到了這個記憶世界里旁聽,但是聽見這些個警察們的討論,還是十分鄙視,「躲起來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一定要主動出擊啊。」
不然說不定這些罪犯為了搶奪教父的位置,直接拿他們警察開刀祭旗,到時候想要反抗都來不及。
再說了,潘多拉的遊戲,你躲著頂個屁用。
「不行。」程浴血坐在會議室的中心位置,乾脆利落的說道,「你們找個地方躲著,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
「長官,您可別衝動啊。」
「是啊長官,這裡可和我們外面的世界不一樣。」
「要是真惹急了,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您看,其他國家的警察們不也沒有動靜么?」
……
程浴血微微抬了抬眼,嗤笑了一聲,似乎是不屑於和那些傢伙相提並論,「我言盡於此,再會。」
說完,程浴血直接關門走了,只留下這些個下屬們面面相覷。
寧不問自然是跟著程浴血走的。
這個程浴血看起來正常多了,雖然在別人看來也不正常,但在寧不問看來,這簡直正常的叫他有些想要落淚了。
要是現實世界里的程浴血也像現在這個一樣,他就不用這麼苦惱了。
正當寧不問這麼想著,就看見程浴血直接回了公寓,將身上的警察制服給脫了,換上一身更加便利的裝束,然後用了一張【阿拉丁的魔毯】直接朝著撒西姆城裡的某處飛了過去。
果然,飛行道具是必不可缺的啊。
寧不問看著那張飛毯,嘴角有些上揚。
程浴血將衣服一脫,氣勢就變了。
他看起來高興極了,坐在飛毯上看著這底下的撒西姆城,彷彿小孩子看見了一個心愛的玩具,笑容多的叫人有些發顫。
我錯了。
寧不問這麼想到。
就算他現在相對來說是正常的,但實際上也不夠正常。
「這裡可真有趣啊。」程浴血自言自語道,「團長平時總約束我,這一次應該能夠讓我盡興一點。」
團長?
寧不問忍不住看向程浴血,企圖從他身上找到他到底是屬於哪個軍團的影子。
也許程浴血真的來自於上一次的輪迴,他口裡的軍團也和現在的不一樣。但寧不問還是想要知道到底出了什麼樣的事情,也想要知道程浴血是如何變成之後的樣子?
程浴血直接飛到了一棟別墅里。
這個別墅佔地極廣,也極為豪華,比起外面的那些豪宅別墅也絲毫不輸。
不用想,這裡一定就是那個教父的住所了。
程浴血從飛毯上直接跳了下來。
就算不從飛毯上下來,這裡的別墅也布滿了對天空的監測。一旦踏入相應的領地,就被這藏在別墅的各種武器攻擊。
「什麼人?」
「有敵人。」
「殺了他!」
……
別墅里的保安太多了,他們全員都配備著武器,比寧不問和所羅門雙扛的那個西德尼雇傭兵團的人數還要多。
程浴血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打了個響指。
那些沖著他而來的子彈彷彿被什麼暫停了一般,紛紛往下掉,愣是沒有沾上他一片衣角。
這是什麼類的個人體質?
超人類?特殊類?使者類?
寧不問的腦海里滿是不解,可他畢竟碰見過的高級玩家有限,實在難以通過程浴血展現出來的實力來判斷他的個人體質。
說起來,對於程浴血的事情,他知之甚少。
他什麼樣的特殊體質,他在潘多拉里呆了多久,他的過去是什麼樣子,一無所知。
「我要找的不是你們,能不能請你們告訴我,教父在哪裡?」程浴血眉目張揚,雖然說的是問句,但口氣卻著實招人恨。
「請求支援,是個硬茬子!」
「快來。」
……
這些保安們顯然不是那種被程浴血威脅幾句就會放棄的傢伙,他們的身家性命都在這裡,如何能夠讓程浴血過去?
「看來你們不想說,那就沒辦法了。」程浴血一邊笑一邊嘆氣,「我也想要活動活動筋骨。」
程浴血身體力行的告訴寧不問,一個人的戰鬥能力可以飆升到什麼樣的地步。
寧不問原本以為程浴血會用一些高級道具卡來打敗這些敵人,但沒有想到的是他從那之後就沒有再用過道具卡,面對這些人的攻擊,純粹是靠自己的搏擊能力。
越受傷越興奮,越難打戰鬥意志越高。
「他一定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遠處某個狙擊手已經瞄準了程浴血,「中東戰場那邊的人形兵器也不過如此了。」
「小心——」寧不問飄在一旁,能夠清楚的看見程浴血的後背已經出現了瞄準的紅點。
在子.彈射出的那一剎那,程浴血彷彿背後長了眼睛,身體以一種人類難以做出來的姿勢躲開了攻擊,還順帶殺了靠過來的人。
他都不會累的么?
寧不問看見程浴血從早上斗到中午,沒有一分鐘的休息。地上幾乎全部都是那些保安們的屍體和散落的武器,他則是沒事人一樣的走上了別墅的三樓。
「你就是這個撒西姆城的教父么?」程浴血走到一個老人的病床前,微微歪了歪頭,「我打累了,聽說你有一個象徵著你教父地位的戒指,而且還掌握著這撒西姆城的軍火路線圖和水源分布圖,我想要,都給我吧。」
一句「想要」,就註定這個副本之後的通關基礎。
如果說寧不問的通關是利用這個撒西姆城的天時地利人和,善於藉助外力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那麼程浴血就是和他相反,純粹依靠自己的武力和天生的對於戰場的氣氛直覺來通關。
程浴血拿到了教父手裡的東西,直接利用別墅的廣播,對整個撒西姆城進行了宣告。
這原本是彰顯教父威嚴的一個功能,現在卻成為了撒西姆城的禍亂之源。
「我姓程,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察。」
「教父已死,他的教父戒指和軍火路線圖水源圖全部都在我手裡,你們想要,就要按我說的做。」
程浴血的俊臉直接出現在大熒幕上,一點也不介意被人看見自己的樣子。
他似乎有些累了,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手裡將教父戒指拋上拋下,叫人看著眼睛疼。
「第一,從現在開始,我要這個城市裡四大天王手裡的幹部被送到這所別墅里來,以我的名義進行逮捕。只要幹部,別的小蝦米就不用給我抓來了,我不喜歡人多。」
「第二,從現在開始,驅逐除我以外的所有警察。這個城市裡只能有我一個警察。」
「你們誰抓到的犯人多,我就將這枚象徵著教父地位的戒指還有那兩個路線圖雙手奉上。」程浴血笑眯眯的說著幾乎顛覆這撒西姆城本地居民認知的話,「要是你們想要直接搶,就要做好被我報復的準備。教父都被我殺了,你們最好掂量一下自己能夠有教父的幾斤幾兩?」
話糙理不糙。
教父的住處安保已經是他們這個城市的頂級,但這都被這個警察給殺了,可見這個警察不是一般人物。
在這個城市,越高調,就越是安全。
程浴血這麼來一場宣告,反而所有人都不敢動作。
一旦其餘的三個天王派遣人來到這個別墅里來,立刻就會被另外兩個天王針對。
平衡的局勢一旦被打破,想要渾水摸魚,要麼就要有絕對的武力,要麼就要有絕對的智商。
很明顯,程浴血的武力和智商都在線。
他先是用武力值震懾了那些傻逼,然後光明正大的挑撥他們內鬥,偏偏大家還都不能說什麼。
聯合,怎麼聯合?
這裡可是撒西姆城,背叛是家常便飯。
就算真的聯合了,到時候戒指怎麼分,路線圖怎麼分,這也是一個大問題。再說了,教父在世的時候,這些人都不能聯合起來對抗,如今人都死了,他們又怎麼可能突然聯合呢?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還罷了。
程浴血沒有就這麼放手。
局是他布的,自然也要由他來做這個推手。
在宣告完之後,程浴血就易容離開了這裡。
他找到某個天王的幹部,變成了他的樣子,然後帶著手下襲擊了另一個天王的幹部,並且在「臨死」前將這個抓到的幹部送到了別墅那裡。
在這些天王們還在想該如何將程浴血這個礙眼的警察除掉的時候,程浴血已經打著他們的名號開始挑撥了。
只需要一個引子,就能引爆他們的爭鬥。
寧不問嘆為觀止。
程浴血每天都會偽裝成某個幹部的樣子,對所謂的「好兄弟」「好大哥」痛下殺手,一旦暴露,就會偽裝成對另一個天王忠心耿耿的樣子「慷慨赴死。」
這演技,比起我來也不差了。
寧不問微微嘆氣,果然能夠看穿我演技的人一定是另一個演技好的。
程浴血這挑撥離間真是做的天衣無縫。
一時間,幹部們人心惶惶。
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哪個屬下會是哪個人的姦細,然後將自己直接抓走或者殺死?
不少幹部已經準備坐船出逃,打算先離開一陣子。
可程浴血又怎麼會讓他們逃走?
他擊沉了那些輪船,放出了風聲,讓人不敢離開。
他活生生的將這座撒西姆城裡,變成一個暴風雪山莊模式,讓這些人在裡面自相殘殺,而自己則是坐收漁翁之利。
撒西姆城裡越亂,他就越安全。
他充當了這個完美的導火索。
幹部們被抓的差不多了的話,就只剩下那剩下的三個天王們。
程浴血這一次找上了未來寧不問所經歷的撒西姆城裡的那些大佬。
醫生、酒保、神父和子爵。
這些人此刻還很年輕,處於有野心卻沒有機會的狀態。
程浴血給了他們機會。
一時間,撒西姆城內憂外患。
一年的任務時間,程浴血花了半年,將撒西姆城搞了個天翻地覆,所有的犯人都被他給抓了,而一半的警察被他驅逐,另一半的警察則是被他抓到了「犯罪現場」,被他當成罪犯給抓了。
至此,程浴血的任務評價已經必定是S+無疑。
寧不問看著他,眼睛裡帶著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敬佩和仰慕。
人都是會仰慕強者的。
何況程浴血這從頭到尾的事情,都被寧不問看在眼裡,自然更加明白這看似簡單粗暴的局勢下面,程浴血花費了多少心思,又在背後搞了多少事情才能維持這種細微的平衡。
「所有的犯人都被我給抓完了。」程浴血笑了一聲,「可是,還不夠。」
嗯?什麼意思?
寧不問有些好奇的看著程浴血,十分好奇現在已經完美通關的程浴血還能搞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程浴血再一次的來到了自己所在的警局。
他的下屬們看著他都十分驚恐。
也對,自己的上司一下子殺掉了教父,還在這撒西姆城裡大搖大擺的,彷彿一個天生的罪犯,誰能不害怕?
「我犯了罪。」程浴血對著自己的下屬們扔出一個晶元,「罪名太多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了。麻煩,能將我給抓起來么?」
「什,什麼?」這些下屬們有些震驚。
程浴血卻給自己帶上了手銬。
「我身為警察,卻犯下這麼多的罪,知法犯法,當然更罪加一等。」程浴血自己主動走進了這個警局的牢房,讓下屬們將他的罪名全部都報上去,順便撤了自己的警察職務。
「至此,這個城市裡的罪犯全部被逮捕。」程浴血笑了起來,「我,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