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回到精神病的表演~）


  「你的眼神真叫人惋惜」西婭冷眼看著眼前掙扎的女人，每走一步就有萬伏的電壓擊在她的身上，看到對方倒地，便蹲下自己的身體。


  「不準備說些什麼嗎？我會帶給你那可憐的女兒」伸出手用指甲割破了伊薩貝爾的臉頰，沾上了嫣紅的血液，伸到自己的嘴巴前面用舌頭舔了一口，歪頭邪笑的說道「真是讓人著迷的味道」


  「西婭，你，不應該這樣的」伊薩貝爾靠著身體裡面的戰士血清，被折磨了這麼多次還是沒能死去，握住西婭的手臂把上半身撐了起來「我要看到的，是我的女兒，不是你」


  西婭聽到這句話，感覺到腦袋劇烈的疼痛，用力的甩開了伊薩貝爾的手臂，慢慢站了起來「跟你的女兒說再見吧！」


  話音落下，右手纏上刺眼猙獰的電流，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抬了起來。


  伊薩貝爾握住西婭的手臂，空氣漸漸的消失在周圍，看著女兒這樣喪心病狂的樣子，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充滿了祈求的眼神，一直看著對方。


  越是這樣溫柔的眼神，西婭就越是感覺情緒不穩，心底的掙扎跟猶豫化作了怒火，身體的電流瘋狂的閃爍著，整個身體一暴，單手化作一條電鑽，直接沖向了伊薩貝爾的身體。


  「西婭，不要停手，殺……殺了我，讓我……讓我……早點解脫……這個痛苦.……的世界」伊薩貝爾低頭看著西婭的手臂穿過自己的胸口，並沒有在意生死，那充滿了愛意和寵溺的眼神，一直看著自己的女兒。


  西婭看著伊薩貝爾臉上的笑容，用力的喘著粗氣，心臟的壓縮感讓單隻眼睛的紅色消了下去，恢復了angle的意志，當看到是自己的手臂穿過這具身體，驚愕到不敢相信的張大嘴巴「不，不，不，怎麼會這樣」


  眼睛裡面的嫣紅瘋狂的閃著懊悔，怒火，崩潰，張大了嘴巴發不出什麼聲音，這隻手不知道是該抽出，還是停留在那裡。


  鮮紅的血液隨著手指不斷的滴落在地上，伊薩貝爾突然握住了angle的手，往前一用力，隨著一個抽搐的聲音，身體止不住的倒了下去。


  「不，不，媽媽」angle跪在伊薩貝爾的身旁，不知如何是好，她的身上很臟，很亂，到處都是紅色，胸口有一個血色大洞不停的流出血液，著急的脫下外套，妄想拿著衣服就能堵住這個傷口，卻是怎麼都攔不住鮮血的迸出。


  不敢去亂動她的身體，看著她越來越虛弱，就算有著超級戰士血清的存在，生命卻還在飛速的流逝著，懊悔的梗咽著「我要，我要怎麼做」


  「孩子，孩子」伊薩貝爾用儘力氣想要去摸一下angle的頭髮，手臂卻始終都抬不起來，臉上依舊是那個溫柔的笑容笑著「媽媽愛……你.……也.……對.……不起你，聽..媽媽的話……殺了媽媽……好嗎，就像剛剛那樣」


  angle握住伊薩貝爾已經冰冷的手掌，懊惱的垂下頭，緊緊的握著僅有的一絲溫暖，早已涕不成聲。


  「聽……聽話……殺..殺了我」在這個時候，伊薩貝爾才突然發覺，當初加入九頭蛇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錯誤，哪怕是叛逃，嫁人生子之後，也還是個錯誤，不想讓女兒也跟隨自己繼續犯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反手突然拿起一邊的匕首插進了angle的手臂「殺了我！！」


  「不！！！」遭到襲擊，身體的電流自動護主，沒有一絲的猶豫，無情的纏到了伊薩貝爾的身體上發出了電壓。


  周圍很安靜，死一般的寂靜，angle看到伊薩貝爾的身體變得發白冰涼，發瘋一樣的抱著她的肩膀搖了起來「起來，起來，起來，你不可能就這麼死掉的，起來！！起來啊！！」


  「起來啊……起來啊..」無比懊悔的低下了頭，親生母親死在自己的手上，對家庭的渴望剛剛萌生就被扼殺在搖籃裡面，除了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神保留在記憶里，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一紅一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上的屍體，表情慢慢的冷了下來，剛剛流出來的眼淚也停住了，死灰般的眼神注視著母親。


  明明是過了一分鐘，卻跟過了一個世紀那樣長，聽到周圍有巨響，收回了思緒，緩慢的站了起來，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了伊薩貝爾的臉上。


  「一路走好，母親」


  戰局內，娜塔莎跟巴頓兩人都是灰頭土臉的跑到這裡，當看到地上躺著的屍體之後，都是眼睛瞪大了一些，這裡就只有兩個人，那麼，殺死這個人的，不出意料，就是angle。


  娜塔莎看著angle緊閉的眼睛，已經見慣這樣的生死離別，但是，這樣親手殺死家人，對於她來說，肯定是萬般痛苦的吧，輕悄悄的走了過去，去把手按在了angle的肩膀上「西婭.……節哀……」


  angle並沒有回話，沉靜的臉上也看不出憂傷，隨著娜塔莎的話，點了下頭，餘光看著地上母親的屍體，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倒地還是懼怕九頭蛇，所以才會讓我殺了你嗎？

  「我會遵守你的話，讓九頭蛇這樣骯髒的組織，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我犯下的錯誤，由我自己來承擔」


  『咔』


  「很好，愛麗絲準備最後一場戲，趁著現在時間還早」喬斯看著監視器裡面的片段，拍了拍座位說道「愛麗絲，還可以嗎？」


  「嗯」愛麗絲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腦袋，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過咖啡喝了一口。


  「愛麗，吃飯了，現在都快兩點了」李忠勇拿過飯盒走到了愛麗絲的身後，把東西放在了邊上。


  「知道了」愛麗絲轉頭看了一眼這個飯盒，夾著裡面的雞蛋吃了一口，現在只想把戲拍好，哪裡還想著要吃飯.……

  簡單的扒了兩口飯，現在場地裡面的工作人員在搭設道具，一點點的時間用來休息都已經是奢侈了，換好衣服之後，靠在一邊的桌子上慢慢冷靜自己的情緒。


  「好了，20分鐘休息時間結束，各就各位，愛麗絲，斯嘉麗，快點就位」


  聽到喬斯的喊聲，還是無奈的搖搖頭走了過去，眼睛裡面帶著的美瞳有些不舒服，更何況還要保持那個面癱的表情不動，真的是……

  「小天使，剛剛拍的真好，我看到都有些感覺到鼻酸了」斯嘉麗看到愛麗絲走進場地，笑著調侃了一句。


  愛麗絲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特工服，聽到斯嘉麗的話，無奈說道「好啦，黑寡婦小姐，沒看到我現在眼睛都是紅的嗎？」


  斯嘉麗笑著擺了擺手「看到了，我在邊上候命哦，晚上就可以坑凱文一頓了」


  「我要吃垮他，絕對的」愛麗絲揉了揉太陽穴走到了位置上，腦袋現在還是一陣一陣的刺痛著，心情也變得煩躁起來。


  （據說這是最後一場戲）


  九頭蛇之戰過後，神盾局在清理著紐約城的角落戰場，全部的人都在忙，卻有一個人不在這裡。


  「我晚上就要去德國，不能經常來看你了」angle把手上的花束放在了墓碑下，這裡是伊薩貝爾下葬之地，也算是虧了神盾局的福才能把母親埋在這裡。


  到現在都覺得那是個夢境，母親，那個見了兩次面的母親，死在了自己手裡，一點反抗都沒有，醒來之後，眼睛就變成了一黑一紅這個鬼樣子，身上大衣服都是破洞百出，周圍的建築都是已經倒塌，每一個現實都告訴自己，這是真的。


  墓碑上面就只有伊薩貝爾這一個詞語，連照片都沒有，更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生，感覺到冰涼刺骨的觸感，握緊拳頭收回了手臂。


  「西婭，我們得走了」不遠處，一個曼妙的女性身影走向了這邊，看著angle轉頭看著自己，笑著把手上的衣服丟了過去「走吧」


  angle接過這件軍裝，順手掛在了肩膀上，慢慢走了過去「嗯」


  「聽說你要去德國，是嗎？」


  「嗯，我要找滿大人算賬」


  「需要我過去嗎？」


  「我怕你拖我後腿，大媽」


  娜塔莎聽到這個，站住了腳步看著angle瀟洒走遠的背影，心塞的說道「你這是挑釁你的老師嗎？」


  「昂哼，一個打不過學生的老師」angle頭也不回的說著，看著前面日落的風景，盯著那個太陽，僵硬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淺笑，肩膀上面掛著的軍服下擺隨著微風輕輕的搖晃著。


  「咔！」


  喬斯看著鏡頭固定在兩人看著日落的模樣，笑著站了起來「我宣布，angle！正式殺青！！」


  「耶！！！」


  全部的人都是歡呼了起來，近兩個月的拍攝，每天都是處於趕拍階段，每天都在盼著殺青這天，終於，聽到導演說的話，都是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感嘆。


  「愛麗，我們回去吧，然後慢慢享受這個派對」斯嘉麗看著愛麗絲癱倒在地上坐著，笑著把她拉了起來。


  「實在是太累了，嘉麗」愛麗絲靠在後邊的綠布上面，長長的鬆了口氣，看到喬斯拿著相機架在前面，無奈笑了起來。


  「各位，全部都有，站好，我們合影一張，唐尼，不要走，別以為你是來看熱鬧的就能逃走，薇諾娜，快點過來，傑瑞米，快去找個位置，斯嘉麗邊上好了，都準備哦」


  「愛麗絲，去中間，笑容燦爛一點哦」


  「唐尼，拜託~不要臉這麼臭，笑一下」


  「ok，都站好」喬斯看著全劇組的人都是站在這個場地裡面，調好相機對準了他們。


  按下倒數鍵的時候，飛速的跑回了自己的位置，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隨著一個閃光燈的出現，全體合照就這樣完成了，每個人臉上都是浮現笑容，彷彿是已經看到電影的成功，興奮的抱住了身邊的人持續歡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