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命理之說, 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

  尤其是在這個本身就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世界里,或許一些看似可笑的命理, 反而是真正的真相。

  刑家的發家史, 或許真的要從拯救了一個風水先生開始。

  然而風水先生能做的, 無非也就是幫助恩人篡改命數,讓他享受一下榮華富貴, 卻未必能夠庇佑子孫。

  即使是一統天下的秦始皇, 也不能保證人能夠子孫後代個個成才,不能保證自己的王朝代代興旺, 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風水先生呢?

  在傳說里, 刑家因為一個風水先生而更改命數的事情本來就不可信。

  但傳說若是變成了現實, 也就意味著它所付出的絕對不僅僅只是一個風水先生。

  寧不問等人一直跟在刑芳芳的身後。

  也許是因為刑芳芳給他們打了掩護,也許是因為刑家老爺根本就不在意這裡有沒有其他的人,在他將自己死去的兄弟們全部都從棺材里弄出來之後,參與這場祭祖的人員才算全部到齊。

  刑芳芳能來, 也是因為她的肚子。

  「辰時出生的人, 命最硬。用這些陽氣重的人的生氣來中和死人的陰氣, 這才能保證屍身不腐。刑家不斷的有下人失蹤, 便是成為了這些叔伯們的『口糧』。」刑芳芳被婆婆攙扶著走,一邊笑嘻嘻的說著,也不在意有沒有人聽, 又或者這就是說給寧不問他們聽的。

  「爹, 您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還指望神佛庇佑, 這不是很荒唐可笑么?」刑芳芳還正想要問一問自己爹是怎麼想的?

  「我若是不傷天害理, 你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刑家老爺陰沉沉的說道, 「我用那麼多手段讓你出生,原本是想讓你來延續我們刑家的風水,可誰知道你偏偏是個女孩?」

  女孩的體質屬陰,加上他們刑家本來就不是什麼正派人家,就算刑芳芳的道法天賦再好,也對刑家沒有一丁點兒的好處。

  刑芳芳的童年,過的著實不算好。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刑芳芳半點也沒有生氣,「要是爹你事事順心,那我們刑家的風水也不至於斷代。老天爺都在看著呢,您說是不是?」

  如今的刑芳芳和刑家老爺,哪裡還有之前父慈女孝的模樣,可以說是仇人也不為過了。

  要是他們父女的真實關係是這樣的話,也怪不得刑芳芳必須要用懷孕的幌子才能來參加這一次的祭祖了。

  「牙尖嘴利。」刑家老爺冷笑了一番,「罷,既然你這麼想要參加祭祖,那就來吧。你學的那些微末伎倆,又能算得了什麼?當初五羊觀的祖師尚且不能如何,你又能有他的幾斤幾兩?又或者,你想要寄希望於你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幫手?」

  寧不問覺得自己的偽裝好似被看穿了一般,站在原地幾乎不敢動彈。

  「怎麼會?」刑芳芳挽了挽耳旁的鬢髮,「他們不過是來湊數的。如今我們刑家的風水出了問題,想要趁機來分一杯羹的大有人在。前來摸魚的多了,水自然也就混了。」

  前來刑家的,可不僅僅只有寧不問他們。

  比如和我有過約定的那個邪神佛陀,以及躲在背後操控假的天佑的那個人!

  刑芳芳想到這裡,又輕飄飄的看了自家爹幾眼。

  搞不清楚狀況的可不是她,一直都是她這個拿著幾十年前的思維來應對現在的爹。

  「不問,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曹秋髮現自己看不明白了,現在發生的一切和之前他們看見的似乎完全是兩個樣子啊。

  說好的刑家家主很看重刑芳芳肚子里的孩子呢?說好的父慈女孝呢?現在若是在這對父女兩個面前各扔一把刀,肯定能互相砍起來。

  「又不是天下的父女都能關係融洽。」寧不問隨口說了一句,「算了,能將【變色龍】的道具卡收起來么?」

  「你不要命了?」安不理十分震驚。

  「不是,我覺得我們反正都被發現了,還不如大方一點。」寧不問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刑芳芳還要與我們合作呢,她只會保護我們。」

  「太冒險了吧。」

  「我們現在這個情況,還不夠冒險的么?」寧不問反駁道。

  額。

  似乎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既然寧不問這麼說了,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意見。

  【變色龍】的道具一撤銷,他們幾個人的身形立刻就顯現了出來。

  刑家老爺和婆婆管家等人也將寧不問看的清清楚楚。

  「小二,是你!」婆婆和管家看見寧不問的時候都很震驚,似乎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忠厚老實年紀又小的可憐少年居然也會出現在這裡?

  「嗨。」寧不問笑著擺擺手,「那個,我是來幫大小姐的。大小姐,您說呢?」

  寧不問他們之前說的話,可全部都被刑芳芳聽了去。

  「沒錯,他們是來幫我的。」刑芳芳也能大概明白寧不問心裡的想法。

  如果只有刑芳芳一個人發現他們,寧不問他們就得顧慮刑芳芳的感受,說不定刑芳芳什麼時候坑他們一把他們都反應不過來。

  但是一旦顯露身形,就相當於主動暴露了自己,那麼以刑芳芳和他父親這麼差勁的關係,寧不問他們反而處於一個平衡狀態。

  來都來了,還能將他們趕走不成?

  再說了,李大帥和一直隱藏不出的那一撥人現在還沒有來呢,要一網打盡也絕對不是現在啊。

  「你將外人帶了進來?」刑家老爺身後的那些個「兄弟們」隨時都可以用來驅使,只要刑老爺一聲令下,就能將寧不問他們給包圍。

  安不理的白眼簡直要翻到天邊去。

  他到底是中了什麼邪才會陪著寧不問一起發瘋!

  「來的可不僅只有他們。」刑芳芳摸摸肚子,「既然要來,就一次性多來一點兒。爹,你也很歡迎他們來吧。如果不是這樣,你何必將刑家的事情編成一個故事說出去?」

  什麼風水寶穴,什麼代代富貴,人中龍鳳等等消息,不都是故意放出去的么?

  正因為這消息半真半假,所以才能吸引一波又一波的人前來。

  不然,當地的富豪之家多了去了,人家何必就死死盯著一個刑家呢?

  「不錯,他們有命來,卻未必有命可以走。」刑老爺說話的語氣十分滲人,「要來的話,就都來吧。祭祖的祭品,多來幾個我們也很歡迎。」

  「祭祀就祭祀,說什麼祭祖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些。」寧不問在一旁涼涼的潑冷水,「人家和你們可不是一個物種。你就算想認人家是祖先,也要看人家認不認你?」

  「你知道我們的祖宗是什麼?」刑家老爺這一次看著寧不問的目光里就露出了不少殺氣。

  他們對外一直說的是祭祖,就連李大帥也沒有懷疑過,但是眼前這個人卻知道他們的祖宗不是人,看樣子似乎還知道什麼內情一般!

  「差不多吧。」寧不問語氣曖昧,「原本我是不確定的,但是看您這個樣子,我是十分確定了。」

  「你詐我?」

  「兵不厭詐。」寧不問攤攤手,「刑老爺您都這麼大歲數了,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么?」

  「你真想找死?」

  「哎,刑老爺,先別急著動手。」寧不問伸手阻止道。

  「想求饒?」

  「不是。」寧不問將懷裡的小新放了下來,有點太重了他抱不動了。

  「我想要說的是您一時半會兒怕是殺不了我們,到時候要動手的話,說不定就耽誤您祭祀的時間了。您單方面認定的祖先,就算要吃東西也有它固定的時辰,錯過了就要再等了。」寧不問說這話的時候,純粹是按照自己以前遇見的那一隻做的猜測,但隨著刑家老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刑家老爺就這素質很不行啊。

  寧不問忍不住這麼想到,這要不是有刑芳芳這個女兒在,又是刑家家主,恐怕能夠被他玩死。

  「哈哈。」刑芳芳在一旁看見他們你來我往的爭吵,不客氣的笑了出來,「小二你倒是很能氣人。」

  「大小姐過獎了。」寧不問十分謙虛,「都是您教的好。」

  刑家祭祖的地點並不在刑家,而是在刑家的後山上。

  寧不問等人跟著刑芳芳他們,一路來到了後山,同時也在觀察刑家老爺身邊的那三個「兄弟」。

  看得出來,刑家老爺本人的能力大概一般般,比較厲害的應該是他這些已經死去卻保證屍身不腐的兄弟,刑芳芳一直沒有對他下手估計也是在顧忌這些叔伯們。

  畢竟這些個「老不死」可是用無數辰時出生的人命給填起來的,不可小瞧。

  「多多,你覺得這些人,是殭屍么?」曹秋看來看去沒有看出什麼所以然來,只好求教文多多。

  「有點像,但又不完全。」文多多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如果是殭屍的話,應該沒有這麼簡單被操控。他們的樣子,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寄宿著,身體只是媒介,和正經的殭屍還是有著明顯區別的。」

  文多多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但也這意味著這三個傢伙的確不好對付。

  他們一個小隊也才五個人,一個攻擊力強化的都沒有,要是真打起來,就只能依靠手裡的槍了。

  梁飛有些發愁,但事情都到了這一步,除了繼續前進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喲,阿良說前面已經有人在後山上等著我們了。」刑芳芳忽然說道。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阿良,也是辰時出生的。」刑芳芳往身邊一指,那裡並沒有出現明顯的人形物體,但卻能夠讓人感覺到那裡的確有這麼一個東西存在。

  「一個孤魂野鬼罷了。」刑家老爺看了一眼,眼神輕蔑,「也就是和你沾上關係才會如此。」

  「那是。」刑芳芳點了點頭,「誰讓我是這種什麼都缺的命呢?和我沾上關係的,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

  「小姐,您別這麼說。」婆婆連忙勸道。

  「你倒是忠心,伺候了她這麼多年。但你的丈夫早死,沒能生育,身邊的親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要不是她還護著你兩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刑家老爺似乎執著於給刑芳芳添堵,「你現在也不過四十歲,卻已經像極了七八十歲的老太太。」

  什麼,婆婆才四十歲?

  寧不問認真的看了婆婆一眼,這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大家彼此彼此。」婆婆也朝著管家看了幾眼,「和刑家有著些許血緣,倒是能夠讓自己不那麼快衰老。可管家您的孩子,也在某一天就死了吧。我看見你給他挖了墳,你卻一廂情願的認為他只是和你吵架,離家出走了。」

  管家的眼睛變了變,還是肯定說道,「他只是離家出走了,你不用想要蠱惑我。」

  「呵,可憐蟲。」婆婆恨鐵不成鋼。

  作為距離刑家家主最近的一個人,她和刑芳芳也不是沒有想過策反管家,但是管家卻一直沒有動作。

  他的妻兒本來可以好好的,也不在刑家住著,賣身契也不在刑家。結果他懷孕的妻子因為有一天撞見刑家老爺出手殺人而自家丈夫給老爺埋屍的事情,驚慌之下就生產了。

  由於是半夜,等到她生出孩子的時候,正好是辰時。

  她又驚又急,就這麼將自己給嚇死了,據說死不瞑目。

  管家的兒子,原本可以跟著刑天佑一起出國留學,在外面不回來了,但是兒子的運氣更加差一些。

  他養了一條黑狗。

  對,就和寧不問現在養的那一條很是相似。

  同樣在某一天祭祖的時候,管家的兒子因為養了黑狗的緣故並沒有睡著,又因為辰時出生的緣故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成為了刑家家主兄弟們的口糧。

  管家陪著刑家老爺祭祖完回來,才在路邊發現了自己的兒子。

  原本以為兒子可以安安心心在屋裡睡著,祭祖完就能跟著刑天佑一起出國,誰知道兒子的狗卻將他給叫醒了。

  管家對寧不問扮演的小二如此心軟,除去年齡相似生辰相似之外,也因為他們的愛好也很是相似。

  死過了一個兒子,自然不能再看見一個和兒子如此相似的人也跟著去死。

  「無妨。」刑家老爺拍拍自己忠僕的肩膀,「祭祖完后,我們刑家的風水還會回來。之後你也會受到庇佑。到時候,你重新娶妻生子,兒女各個成才,你只管享福就是。」

  「你們好慢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

  後山祭祖的地點上,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一個中年道士,還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

  同樣不該出生,同樣道術天賦高強的刑芳芳的妹妹,刑語語。

  既然是一母同胞,既然是同樣被刑家老爺生下來的孩子,沒道理刑芳芳一個人如此出眾,妹妹卻彷彿神隱了一般什麼能力也沒有。

  她不是沒有,只是有意識的避開了。

  此刻看見她的出現,寧不問居然有一種「果然來了」的感覺。

  怎麼說呢,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吧。

  刑家大大小小就這麼多的人,排除掉了不可能,剩下的不可能也變成了可能了。

  在這種靈異遊戲副本里,不能小瞧女人,也不能小瞧孩子,更加不能小瞧任何一個路人甲啊。

  而她身邊的那個人,也是刑芳芳的故人。

  文多多見到那個中年道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就是他!」

  「能夠對天佑那麼熟悉,還能用符咒讓一個陌生人假扮成天佑加以控制,還對我們刑家如此熟悉,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別人了。」刑芳芳看著中年道人冷笑道,「師父,好久不見。」

  「是許久不見了。」中年道人,五羊觀觀主的師兄魯青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芳芳,你妹妹的道術水平可比你更高,更有可能幫我拿到你們刑家祖墳里的龍珠啊。」

  另一頭。

  「佛陀,那個五羊觀的道士怕是不死也廢了。」李大帥有些憂心忡忡,「他雖然不能算多有本事,但也能為我們削減敵人一些戰鬥力,就這麼放棄了,還是有些浪費。」

  「不算浪費,起碼他為我們確定了,刑家的風水是真的出了問題。」佛陀的聲音從神像里傳去,「如果刑家的風水不出問題,我們想要將那個風水寶穴奪過來就困難重重了。風水寶穴這種東西,認地認人,要是一個弄不好,反而容易將我們自己折進去。」

  「那刑家的風水寶穴,當真如此厲害?」李大帥畢竟沒有親眼見過,還是有些好奇。

  如此危險的行事,若是不能得到遠遠超過這個危機的報酬,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他已經擁有了人世間的大好富貴,雄踞一方,手裡要槍有槍要人有人,若不是最近軍閥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他早年又很是得罪過一批人,怕自己下場不會好,這才和佛陀聯手,想要藉助這種神秘的風水力量來增強自己的運勢。

  但現在刑家如此詭異,他帶來的那些士兵,才到門口就已經睡死過去,怎麼也醒不來,他自己若不是帶著邪神的神像,恐怕也和那些士兵一般。

  面對這樣未知且危險的力量,就算被貪婪蒙住了眼睛,也總會因為求生之心而暫時頭腦清醒。

  「你懂什麼?」佛陀見李大帥已經有後退之心,不得不細細將裡面的門道說清楚,不然這人怕是會立刻逃走。

  若不是他失去了肉身,只能躋身於這小小的神像當中,何必與反覆無常的小人做交易?

  「刑家的真實命格如何,你也從那個老道士嘴裡聽見了。刑家的命格本來就不好,加上多行不義,早已經是男盜女娼的命格,直至斷子絕孫永無後人才算了結這段公案。但是即使有這樣的天道報應,他們也依舊富甲一方,屹立不倒。一個區區風水先生,哪裡能夠更改得了這種百年不遇的奇差命數?」

  「是有重寶?」李大帥雙眼放出亮光。

  「正是。」佛陀的聲音里也帶著濃濃的渴望,「能夠鎮壓這種極衰之運且逆天改命的重寶,舉世無雙。百年前,清朝尚未滅亡,但國運已經有了衰退之勢,清朝皇帝找來無數厲害的風水先生企圖延續清朝國運,但是反而被人鑽了空子。」

  「嗯?」

  「大清的龍脈之處,匯聚著一顆寶珠!這顆寶珠匯聚著清朝的國運人道,是龍脈的精華所在。當時清朝重稅,漢人苦之久矣。他們這些風水先生既然到了龍脈之處,就必定不能安然無恙的回去。呵,但凡在道術上有所成就的人,必定天生孤寡沒有親緣,各個都是孤家寡人。皇帝拿他們性命做要挾,左也是死,右也是死,怎麼會如皇帝所願?」

  李大帥聽見此等秘聞,呼吸都輕了幾分。

  時值亂世,雖然西方的各種思想匯聚一堂,但在土生土長的國人眼裡,尤其是李大帥這樣的軍閥眼裡,怎麼會不藏著一個皇帝夢?

  如今聽聞這刑家的風水寶穴里居然蘊藏著足以稱王稱霸的龍脈精華,這求生的慾念立刻就被貪婪覆蓋。

  「那些風水先生合力,讓一個最為年輕的人帶著龍珠逃了出去。只是龍珠和龍脈息息相關,就算逃,又能逃到哪裡去?不知道是不是大清本身命該如此,還真的讓那個風水先生遇見了一個人,一個五行缺三,命數極衰,且心術不正註定不得好死的人。」

  這個人,就是刑家的先祖。

  想要藏住這顆龍珠,就必須要切斷它和龍脈的聯繫,讓清朝的人再也無法找到它,然後讓清朝的國運一年不如一年。

  於是,這個風水先生就想出了一個偷天換日的辦法。

  他借著更改風水之名,去了刑家祖墳,發現這墳地果然也是個萬葬崗,陰氣極重,普通風水先生見了就得沾上霉運,逃跑了事。但他非但沒跑,還趁機將這個龍珠投入刑家的祖墳之中,用龍珠的力量來徹底覆蓋刑家祖墳上的陰氣,由此消耗龍珠的力量,達到為刑家逆天改命又能遮蔽龍珠氣息的目的,讓清朝的官員再也無法找到龍珠。

  原本,這顆龍珠是完全能夠為刑家更改十世命運的。

  但是刑家後人仗著風水好行事越發無所顧忌,本就折了福壽,加上清朝受到西方國家打壓,氣運更是消耗一空。

  那顆原本匯聚著龍脈精華的龍珠,在短短三代以後就不再能夠為刑家更改命數,而屬於刑家的孽債則是一點點重新返回到了這個世界上。

  如今,刑家的祭祖,也不過是利用各種旁門左道來困住龍珠,企圖讓龍珠再一次發揮力量為他們遮掩天機。

  「那照佛陀您說,這龍珠豈不是失去了大半功用?」李大帥聽著覺得不對,這龍珠似乎已經沒有了什麼作用的樣子。

  「它若是沒有被消耗,普通人拿到手都會被它給剋死。那個風水先生就死的極慘,屍骨無存。」佛陀的聲音裡帶著深深的陰冷,「唯有被消耗了的龍珠,才能為個人所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它依舊是這個世界上舉世無雙的珍寶。這個國家不會再有一個新的王朝,也不會再有天子,人們的信仰也會發生重大的變化,這顆龍珠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顆龍珠。」

  它的價值,無法想象。

  李大帥也被說的心潮澎湃,但是抱著神像走了幾步路之後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當中。

  此等秘聞,恐怕就算是現在的刑家家主也未必能夠知道的如此清楚。

  那麼,佛陀他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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