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9章 輸贏
所以說，不管什麼時候，有背景就是佔便宜啊。
鳳至這樣感慨。
不過……
鳳至心裡還有個疑問。
那就是，當年進入到裂天峽谷的四人都是天君，後面還發生了捨棄同伴逃生這樣不光彩的事，想也知道彩霞仙子三人是不會將裡面發生了什麼，以及蕭敘是如何隕落的詳情說與外人聽的。
既然如此，那古風又是如何知道蕭敘的事的？
若不是對蕭敘的事知道得這麼清楚，古風又怎麼可能這麼精準的就帶著鳳至一行人到了那山谷里，而且還故意將那潭空神露給取了？
還有就是，古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費了這麼大的周折，將鳳至一行人帶到裂天峽谷里來，難不成就是為了讓鳳至接受一下來自蕭敘的考驗？
鳳至覺得自己都有些看不透古風這個人了。
她還是問道：「前輩可認識一個叫古風的人？」
說著話，鳳至抬了抬手，用水球凝出古風的容貌。
蕭敘只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老夫自從身隕之後，仙魂便一直停留在這裂天峽谷里，根本就沒有機會外出，又哪裡有機會認識什麼後輩？小丫頭你們一行人，可是老夫這麼多年來見著的第一批生人。」
鳳至微微一凝。
這樣說來，古風是在說謊了。
她可沒有忘記，古風對他們的說法是，他來過裂天峽谷，而且無意之間闖到了那個山谷，因而才發現了那些空神露。
可現在，蕭敘卻說，自己一行人是他這麼多年來見著的第一批生人。
兩人的說法毫無疑問是相悖的。
蕭敘身為天君強者，若是想要收拾如今的鳳至，真的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行了，壓根兒就沒有必要編這種謊話來騙鳳至。
既然蕭敘不會說謊，那自然就是古風沒有說實話了。
就在鳳至這樣想著的時候，蕭敘卻輕輕擰起了眉頭，思忖了好一會兒，才道：「雖然不認識這個後輩，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這小子，總有種眼熟的感覺……」
眼熟？
鳳至微微眯了眯眼睛。
雖然早就知道古風這個人身上有古怪，但也是到這時，她才意識到古風身上的古怪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之前在方山的時候，鳳至就已經從仙鶴來和楚璇璣那裡聽說了，他們同樣不認識古風，但見著古風之後也有種熟悉感。
如果說仙鶴來和楚璇璣只是錯覺，那麼這次蕭敘也有同樣的感覺，就不能用錯覺來解釋了。
古風……
到底是什麼人？
而聽了鳳至說起古風這個人，以及他做的這些事，蕭敘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一會兒，蕭敘才道：「當初裂天峽谷里發生了什麼，對於普通仙人來說自然是隱秘，但除了我們幾個當事人之外，卻還是有人知道得很清楚的。」
聽蕭敘這樣一說，鳳至立即就想到了一個人。
「南帝君！」她道。
當初裂天峽谷最初出現，蕭敘四人進入到其中，最後卻一死兩傷的出來，讓仙界眾人清楚的看到了裂天峽谷里的危險。
後來，還是鎮守仙界南部的南帝君親自進入到裂天峽谷之中，將裡面最危險的地方鎮封起來，才使得普通的仙人也能夠進入到裂天峽谷中去。
以南帝君的實力，裂天峽谷里有著什麼，必定不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蕭敘之事當然也是如此。
這麼說來……
古風說不定與南帝君有關係？
鳳至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司皓。
那時在射月宗，她的神識分明聽到了司皓說她有趣，原以為司皓會對她以及身邊的人做些什麼的，卻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司皓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不過……
司皓沒有出現，但現在想想，古風的出現，可不就是在鳳至幾人離開了射月宗之後不久嗎？
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些。
可要說古風與司皓是同一個人，鳳至也有些不相信。
她本就是極為敏銳之人，古風與司皓，她可以萬分肯定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就算鳳至的感覺出了錯，仙鶴來和楚璇璣可是見過古風和司皓這兩個人的，他們也只是覺得古風有些面熟而已。
仙鶴來和楚璇璣可是天君強者，尤其楚璇璣還是擅算之人，若是古風和司皓是同一個人，沒可能騙過他們的眼睛。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繞來繞去，這件事又繞回到了司皓那裡。
一時之間，鳳至的腦袋裡也難免的裝滿了問號。
也沒等鳳至將事情的脈絡想明白，便聽蕭敘又道：「小丫頭，老夫看你也算順眼，這次就不為難你了，你還是打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老夫可沒那閑功夫陪你再絮叨下去……」
話音方落，鳳至便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陣風給包裹住了，幾乎是瞬間就騰空而起。
與此同時，空中開始亮起蒙蒙的光，那光還隱隱形成了一道門的形狀。
顯然，蕭敘這是要將鳳至送走了。
就在鳳至覺得腦袋一暈，整個人差不多沒入到那光門之中時，隱隱聽到了蕭敘那略帶著笑意，但仔細聽似乎又有著無限悵惘的聲音。
「小丫頭，看在你讓老夫看得順眼的份上，總要送你點臨別之禮才是……」
與此同時，鳳至眉心處微微一涼。
下一個瞬間，她便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先前的山谷之中。而在鳳至的意識回到山谷中的那一瞬間，在另一處空間里，同樣被禁錮住的龍衍看著眼前的光幕上出現的那些情景，最後勾了勾唇，望著周圍的虛空，平淡中帶著些得意地道：「你看，你輸了，你想讓我看
到我被鳳至放棄的場景，但很遺憾，鳳至由始至終都沒有這樣做……」
回應龍衍的是一陣沉默。
但即使是沉默，也叫龍衍能感受到那沉默中的疑惑與些許的憤怒。
就好像是在不解情形為何會與自己的預料不一樣，又憤怒於事情沒有往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龍衍這時候又放柔了聲音道：「……我與鳳至之間的感情，不是你能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