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0章 一個大墳包
鳳鳴看著自己的手。
要不是剛剛那種似乎要灼燒到他靈魂深處的燙意還沒有遠離,鳳鳴都快要以為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他也根本就沒有被什麼東西給燙傷了。
而鳳至,她想了想,先是將涅盤之火收了起來,然後將珠子遞給了龍衍:「你試試。」
龍衍當然不會反駁鳳至,就似不知道鳳鳴和那名女仙之前的慘狀一樣,直接就伸手將珠子接了過來。
嗤!
一陣聲響之後,龍衍的手上冒出一股白煙。
很明顯,這枚珠子在他的手上也同樣是一件兇器。只不過,與鳳鳴和那名女仙剛剛不同的是,龍衍的實力比起他們來說要強了許多,就算那枚珠子想在龍衍的手上留下印記,但礙於龍衍的實力,頂多也就是能冒出這陣白
煙而已。
當然了,龍衍的手上也不能說是完全無損,最表面的那層皮膚也是被灼傷了的,只不過很快就又癒合了而已。
鳳至看了看龍衍的手,又看向鳳來。
龍衍於是將手裡的珠子拋向鳳來。
鳳來接住珠子,然後眉頭緊緊擰起,手上跟著也多出一個傷口來。
再之後,是仙寶兒和練紅玉。
無一例外,他們拿到珠子之後,珠子都將他們的手給燙傷了。
也就是說,這枚之前沒有任何異狀的珠子,在遇到鳳至一行人之後,就多了一股奇異的灼熱的力量,除了在鳳至手上之外,在其他人的手裡都會將人灼傷。
不過……
鳳至把玩著這枚只給她溫潤感覺的珠子,有些想不通。
她也不知道這珠子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自己與它有什麼淵源,為什麼這珠子到了自己手上就變得這樣不同呢?
因為這枚珠子,鳳至對於拿出珠子來,讓人出來打劫實則是為了尋人的那隻九尾狐倒是有了些興趣了。
很明顯,這隻九尾狐根本就是為了她而來的。
鳳至仔細想了想,打從玄武大陸開始,她可沒認識什麼九尾狐一族,更沒有與九尾狐一族的任何人有什麼聯繫,那麼,那隻九尾狐,他找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反正現在他們也沒有別的什麼一定要去的地方,不如,就先去那九尾狐那裡看看,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鳳至於是看向其他幾人,「這件事倒也有些有趣,要不然,咱們就過去看看那隻九尾狐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其他人都沒有什麼意見。鳳至於是沖著打劫非主流五人組抬了抬下巴:「說你們呢,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兒啊,不是讓你們尋人嗎,現在既然尋到人了,你們還不趕緊在前面帶路,都愣著做什麼呢?
」
五人組最開始時還有些傻愣愣的,等到聽到鳳至讓他們帶路的時候,一個個的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了。
「太好了,我們可以拿到想要的資源了!」那滿頭小辮子的小姑娘歡呼道。那隻九尾狐雖然逼著他們去打劫,還直接將打劫所得收走了大半,但為了讓這些打劫的仙人更主動一些,他有過許諾,只要誰能夠找到他要找的那個人,那麼就會獎勵那
一組人大量的資源。
對於這些被九尾狐所迫,不得不去打劫的仙人來說,這樣的許諾無疑是極具誘惑性的。
其他四人見小姑娘這樣放肆,連忙朝著鳳至那裡看過去,見鳳至並沒有動怒,這才好歹放下心來,然後爭先恐後的在前面帶路。
紅崖山的範圍很大,其主峰也可以說是一個好地方,鳳至一行人一路往山下飛的時候,就暖通能感覺到,越是往上,仙氣的深度也就越高。
這樣一個好地方,就連普通中等宗門的山門怕都是比不上的,偏偏還被那隻九尾狐給獨佔了,由此也可以看出這隻九尾狐的實力了。
這也更讓鳳至好奇,這隻九尾狐到底找自己有什麼事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與那隻九尾狐都不認識,他又是怎麼知道有自己這麼一個人存在呢?
當然,鳳至現在也不心急,總之,到了地頭上,就總能知道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不一會兒,鳳至一行人便到了紅崖山的山頂。鳳至本以為,九尾狐一族向來對於美都有著極為強烈的執念,這紅崖山頂怎麼著也會被布置得像是仙境一般,讓人流連忘返才是,但沒想到,到了山頂之後,鳳至幾人看
到的卻是,這山頂之上一片荒涼,各種雜草都長得有幾尺高了,一個人往裡面一蹲,只憑肉眼的話,是絕對不容易找出來的。
而最為醒目的,就是在那一大片的雜草之中,一座大概有三人高的……
建築?
說是建築也不對,準確的來說,那根本就是一個大墳包。
呵,這麼荒涼的山頂上,一個大墳包,要不是認定了那打劫非主流五人組沒有膽子騙自己,鳳至都要以為自己這是被人給涮了呢。
「你們所說的那個人……」鳳至朝著那個大墳包指了一下,「就住在這裡面?」
五人組齊刷刷地點頭。
鳳至於是吹了一聲極為響亮的口哨。
嘖嘖,這年頭有些人的口味可真是重,好好的房子不樂意住,就愛住墳包裡面。
五人組也都是一副牙酸的模樣,對於這個墳包,他們顯然也是有著心理陰影的。
不過,人都已經找到了,他們總得去通報一聲才是。於是,五人組越過鳳至幾人一起上前,才剛剛鞠了一躬,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呢,就見著那墳包之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入口,看著一點都不像是門,倒像是一
只張著嘴等著將進到裡面的一切生物都吞入腹中的可怕巨獸一般。
下一刻,從墳包裡面響起了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
「你們……找到了?」
雖然這個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鳳至幾人還是聽出了藏在這個聲音之下,其主人的激動。怎麼形容呢,應該說,就像是已經絕望了很久很久,久到都已經快要徹底失去希望的時候,卻又突然看到了希望,一邊欣喜若狂,一邊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