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劉萬馨

  「穿上試試。」


  照著劉大媽的話，顧亮脫下腳上穿著的鞋子，換上了這雙舞蹈鞋。


  走兩步、蹦躂下、旋轉腳步.……顧亮做了一系列檢驗鞋子舒適感的動作，很意外的輕便！而且穿上后感覺更容易活動了，不得不說舞蹈專用鞋跳起舞步來，和平時休閑鞋跳舞時的感受，完全就是無法比擬。


  其實這幾天和爺爺一起訓練舞步的時候，腳步頻繁變換總有一些不知名的阻力。而舞步大部分是阿根廷探戈的舞步，複雜多樣的腳步變換正是其特點，尤其是每當做出：「Pivot」這樣腳步旋轉的動作時，平時穿的鞋子都無法很好的進行大角度的旋轉。


  於是剛剛顧亮檢驗中做出的旋轉腳步，正是印證了這點。沒有絲毫阻力，非常流暢的就旋轉了一圈。


  看上去像是個厲害的舞者一般.……當旋轉了一圈，視線又對著鏡子的時候。顧亮看著完整一身舞裝的自己，心裡不禁自戀的這樣想著。


  「那麼燕尾服就這樣決定了？」


  「嗯！」顧亮肯定的回答了顧爺爺的發問，繼續對著鏡子沉浸於這套燕尾服裡面。


  看來孫子很滿意，而且也的確非常的合身，那麼接下來也只剩下一件事了。顧爺爺開口問道：「一共是多少錢呢？」


  「嗯！？大爺您是指買下？」劉大媽驚詫地反問。


  「當然。」


  一套舞服加鞋子的價格，可不是一筆小錢。不同於普通的衣服，舞蹈專用服裝都是上好的材質，甚至可以說價格是普通家庭都承受不了的。


  顧爺爺乘著劉大媽驚詫的時候，眼神瞄向了掛衣架上標籤的價格。


  1400華夏幣.……對於尋常穿的30幾華夏幣一件衣服來說，1000多華夏幣，已經可以算是天價了！雖然顧爺爺也有猜想到價格，但他也就帶了1500華夏幣。也就是付這件燕尾服的錢足夠了，但舞鞋的錢是肯定不夠了。


  「嘛，當初江白領也幫助我解決了很多的麻煩，所以價格的問題可以打些折扣的。」


  劉大媽也看出了顧爺爺糾結的神色，的確這麼多華夏幣就為了買一套衣服，對於尋常家庭來說是很難承受的一點。


  「折扣？」顧爺爺的語氣中攜帶一絲期許。


  原本顧爺爺是準備先回去找老李，借來不夠的那部分華夏幣，然後再來買下燕尾服和舞鞋。但如果打折過後的價格，恰好在1500華夏幣以內，那麼就不用去麻煩老李了。


  「一共1000華夏幣。」


  「1000華夏幣！」異口同聲的念出劉大媽說的價格，其原因自然是因為太便宜了！


  「老媽！我們這裡又不是慈善機構，你總是這樣，那些叔叔阿姨來買禮服的時候也這樣。」


  稚嫩的聲音從門口處響起，這道聲音也是剛剛和顧爺爺同樣驚詫發出「1000華夏幣」的聲音。這道聲音讓顧爺爺、劉大媽還有顧亮都一同望向門口。


  扎著單馬尾，戴個紫框眼鏡，白皙小巧的臉蛋顯得非常可愛的女孩。不同於小巧的身板，話語的力量、還有舉止的動作都顯得非常幹練。


  「萬馨，別說這種無禮的話。」劉大媽責怪了一聲，這熟近的稱呼，再加上小女孩稚嫩的樣子，讓顧爺爺猜想到這個小女孩是劉大媽的什麼人了。


  「這位是？」


  「她是我女兒：劉萬馨，這孩子從小就這樣，一點女孩的樣子都沒。」


  劉大媽後半句話就像是踩住了劉萬馨的小尾巴一樣，整個人都炸毛般的更加憤憤不樂了。


  「還不都是老媽你總這樣，每次認識的人來買衣服，老媽你就半折的以進貨價賣給別人。」劉萬馨反駁的撇著臉，雙手抱在胸口，小臉嘟囔著來表達她的不滿。


  半折……顧爺爺敏銳抓住了這個字眼，也就是說原本的價格是1000華夏幣乘於2=2000華夏幣。那麼燕尾服價格1400華夏幣，舞鞋的價格自然就是600華夏幣，原價一共是2000華夏幣。然而這個折扣直接砍了一半，真的可以說是太便宜了，便宜的如同劉大媽女兒所說，根本賺不到錢了！

  「劉大媽沒必要給折扣的，你幫我把這套燕尾服和舞鞋留下，我回去取錢再過來買。」


  顧爺爺打斷了母女倆愈發爭吵的談話，劉大媽女兒說的話在理。2000華夏幣雖然是一筆不小的數額，但又不代表顧爺爺沒有經濟能力拿出這筆錢。


  「啊！」劉萬馨驚叫一聲，並且立即停止了和她母親的爭吵，沉下了頭，顯得像是莫名其妙的拘束。


  為了遮掩自己的害羞，劉萬馨不停撥弄著她的頭髮，小聲問道：「老爺爺，那個毛巾.……」


  「等等，這怎麼回事啊？」一旁的劉大媽說出了也是顧亮現在的心聲。自己的爺爺、自己的女兒、他們兩好像認識？


  「哦，你是那天掉進江里的小女孩啊！」


  顧爺爺仔細的打量了劉大媽的女兒，腦中回憶起了之前他救了一個落水女孩的事情。


  「嗯！本來一直想找您道謝的。」


  劉萬馨現在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紅透了，就像剛燒開的熱水一般。實在是因為剛剛自己強硬的態度，去面對她的救命恩人，這讓劉萬馨感到無比的羞愧。


  剛才她一走進店裡，視線還沒有看清，光被她母親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結果直到顧爺爺開口發聲的時候，她才尋找這熟悉的聲音，仔細看清顧爺爺的模樣。


  「掉進江里是怎麼一回事？這種事為什麼沒跟媽媽說呢？」強硬帶有責怪意圖的聲音從劉大媽口中大聲質疑問出。


  顧爺爺連忙揮手以示消火的姿勢，勸阻說：「劉大媽你消消氣，小孩子嘛，犯些無關緊要的錯誤肯定不願意跟長輩說，以免被叨嘮。」


  顧爺爺回想他小時候闖禍了，也總是一個人扛著，不願意和家裡人說，以免增添父母的擔憂。像劉萬馨落水這種丟臉的事情，不願意說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聽到顧爺爺勸說后，劉大媽激動的神色漸漸冷靜下來，發火是沒法好好解決問題，所以劉大媽平緩語氣問道：「萬馨，跟我好好說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