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成人禮

  有一個胖胖的女孩子應聘管家，這個女孩子十分健談，也從事過租賃行業，王強問的十個問題，她有九個都能對答入流，遠超自己的預期，讓王強很滿意，看來，如果沒有程萌橫插一杠子，這個胖女孩兒就一定是自己選定的女管家，不過，現在且看看程萌那邊怎麼說吧。


  這些天來，張盼也跟一家裝修公司達成了意向，就等王強最後拍板了。張盼還出面替自己的丈夫張羅了一份差事，除了用那250萬的貸款來支付之前王強的花銷之外，王強正式委託宇文成為自己的法律顧問，每年的傭金是10萬，月付。


  張盼忙裡忙外地幫忙搞裝修，也不能少了她的一份，協商之後，也是給10萬的傭金，裝修完成之後支付。


  老是住在人家家裡多不好，王強現在也有錢了，他準備到外面租一套房子來住，以後帶女孩子回來過夜也方便，他滿腦子都是這種事情，因為這十年真是憋壞了。


  熊縣的租房市場也確實不振，才花了3000塊錢就租到了一個精裝修得非常好的三房，反正也是臨時的，裡面的傢具就不換了，看上去還是土土的。


  為了出行方便，他開始學開車，並且先買了一台電動車開著。買電摩的這天，他心血來潮，就開到洗浴中心去接程萌下班去了。


  程萌剛剛婉拒了一個開寶馬的中年土豪，看到王強的電摩，居然主動走了過來，讓那個被婉拒的寶馬玩家心中十分嫉恨。


  「下班了？」王強露出一個自以為是的燦爛微笑。


  程萌：「嗯，你的電摩很不錯，看起來好高級。」


  王強：「是不錯，一萬多呢，不過，兩輪的就是沒人權，你看看，那個開寶馬的對我露出了鄙夷之色，他可能覺得你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你別擔心，我學了駕照馬上鳥槍換炮。」


  程萌：「你來專程接我嗎？」


  王強：「對啊，你又別的活動嗎？」


  程萌：「沒有，你又請我吃飯啊，我還沒想好……」


  王強：「沒關係啊，我就等著你想好為止，我還年輕……比起那些開寶馬的土豪來說，我可以等。」


  程萌：「那好吧，你可別亂開房了，上次無緣無故損失了1800，很心疼吧？」她穿著短裙的大白腿跨過了電摩，那寶馬的老司機暗嘆一聲，終於拂袖而去。


  騎電摩最快樂的事情之一，就是可以一個急剎車，讓坐在後座的女孩兒猛然抱住自己，當然，這種絕活兒王強是不會的，但是他撞大運，遇到一個很不規則的井蓋兒，然後發現了這個秘密。


  「哎！」程萌果然撞了上來，一雙雪藏多年的白面饅頭彈性十足地充當了極好的減震器，觸感很感人呢。


  王強有點尷尬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又一個井蓋！」


  程萌忽然覺得這個億萬富翁很純真，觸動了她的一根心弦，前所未有地溫柔的說：「沒關係，我知道。」


  這一次，換了一個酒店，當然，也是極好的，現在，熊縣的高級酒店也挺火爆，很多想辦法繞過限購政策的炒房客願意住在高級酒店，安全省心。


  程萌接到父親的一個微信，問她去哪兒應酬了，程萌說了實話，所以，倆人正在談笑間，程萌的父親居然過來了，程萌大吃一驚：「爸，你怎麼來了？」


  父親一臉嚴肅：「我怕你被壞人騙了，來幫你掌掌眼。」


  王強又尷尬了，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叫了聲：「叔叔。」


  程萌父親金刀大馬地坐在了王強的對面，不客氣地問：「小夥子，你在哪兒上班？」


  王強：「我不上班，專門出租房子的，不過還沒裝修好。」


  程萌父親：「哦？自己做生意？不錯啊，剛剛開始做生意嗎？靠譜嗎？」


  王強：「我……不知道，借了250萬貸款來專修和做生意的，應該……還行吧。」


  程萌很不高興，沒想到自己的父親也這麼狗血，又叫了一聲：「爸，你第一次見面就問王老闆這麼多幹麼？我們不是……不是在談戀愛。」


  程萌父親瞅了她一眼，說：「你喝了這麼多湯，要上洗手間吧？快去。」


  程萌：「我不用……」


  程萌父親：「快去。」他的眼神變得嚴厲起來。


  程萌只好氣鼓鼓地被迫上洗手間了。


  沒想到程萌父親卻變得和善起來，對王強說：「這麼說，你現在有250萬現金？」


  王強憨憨地回答：「是吧。」


  程萌父親搓了搓手，說：「我女兒漂亮吧？你喜歡她嗎？」


  王強：「喜歡的。」這個父親真是太直接了。


  程萌父親像特朗普一樣說：「是啊，我女兒真是太漂亮太可愛了，如果我不是他父親，我都會喜歡的。而且，我告訴你，我們家一直管教嚴格，不准她跟亂七八糟的人來往，所以，她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你懂我的意思吧？」


  王強：「嗯，她很單純。」


  程父：「說白了，是處女，這個世道，風氣很不好，動不動就同居，動不動就同居，丁璇老師說得好，貞操是女孩兒獻給丈夫的最好禮物啊，萬一發展不下去，這不就虧大了？所以，我很替女兒擔心，不過，我最近想到一個辦法，既然這種事情不可避免，那就只能順從，我和她媽媽辛辛苦苦把女兒培養成人，為她舉行一個成人禮，收點禮金，你覺得不過分吧？」


  王強呆住了：「成人禮？」


  程父埋怨道：「怎麼？你不懂？你這樣怎麼做生意啊？」


  王強：「我懂了，那，您打算收多少？」


  程父：「這種事情我怎麼好開口呢？你說，你能給多少。我們程萌這麼漂亮，真的不知道多少老闆盯著，你不好給太少啊。」


  王強：「2……20萬？」


  程父眼中露出喜色，不過，很快就壓了下去，裝模作樣說：「還行，勉強還行吧，醜話說在前頭啊，你辦事之前就要把禮金給了，而且必須我女兒自己同意，要不然，我不會讓她隨便在外面過夜的。」


  王強有點糊裡糊塗的，沒想到還有這種父親，市場經濟害死人啊。


  不過，王強還是挺高興的，畢竟自己是有錢人，如果女孩兒都不拜金，那自己還混個屁啊，又不能靠臉吃飯。


  程萌回來的時候，程父已經高高興興地走了。


  程萌奇道：「我爸呢？」


  王強：「走了，對我曉以大義就走了。」


  程萌：「什麼大義？」


  王強：「大義微言，我就不多說了，反正他同意我跟你交往了，今晚你可以不回家。」


  程萌呆住了：「啊？真的？不可能！」


  可憐的女兒，被父親賣了還不知道呢，王強都不忍心告訴她，只能說：「開玩笑的！」


  程萌很不高興：「以後不準開這種玩笑！」


  這話很可能說明她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麼樣的人，王強覺得。


  等吃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程父打來電話助攻，說：「萌萌啊，你今晚在外面開個房吧，家裡來了朋友，準備通宵喝酒，你不方便回來，知道嗎？」


  程萌呆住了，掛了電話，懵懵懂懂地抬頭看王強。


  王強露出一個詢問的表情。


  程萌：「我……我不能回家了。」


  這個老程還真是性情中人，給了錢就辦事啊，王強挺高興，說：「哦？家裡有事啊，沒關係的，這酒店房間很好，我給你開個房間，將就一晚唄。」


  程萌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但她還是不敢相信，也不好意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