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徹底敗了(1)
第766章 徹底敗了(1)
他們這次還丟人丟得這麼徹底,以後安慶恩都不會再想踏進涼州一步了。甚至,以後他就只能躲在安祿山的地盤苟延殘喘了。
這樣一來,他們眼前倒真是清凈了不少。
見他們不語,大郎君又繼續道:「這個主意,是我從以前的書里看到的,然後再自己推演了一番,就成型了。」
「用了多久?」慕皎皎終於開口。
「半盞茶的功夫。」
慕皎皎輕輕點頭。「原來是這樣。」便再轉向大娘子,「那五石散你是怎麼弄到手的?」
「我自己做的啊!阿娘你之前不是給了我一本古書讓我研究嗎?只可惜我手頭能用的不多,就隨便做了一點,只是打算有空的時候拿來玩玩的。其實也就只有一點點那個感覺,味道根本就不純。」大娘子趕緊說著,將荷包里餘下的五石散都交了上來。
慕皎皎捻了一點嘗了嘗,便還給了她。「以後這種東西還是丟遠點。」
「嗯,我知道了!」大娘子好乖巧的點頭。
這樣,他們是過關了嗎?
大娘子和大郎君姐弟二人心中一喜。
但他們還是小瞧了慕皎皎的怒氣。
「這件事,你們雖然做得隱秘,但肯定還是會被人發現端倪。所以,我還是要罰你們。」
兩個孩子乖乖低下頭。
「現在似乎你們對別的懲罰都習以為常了,那我就不再用那些舊法子。馬上各處都要送軍醫過來跟我學習,我正好忙不過來,你們每天就抽出半天時間來給我幫忙吧!」
「好。」兩個孩子忙不迭點頭。
慕皎皎也點點頭,這才擺手:「好了,繼續吃飯吧!」
用罷飯,孩子們再逗留一會說說話就各自回房去了。崔蒲便又湊到慕皎皎身邊:「孩子們都走了,你想笑就笑出來吧!」
慕皎皎便噗嗤一聲笑了。
「你們這兩個孩子,小小年紀怎麼心思就這麼活?竟連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來,可真是……」雖然知道這個時候的孩子是早熟,可早熟到這個地步,還是令她心驚。
「他們好歹是咱們的嫡長子和嫡長女,心思不活以後怎麼承擔家業?」崔蒲便道,「我覺得他們那件事做得挺好的。當然,你做得更好。」
慕皎皎嘆息一聲:「沒辦法,他們還是太小了。現在留下了點小尾巴,也就只能我們做家長的來給他們將攤子收拾乾淨了。」
因為安慶恩這件事,不止安慶恩成了涼州城內的笑話,就連他這次帶來的那些軍醫也成為了所有人嘲諷的對象。
再說起他們,大家第一反應都是——「哦,就是玩龍陽之好玩脫了的那一位送過來的軍醫是吧?」
流言蜚語總比枯燥的爭鬥要令人提神醒腦得多,這群人現在身上就被打上了這麼一個鮮明的烙印,至少十年之內是沒辦法去除了。
安祿山和安慶恩父子辛苦謀劃了這麼久的計劃,就因為大郎君半盞茶內想出來的法子,全部付諸東流。這些軍醫早沒了之前那趾高氣昂的模樣,一個個都縮在驛館里,見到外人也都縮頭縮腦,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
這事傳回安祿山耳朵里,他也不禁大發雷霆,當即叫人將那名侍衛腰斬,也把安慶恩給按住狠狠抽了幾鞭子。
若非段氏哭著抱住他,他只怕要把安慶恩給打殘了。
「老爺,五郎他是被人陷害的,他也是受害者。您生氣打的是應該的,可是現在咱們更應該做的難道不是找到陷害他的人,給五郎報仇嗎?」
「報什麼仇?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別說涼州乃至河西地區了,就連河東、朔方乃至我們這裡都已經有了傳言。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又是被捉姦在床的,證據確鑿,無從抵賴,現在根本就已經沒法辯駁了!若是強行去找事,反倒會被人嘲笑欲蓋彌彰,事情反而越鬧越大!」安祿山咬牙切齒的道。
「可是,難道就任由他們這樣污衊五郎、污衊老爺你嗎?」段氏哭道,「其實五郎還小,做錯了事還能改正。可是老爺你可曾想過,在這件事上,你的名聲受到了多大的污衊?你以後可是還要統領軍隊出去作戰的啊!」
安祿山臉一沉。
他自然知道。安慶恩這件事,明面上說只是他年紀小愛好偏了,外人笑一笑也就罷了。可是,再往深了說,這個兒子是他養出來的。能養出幹這種事的兒子的人,當爹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大家雖然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會生出許多異樣的想法,這也就叫他的威嚴受損。如此一來,不僅名下的將士們以後面對他的時候會產生些許莫名的抗拒心理,就連日後再招兵買馬,那些百姓也會考慮到自己的名聲而不來投奔。
一舉數得,這一招好狠!
「能想出這種主意的人,絕對是想毀了五郎,更想毀了老爺你啊!老爺你一向不與人結仇,你說是誰如此蛇蠍心腸,竟然能想出這樣狠毒的法子陷害你?」段氏依然哭個不住。
安祿山第一反應就是崔蒲那張掛滿了鄙夷的臉。
「不是,他們不會那麼做。」但他立馬搖頭,「這對夫妻雖然不喜我,但行事卻一向光明磊落,對我動手也都是光明正大的,不會私底下出這種陰招。」
段氏本來的意思就是想挑撥他去對崔蒲下手。從涼州回來后,她越想越生氣。看著下頭那些將領的夫人圍著她討好她,一個個口稱夫人,她就忍不住的會想到慕皎皎那日的表現、她說的那些話,她心裡難受得不行,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所以現在,既然抓住了機會,她如何會不給安祿山上眼藥?
奈何安祿山竟然如此斬釘截鐵的就斷定了這件事和他們無關,她不禁咬咬唇,又道:「就算不是他們做的,那他們肯定也知道是誰。可是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將肇事者捆了送來交由咱們發落,更是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叫人送來,這叫什麼事?他們也未免太狂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