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翎兒想要幾片天?
「其實這件事在我看來,無論怎麼做都不能讓所有人滿意,因為這整件事就是違背人倫的。」莫子翎不滿地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蕭沐宸反倒來了興緻,低頭看著她精緻的側顏說道:「本王能理解你,你是女人,自然要多為女人著想,可是這三綱五常乃先人們歷代傳承下來的,『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皇上在妃子們眼中,即為君,更是夫,君大於天,夫亡妻隨,才合乎常理!」
「合乎什麼常理?說白了不就是那些先人們給這些婦人強行套上了一種唯美的道德觀,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是死了,我也得隨著嘍。」她俏皮地歪著腦袋看向蕭沐宸說道。
蕭沐宸眯了眯眼睛,眸中神色不明地看著她,回道:「我不是君,不會要求你誓死相隨!」
莫子翎努著嘴白了他一眼,忽又問道:「那如果有一天我坐上了那個位置,便是君了,要是我死了,你……」
她還沒說完,蕭沐宸突然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中帶著凜冽之氣,瞪著她神色微慍道:「夠了,這個問題到此結束!本王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 被他忽然發癲嚇了一跳,莫子翎順勢貼了過去,另一隻手環上了他的腰,笑著說道:「說什麼死,我們還這麼年輕呢,當然,這個問題可以留待以後再討論,我只是覺得讓她們共侍一夫已經夠委屈了,
結果夫死了還要殉葬,著實可惜,再說……」
她說著,踮起了腳尖湊到蕭沐宸的下巴頜輕聲說道:「君又不是真的死了,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別太過殘忍罷了!」
「委屈?」蕭沐宸斜眼瞅著她說道:「你覺得她們嫁給皇上還委屈了?」 「嗯啊,當然,女人嫁給你們男人,你們男人此生就是她的唯一,她的天,一個女人一生只有一片天,而一個男人卻能成為幾個女人,甚至幾十個女人的天,你覺得這公平嗎?咱們換位思考一下,要是
一個女人同時擁有好幾片天,你們男人會覺得公平嗎?」
她才說完就看到蕭沐宸臉色有些怪異,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突,蕭沐宸的關注點永遠跟她不一樣,所以這個男人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她不由得擰了眉頭看著對方。
「所以,翎兒想要擁有幾片天呢?」拉著她的手突然緊了緊,同時另一隻大掌順勢滑到了她的腰際,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給她掰斷一般。
莫子翎呵呵笑道:「我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幹嘛要扯上我?我的觀念是一夫一妻制啊!」
「一夫一妻?」蕭沐宸眯眼,這個女人的話總有他聽不懂的,簡直層出不窮,他不可想管什麼幾夫幾妻,抿嘴一笑,說道:「翎兒以後想要幾片天,本王給你便是!」
「嗯?」莫子翎恍然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但是理智告訴她這絕對是個陷阱,看著蕭沐宸不壞好意的眼神,她竟然作死地想要刺激刺激他,便笑著回道:「那好啊,那就先尋摸幾個?」
「好!」蕭沐宸說完,眼神驟然下沉,然後鬆開她轉身出去了。 看著他大步離去,莫子翎明白過來了,這貨是吃醋了,登時覺得心中好笑,然而卻並沒有太過在意,她現在焦頭爛額的事還多著呢,哪兒有什麼心思去找天?不過話說回來了,就算有她也不會去找啊
。
這麼想著,又轉過身來,給昏迷過去的索香宜把了下脈,同時從懷裡掏出一粒升級版的龜息丸又給索香宜服了下去。剛整妥當,就聽見下邊蕭一鳴的聲音突然傳來:「殿下!」
把她嚇了一跳,有些心虛地看了殷縛離一眼,瞪著蕭一鳴說道:「跟你哥學,走路沒聲音的啊,被你嚇死了!」
蕭一鳴怔了一下:「哥?」
隨即明白了她說的是誰,臉色尷尬了一下,他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說到蕭沐宸,卻是剛才在外邊看見了,「殿下,我剛才看到王爺臉色不大好,怎麼?吵架了?」
「你什麼時候見他臉色好過了?」莫子翎反問。
蕭一鳴笑了笑說道:「以前確實沒有見過,不過自從你來了之後,他每天臉色都挺好的,當然,除了吵架的時候,或是……」
「是什麼?」莫子翎眼睛一瞪看著他問道。
蕭一鳴嘿嘿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就是想來問問,有沒有什麼要安排給我的任務,如若沒有,我……」
「誰說沒有了?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想幹啥去?」
「我……」蕭一鳴無語,正要開口辯駁兩句,身後蘇公公弓著身子走了進來:「大人,一嵐公主求見!」
「讓她進來吧!」莫子翎再次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兩個人,確認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對蘇公公說道。
「是!」蘇公公出門,沒多會兒就引著殷一嵐走了進來。 殷一嵐是那種典型的大家閨秀,又是公主,教養自是少不了,看見誰都是一副怯生生的表情,加上身子骨又不好,往台下一站,莫子翎都生怕她會突然撐不住摔倒,急忙說道:蘇公公,給一嵐公主看
座!」
「是!」蘇公公趕緊搬了個椅子過來,殷一嵐紅著臉沒有坐下去,對著莫子翎微微施了一禮,說道:「一嵐謝過皇姐大人,我現在身子已經好多了,沒有那麼嬌弱了。」
莫子翎走到她身邊看了看,又抓起她的手幫她把了下脈,說道:「嗯,的確好多了,看來師娘已經把你身體里的符咒解了。」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也會影響到日後的生育問題?一想到這個問題,她眉頭又跟著鎖了起來,抓著她的手再次仔細地把了下脈。一旁的蕭一鳴看得一時起興,笑著說道:「原來殿下真的會看病啊?」
「廢話!我不光會給人看病,還會給你看呢!」 蕭一鳴自然明白她什麼意思,想辯駁又不敢太過分,只怕惹急了這位,於是只能尷尬地摸了摸鼻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