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李姑娘可曾婚配？
第571章 李姑娘可曾婚配？
女人之間總是比較有話題的，於心芷一邊假裝看布匹，一邊跟那位女掌柜說話：「姑娘就是這裡的掌柜嗎？貴姓啊？」
女掌柜笑了笑說道：「小女姓李名秋鳳，這金縷閣的掌柜並不是我，我跟老爹爹是受人雇傭，在此幫著打理。」
「哦，那李姑娘可曾婚配？」於心芷又問道。
李秋鳳臉色微微紅了一下，倒還是大方地笑著搖了搖頭，然而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往莫子翧身上看去，眼中帶著探究。
於心芷和如影二人對視一眼，又假裝拉著她往裡邊走了走。
裡邊三人說著姑娘家的話，外邊莫子翧便跟女掌柜的父親閑聊了起來：「李老漢，最近你們這鋪子生意如何啊？」
他語氣彷彿不經意間問出來的，又讓人絲毫沒有防備，李老漢張嘴便回了過去：「唉，這上半年還好，就這最近幾個月不行嘍。」
下意識地說完，老漢又怔愣了一下，瞪著莫子翧問道：「公子怎麼知道老漢我姓李？」
莫子翧訕笑了一下，說道：「方才你家姑娘於我那妹子說話，不小心被我聽到了。」
「哦，原來如此！」打了個哈哈把李老漢應付了過去：「唉，天子腳下，生意不好做了。」
「因何這般說？」
聽他如此問，李老漢欲言又止，似乎在害怕什麼，趴著頭往外瞅了瞅，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朝廷剛剛頒布的命令，說皇城內但凡不是本地生意人的，一律都不準開了，我們這也是因為小女跟趙太守熟識一些，所以才勉強留了下來，若不然怕是早就干不下去了。」
莫子翧聽聞順嘴便說道：「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李老漢又道：「公子當然不知道，一看公子就不是本地人，又怎會知道這剛頒布的命令。」
他不知道莫子翧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這麼說，莫子翧卻是在想，為何沒人通知他這個？不過轉念又一想，他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他有好久都沒有來過金縷閣了，就是上次來皇城，他也沒有過來看一眼，像是早已經把這裡忘卻了。可沒想到，這父女兩個竟還記著自己。
當初他雖是有意把這鋪子讓給父子來，奈何他們說什麼也不肯要這房屋地契，不然現在大可以不用為這個擔心。
「老漢說的是，那這皇城內還有其他家鋪子被驅趕的嗎？」
「哎喲，多了去了，不過也有些有錢的，或是跟官府有關係的，他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難怪連柳門巷也沒人敢動，看來這不是用了錢，就是有人在背後頂著了，莫子翧如是想。
幾個人正說著話，就見從門外進來了。此人雖用面紗遮住了臉，但是看身段，司徒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的正是夜紅鶯。
心中立即提高了警惕，思忖著她為何會來這裡，卻聽夜紅鶯跟李老漢說道：「讓你家姑娘幫我挑兩身衣服，快一點！」
李老漢應聲急忙對著屋裡喊了一聲：「秋鳳，來出來！」
「誒，來了！」李秋鳳應了聲就往外走，於心芷和如影聽見了也跟著走了出來。
一眼就看到夜紅鶯一身紅衣，面遮紅紗站在那裡，於心芷細細地朝她臉上看了一眼，立即被她察覺，目光冷冷地掃了過來。心裡篤定地吼道：好哇，姑奶奶沒找你，你倒是自己先來了。
發現身邊人情緒不對勁，如影第一時間拉住了於心芷的手，詢問的目光看向她。
此時李秋鳳已經走到了夜紅鶯身邊，手裡拿著量尺準備幫她量身形挑選衣服。哪知夜紅鶯似有所警覺，抬手阻止了她，說道：「不用了，我晚點再過來。」
說罷，轉身就要走，於心芷忽然上前攔住了她，笑得歡快地說道：「別走啊姑娘，我們金縷閣的衣服可是皇城裡出了名的好看，尤其適合您這種腰細臀肥的身段，您若是不挑兩件就走，豈不是太可惜了？」
即使她刻意改變了自己的聲音，卻讓夜紅鶯心裡更確認了。她剛才就覺得情況不對，想立即回去跟西澤商量，想來對方也看出了端倪，於心芷這麼一攔，她瞬間就清楚了。
目光一冷，說道：「請姑娘說話自重些。」
她警惕心很強，說完一句就急著要走，那邊如影一個橫身擋在了她面前。四目相對，讓夜紅鶯有種落入人家包圍的感覺。當下來不及思考，腳步微微一挪，就打算繞開兩人往門口奔去。
於心芷和如影豈能讓她這麼輕易就離開，既然彼此都有了懷疑，今天就不能讓她回去。
莫子翧飛身上前將店門一關，屋裡三個女人便當場打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舉動把李老漢嚇得不輕，先顧不得其他，趕緊上前拉著自家的閨女躲到了賬台後邊。
一個於心芷或許不是夜紅鶯的對手，但是加上如影可就不一樣了，何況旁邊還有莫子翧和司徒落兩個人，夜紅鶯這次怕是不好脫身了。
她心中盤算著，目光一下子落到了急切地看著她的西月身上，這種眼神似乎在哪裡看到過。夜紅鶯在打量幾個人一番，立刻明白了什麼。
夜紅鶯怒道：「你們膽子不小，竟敢追到這裡來？」
於心芷笑著回道：「在我看來，你們更會作死！」
夜紅鶯冷眼一眯，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最好！」於心芷一掌劈過去，夜紅鶯作勢往後一躲，直接跳到了西月的旁邊，直接將他從座位上提了起來，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頸，威脅道：「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倘若她抓到的是旁人還好，偏偏是西月，於心芷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殺你就殺！省得我費心了！」
說完，抽出了靴子里的短匕首毅然朝著她刺了過去。
夜紅鶯帶著西月往後一撤身，想借勢從窗戶那邊逃走，然而卻在此時聽見」哐當「一聲，兩扇店門被人直接踹開了，翻到在地，濺起了一片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