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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玉扳指的來歷

  第358章 玉扳指的來歷

  原來當年的故事這麼纏綿緋惻。


  所以說,一切都是有根源的。恩恩怨怨,事必有因。


  料想當年若不是單燁阻止,木錦蘿一定已經跟著拓跋洵去了北狄。興許,不會死得那麼早,說不定現在還活著。


  後來的一切後續也許就會不一樣了,她也就沒有機會代替二小姐的身份,那麼她還有機會遇到單連城嗎?

  再設想一下,如果單燁的身份不是皇帝,那麼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娶木錦蘿吧?可是強扭的瓜終究是不甜的。


  他如今躺在承乾宮裡,卻還在為了一座墳與北狄僵持。這麼多年,是非愛恨,他似乎依然沒有想通。


  只是不知道誰能堅持到最後。


  關於此次北狄發兵為遷一座墳的目的,在大燕民間也早已是傳得沸沸揚揚。於是,皇上年輕時鐘情一個舞姬的風流韻事被重新翻開了。


  相比皇后當年在太後面前打小報告的小肚飢腸,惠妃倒是顯得要豁達許多。


  那一天,雲七夕看完單燁,順便去怡月宮裡看惠妃。


  一跨進怡月宮,她就從打開的窗戶里看到青黎坐在偏廳里出神,連有人進去都沒有發覺。


  跨進正廳,往偏廳看去,發現青黎一手拿著針線,一手拿著一件未完成的衣服,她手上的動作停了,眼睛盯著手中的衣服,不知在想什麼,想出了神。


  那是一件男人的衣服,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做給誰的。


  雲七夕不由想起去年的冬天,青黎捧著一件她親手做的衣服送到永台大營來給單連城,結果單連城轉手就把衣服送給了戈風。


  當時單連城的行為,就如給青黎心上捅了一刀,她應該是痛的,恨的。可是痛完,恨完,今年冬天她又拿起了針線,就彷彿這已經成為她的習慣。


  「七夕,你來啦。」隨著珠簾脆響,惠妃從裡屋走了出來。


  雲七夕與偏廳裡面失神的青黎同時回過神來,青黎慌亂之下大概扎到了手,嘶一聲后,將手指放到了嘴唇里。


  今天天氣還可以,難得見到了太陽。惠妃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拉著她到院子里去。


  「母妃,大燕與北狄如此僵持,如果您是皇上,您會怎麼做?」雲七夕問道。


  惠妃淡淡一笑,拿起放在牆角的小鋤頭,給院子里的小花園鬆土。


  「本宮最愛茉莉花,只是花期短,正是因為花期短,本宮越發珍惜,這些年來本宮也總結出來了,只要用心維護,來年它開出的花必定會更加芬芳淡雅。」


  惠妃的話與她的問題完全不沾邊,但又似乎在暗指著什麼。


  惠妃慢慢挖了一會兒,大概身體熱絡起來,抬起頭來時臉頰微微有些發紅,歇息的時候,她這才道,「關於你娘的事本宮知道一些,當時本宮到大燕不久,起初皇上一門心思放在本宮身上,後來他迷上了當時很有名的舞姬木錦蘿,也就是你娘。其實本宮當年很感激你娘的,分散了皇上的注意力,讓他不再一直纏著本宮,本宮也有了一點自由。其實最初來大燕的那兩年,本宮是很恨他的。」


  這一點雲七夕是知道的,恐怕不止是來大燕的一兩年,她的恨一直都在心裡,只是後來不知什麼時候就由恨變成了愛。


  「男人的感情是很神奇的,女人的心可能只容得下一人,而他們卻可以很博愛,那時皇上年輕,喜歡到處遊玩,從高寒之地得來一塊珍稀的羊脂白玉,做了兩隻玉扳指,一隻給我本宮,一隻就給了你娘。」


  「是不是就是連城手上戴的那一個?」雲七夕趕緊問。


  惠妃回頭看她一眼,「是啊,本宮後來把那隻玉扳指給了連城。」


  「兩隻玉扳指都一模一樣嗎?」


  惠妃笑著點頭,「是啊,為了公平,當然必須得做得一模一樣了。」


  那玉扳指竟然有兩個,這是雲七夕萬萬沒有想到的。


  那木錦蘿的那一隻在哪裡呢?到底哪一隻才是帶她穿越的那一隻呢。


  ……


  單子隱回京後去宮裡看望單燁,應該是沒想到單聰也在承乾宮內。


  一盤棋擺在床邊,兩父子正在下棋。


  單燁今天的精神看起來倒是好,臉上掛著笑容。


  想想,他們兩父子有多年沒有在一起下過棋了。


  單聰雖是在下棋,可臉色看來卻完全沒有下棋時的愜意,倒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但單看這副畫面,還是很和諧的。


  單子隱的突然出現,打破了這份和諧。


  而單燁臉上原本存在的笑容,也在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竟數消失了。


  單子隱只當沒有感受到室內氣氛的變化,緩步走到床前,溫和笑道,「父皇,兒臣指到您的旨意,就趕回來了,不知您近來身體可有好些。」


  單燁落下一子,抬眸涼涼地從他臉上掃過,「還沒死。」


  單子隱淡淡一笑,「父皇說笑了,您乃九五至尊,有上天護佑,自會長命百歲的。」


  單聰平靜地落下最後一子,「父皇,兒臣輸了。」


  單燁轉向單聰時,面色立刻柔和了不少,「朕看你是在讓著父皇,今日你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尤萬山,伺候五皇子下去休息。」


  尤萬山立刻上前來推輪椅,單聰抱拳,「父皇,兒臣告退。」


  輪椅調轉方向,往外緩緩走去,路過單子隱身旁,兩道目光短暫對視之後,單聰平靜地移開眼,與他擦肩而過。


  「五皇子啊,您看,您一回來,皇上的心情好了不少,這人心情一好,身體也就慢慢好起來了。」


  尤萬山推著他走在宮道上,笑著說。


  單聰抿著唇沒有說話,腦中想著先前下的那盤棋,他本是不想下棋的,可他來的時候,棋盤已經擺好了。


  父皇雖然老了,又卧病在床,在棋藝上卻仍是寶刀未老,彷彿一步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單聰走了之後,單子隱也沒與單燁說上幾句話,關於戰場的情況也沒有什麼好彙報的,單燁早已了如指掌。


  單子隱從承乾宮裡出來,哪兒也沒去,就徑直去了鳳陽宮。


  鳳陽宮裡,寧靜中透著一絲反常的凝重和冰冷。


  看見單子隱一跨進去,皇后就單刀直入,語氣嚴厲。


  「太子,你真是很讓本宮失望,你怎的會讓那個賤人的兒子活著回來?」


  單景炎坐在一邊,輕輕地掀著手中的茶碗,表情平靜。


  單子隱低著頭,似乎早在入鳳陽宮之前就已經預料到會面對什麼,所以在皇后提出質問的時候,他很是淡然,凄涼一笑。


  「母后,那您說兒臣該如何做?難道兒臣還可以抗旨?」


  皇后恨恨地握緊楠木椅的扶手,指骨泛白,神情狠厲。


  「本宮只是沒有想到,皇上的心裡竟然一直惦記著那個孽種,本宮更沒有想到,天牢那場大火竟然沒把晉王燒死,皇上知情卻一直隱瞞著,他到底想做什麼?」


  單子隱垂著眸子,疲累地輕嘆,「母后不必擔心,兒臣自有主張。」


  皇后抬眸,嚴厲地瞪著他,「你有主張?太子,你可知,若是這一次晉王凱旋歸來,你就徹底失了民心了,即便坐了這天下,你又如何能做得穩當?」


  戰前易帥,單子隱此次回京,本來就有一種灰溜溜的感覺,他的心裡並不好受,皇后再次提及,無非是把他本就沒有癒合的傷口撕得更大,痛得都失去了知覺。


  「母后,兒臣又何嘗想看到事情變成這樣?」


  語氣隱有一絲心痛。


  在外面受氣,他忍著,他強笑著,假裝一點都不在乎,可是連自己的母后也質疑自己的能力,難道就沒人能相信他真的可以坐好這個天下嗎?


  「母后,二哥身體不好,你就少說兩句吧。」


  一直沒有開口的單景炎終於說話了。


  皇后本來滿腔怒火都還沒有發泄完,但聽單景炎這樣說,壓下怒火,看向單子隱,見他臉色蒼白又明顯消瘦,終是將後面的話吞下了。


  「好,本宮不說便不說,不過太子你要記住,這天下若是到了別人手裡,他們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本宮。」


  單景炎將茶碗不輕不重的往桌上一放,神情里有一絲煩躁,他平日里最不愛聽這些,所以即便永和宮與鳳陽宮很近,他也很少來。


  他今日來,是知道單子隱會來。


  他抬頭看著單子隱,隱下那一絲煩躁,笑問,「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了,二哥,你怎麼沒把雲兒帶來?沁雪前些日子經常去看她,挺喜歡那個孩子的,如今多日不見,倒是有些想她了。」


  單子隱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唇角淺淺一勾,眼底劃過一道若有似無的邪氣。


  「我前些日子給雲兒算了一卦,說京城的風水對她不好,需得離開京城住一年,才可平安長大,所以我把他們母女帶走了。」


  皇后微愣,「是嗎?還有這樣的事?」


  單子隱淡淡一笑,「不過母后不必擔心,我安排得很妥當,雲兒會被照顧得很好。」


  單景炎眸子微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想從他的眼睛看出些什麼,可是他說得那般雲淡風輕,說得就像是真的。


  又聊了幾句,單子隱說還有些事,告了辭。


  單景炎也緊跟著告辭,快步離開了鳳陽宮。


  誰知單子隱並未走遠,而是站在鳳陽宮外的一顆樹下,背對著鳳陽宮的方向,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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