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呀?
第541章 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呀?
也不知道那逢春是中了什麼,像這樣的死法可以說相當詭異了,已經完全看不出人是怎麼死的了。眾人見莫子翎絲毫不懼地往前又邁了幾步,頂著那刺鼻的味道仔細地瞅著那堆白骨,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西月表情古怪,緊緊地盯著她,下一秒見她要蹲下身的時候,更是驚得瞪大了雙眼。
說實話,莫子翎還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一堆白骨,畢竟自己學的是獸醫學,很少會見到人的骨頭,何況還是以這種方式,多少心裡還是有些瘮得慌。好在現在是白天,又有這麼多人在場看著,所以膽子也放開了。
在仔細看了那具白骨之後,她發現其左邊倒數第三根肋骨跟其他的有些許不同,肋骨有一處上透著些黑色,雖然其他骨頭上,比如腿骨那裡也有這種情況,但是這一根骨頭的一側卻像是被什麼利器削去了一小塊似的,幾乎可以忽略的一點點,倘若不是她心思細膩,根本看不出來。
而且那個地方正是一個人的致命之處,是不是逢春在臨死前就先被人用利器所傷,然後才又用了某種焚屍散,打算毀屍滅跡的。可是她這期間一直在外邊,屋裡雖然有動靜,但是不像是逢春在掙扎的聲音啊,何況這麼一會兒功夫,也不可能有第三個人出現。
所以她在檢查完了之後,又站起身走到了西月面前,眼神緊緊地盯著他說道:「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姐姐……」
「不說實話,就不要叫我姐姐!」莫子翎打斷他的話,眼神冷漠地說道。
西月本就比她高出一個頭,此時即使低垂著頭也免不了要跟她的眼神相撞,看得出他還是有些苦惱的。而此時屋裡的其他人表情也很是怪異,個個懷揣著自己的心思,誰也不吭聲,就等著西月回答這個問題。
「是、是他先動手要殺我的,然後我一用力反抗才不小心誤傷了他,誰知,他手裡那個東西竟是個有毒之物,沾惹到身上就、就變成他現在這個樣子了!」西月看著楚楚可憐地說道。
莫子翎根本不信:「他手裡什麼東西?」
「我、我沒看清楚,那東西到他身體里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屍體危險的?還抓著我不讓我靠近?」莫子翎盯著他的雙眼又問道。
西月這回倒是不猶豫了,直接說道:「我是出於本能啊,我剛還以為他沒死,怕他突然起來攻擊姐姐,誰知道片刻竟是這副模樣了。」
莫子翎心中來氣,片就這小子死活不說實話,當著這些老鴇的面她又不能直接戳穿他的身份,不過想想剛才那老鴇的表情,也許早就知道了西月的身份也說不定。
這麼想著,她轉身又走到老鴇面前,問道:「他說是逢春先動手要殺他的,你可有什麼好說的?」
老鴇大呼其冤道:「哎喲,王妃殿下明鑒哪,我們逢春可是踏踏實實的老好人,再說,您這不是點的要簡單粗暴的嘛,他這是跟公子爺玩兒呢,哪兒能想到這位爺就當真了,還對他下了這番死手,這可叫我怎麼好啊!」
莫子翎白了她一眼,嘟囔道:「又不是你的老相好,你想怎麼辦?」
老鴇臉色尷尬了一下,又道:「王妃可不知道,這逢春一向口碑不錯,好多客人都喜歡他,這如今出了這等事,叫我怎麼跟那些客人交代啊!」
「還挺受歡迎啊!」她說著轉身又來到余正天面前,冷冷地說道:「余大人,這件事你說該怎麼處理?」
「額,不如讓仵作先來驗一下屍體吧。」他說完才意識到,這地上連屍體都沒了,就剩一堆白骨了,還怎麼個驗法啊,說罷自己也感覺有些無力,遂又道:「王妃英明,豈不知王妃殿下可曾看出了什麼?」
「我要說我沒看出什麼來,你們肯定不信!不過……」她故意拉長了尾音,仔細觀察著幾人的臉色,發現這三個人的臉色還真是色彩繽紛哪,然而對他們來說,這也是種煎熬,莫子翎這要說不說的,尤其讓人抓狂。
「我還真看出什麼來了。」她一句話落地,眾人的心又跟著提起來了。
「首先,這人肯定不是自己死的。」眾人一聽,這不是廢話嘛!不過一細想,她這話似乎還有什麼別的意思,於是個個又跟著奉承道:「王妃所言極是!」
莫子翎暗暗笑了笑,又接著說道:「其次,這個人他本身也有問題……」
說到這裡還特意看了眼那老鴇,後者這心跟著忽上忽下的,莫子翎趁機又說道:「他那方面的取向不正常!」
眾人暗中舒了口氣,原來這王妃是啥也沒看出來,在這裡故弄玄虛呢,害得他們一個個都提心弔膽的,當然,其中只有西月是真的擔心,他知道莫子翎絕不一般,這麼說有可能就是在故意試探,至於她到底知道了什麼,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再者……」她再接著說的時候,余正天和老鴇已經基本上不再想聽了,莫子翎卻笑著說道:「逢春所中的這個是西蒙國的西域部落,獨有的一種焚天化屍散,而他左側下方第三根肋骨處是被一種尖銳的小型利器所傷,因為這種利器很小,而且製造特殊,所以一進入體內自然就被那厲害的焚天化屍散給融掉了,而至於說這麼厲害的化屍散為什麼獨獨沒有把這骨頭給化掉,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了,這個人的化屍散還沒有做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再加上逢春的骨頭比較硬,所以留了這麼一點點小遺憾,不過在當時情況來看,他明知道這麼做是冒險,但又不得不這麼做,因為逢春真的是要殺他,為了自保,他才不得已博了一把,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呀?」
她突然不間斷地說了這麼多,把其他人聽傻了,然後又以這麼天真的態度問他們,余正天和老鴇險些習慣性地點頭了,只有西月眼神變得和平時不一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