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7章 南帝君的微笑
鳳至的記性很好,只要是見過的人她就絕對不會忘了。
而出現在隱仙峰外的這個人,鳳至敢肯定,自己以前沒有見過。那人穿著一身再簡單不過的青衣,看著四十許的年紀,一頭長發以著一種肆意之態極為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面容雖然也能算得上俊美,但在皆是俊男美女的仙界里就顯得
有些普通了,只有一雙眼睛,初看時覺得似乎並無神光,但仔細看上幾眼卻能發現,這人的眼睛就像是那能納百川的汪洋一般,能夠將一切都容入其中。
只這一雙眼睛,就能抵得過這世間最出眾的絕世容顏了。
再往下看,這人的青衫下擺之下,是一雙赤足。
當他這雙赤足輕輕往前一邁,便是千里的距離。
鳳至在心裡輕輕一嘆。
世間人大多都看重皮囊,有著一張好皮囊,在許多時候都能得到許多的便利,這便是因為人都是有愛美之心的。
但眼前這人……
若是將那些有著絕世姿容的人往他面前一放,再怎麼樣的姿容,在他的風儀之下,也絕對會被襯得黯淡無光了。
好看的皮囊與讓人無法忽視的風儀,哪一個能給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這根本就是不用想的事。
這人是南帝君司南天嗎?
鳳至以著一種極為小心翼翼的態度將這人再次打量了一番。
司皓的容貌是帶著種邪性與肆意的俊美,雖然與這人並不怎麼相似,但若是仔細看一下,還真能從司皓身上看到些來自於這人的影子。
所以,這時候,鳳至已經有些肯定了,來人就是司皓的父親,仙界的南帝君司南天。
那時候司皓說起司南天有可能會來的時候,鳳至還覺得不怎麼可能,哪裡能想到,這人真的就來了。
不管是身為五行宗的主人,還是身為仙界後輩,既然司南天人都已經來了,鳳至當然不會做出什麼失禮的事來。
於是,鳳至和龍衍同時深吸了一口氣,兩人一直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再次舉起來。下一刻,所有仙人都覺得眼前光芒大振,原本只是一座光門大小的空間門戶,竟然突然之間便往兩旁退開,若說之前只是一道門,那現在,鳳至和龍衍無疑是將整個空間
都完全暴露在外了。
沒等眾仙人表示疑惑呢,就因為聽到了鳳至和龍衍的聲音而呆立當場。
只聽,鳳至和龍衍先是微微一彎腰,沖著外面執晚輩禮,嘴裡用著不卑不亢的語氣道:「晚輩恭迎南帝君駕臨。」
南帝君!
這幾個字聽在眾仙人的耳中,無異於是在深海之中丟進了一顆核彈,帶來的反應簡直是讓人無法形容,讓所有仙人都只覺得耳里都一片巨大的嗡鳴聲。
南帝君?
帝君?
他們有沒有聽錯,鳳至和龍衍真的說的是南帝君?他們隨即就反應過來,鳳至和龍衍當然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出錯,所以來的人一定就是南帝君無疑了,讓他們都震驚得無法動彈的是,南帝君竟然在五行宗舉辦開山大典
的這一天,親自現身了?要知道,如今的仙界一共也才只有碩果僅存的四位帝君,這四位帝君無疑就是仙界的支柱,每一位都有著許多的事情要忙,平時就是一萬年裡也不見得會在普通仙人的面
前出現。
所以,縱使四位帝君都有著數量極為可怕的擁躉,但他們的這些粉絲們,幾乎就沒有真正見過他們愛豆的面。
可現在……
南帝君出現了!
眾仙人於是又是震驚又是忐忑的,頗有一種即將見到愛豆的狂喜。哪怕這些仙人之中有人更加擁護其他的三位帝君之一,但知道能見到南帝君這樣的大人物,他們也都是興奮得快要暈過去了,這樣的感覺,大概就與地球上華國的普通人
知道自己就要見到習大大了一樣。
也就在這樣的震驚之中,透過如今已經大開的門戶,眾仙人也見到了出現在外面的那個中年青衣男子,也就是南帝君司南天。
原來,這就是南帝君啊……
這是眾仙人心裡共同的想法。
接著,他們心裡突然湧起來的狂喜,都差點讓他們窒息了。
他們見到了南帝君,南帝君啊!這一刻,眾仙人都覺得,自己這次選擇來到隱仙峰參加五行宗的開山大典,簡直是再明智不過的選擇了,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那些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過來的仙人們,一
定會將腸子都給悔青了。
親見帝君,這得是多大的機緣才能有的事啊!
這滿空間上億的仙人,就沒有一個能正常的說出一句話來的。當然了,帝君親臨,他們這時候要是還敢說些什麼不恰當的話對帝君無禮,那才是真的嫌命長了呢,就算南帝君不與他們計較,他那些瘋狂崇拜著他的粉絲們,都能將人
給直接撕碎了。
而南帝君司南天,他原本兩手負於身後,在聽到鳳至和龍衍的聲音之後,突然笑了笑。
在仙界,司南天這樣的容貌不能說丑,但也絕對算不上出眾,但這時,當他這略顯平凡的臉上展露出笑容來的時候,這張臉便突然就有了讓人挪不開視線的光彩。
那種感覺,可不是一張好看的皮囊能夠比得上的。
一時之間,空間里所有的仙人,都不由自主地看著南帝君,並且再也轉不開眼。
鳳至和龍衍是頓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的。
恢復了神智之後,鳳至和龍衍忍不住極為驚駭地對視了一眼。他們之前在天梯里與早就已經晉陞為帝君的莫振交過手,不過那時候的莫振是將實力壓制在了天君中期的,所以他們那時候雖然覺得莫振很強,但似乎也沒有強到讓他們
覺得絕望,一定不能戰勝的程度。
可現在……
在見識過司南天這樣一個微笑的威力之後,鳳至和龍衍心裡卻再也沒有這樣的僥倖了。如果說,帝君只需要一個笑容就能讓人沉迷其中回不過神來,那無疑意味著帝君的任何一個再微小不過的動作都有著足以致命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