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此咒,無解
第109章 此咒,無解
劉閔目光複雜地看了二人一眼,接著說道:「這是由一種很奇怪的黑石做成,外邊被刻上特殊的符咒,而裡邊的那一點則是施咒者或者被施咒者的心頭血!」
聽他說完,莫子翎無端地背後冒出一股陰風來,手一抖,直接把那東西丟在了地上,小手在身邊的蕭沐宸褲腳上蹭了幾把,皺著小臉說道:「師父,這大白天的說話別那麼瘮得慌啊!」
蕭沐宸忍了她惡意蹭自己衣角的過,還意外地賞了一個「摸頭殺」過來:「什麼時候你膽子這麼小了?」
莫子翎抿了下嘴巴,忽然不想再問下去了。
劉閔接下來卻又說道:「其實所謂心頭血也並不一定就是要心尖上的血,古人云,十指連心,我猜想不過是取了一滴指尖上的血而已。」
莫子翎瞄向被她扔在地上的那個符咒,卻怎麼看怎麼覺得后怕,這個可惡的南宮鈺昊為什麼要把這個給她?難道……
想到這裡,她忽然瞪大了雙眼,登時覺得胸口處堵了一團棉花一般,呼吸困難!
看她表情,蕭沐宸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他彎腰撿起那塊符咒,對劉閔說道:「你可能看出來這裡邊究竟是何人的血嗎?」
「這……恐怕不能,微臣對這些並不曾深於探究,倒是抖膽問一句,這個東西,王爺是從哪裡得來的?」劉閔也很好奇,這個翎側妃還真是能搞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過來,中的毒稀罕也就罷了,竟然連古籍中存在的東西她都有,看來這個翎側妃身份不簡單哪!
不等蕭沐宸回答,莫子翎馬上又問道:「那師父你可知道,中了這種符咒的人要怎麼解嗎?」
劉閔搖頭:「據說,無解。除非施咒人死,或者被施咒者死!不過這也只是典籍中記載,我曾經見過的那顆也不過是一隻被廢棄的,所以這種東西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
「這種邪乎的東西到底是誰研究出來害人的?」莫子翎搓著手臂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劉閔搖頭。
「不對呀師父。」莫子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師父你身為一個御醫,又怎麼會接觸到這種東西?難道皇宮裡曾經有人中過這種符咒?」
大概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劉閔臉色微沉,抬頭看了看蕭沐宸,後者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繼續說下去,劉閔這才輕嘆了一聲說道:「的確,宮中曾經有一個妃子,為了爭寵,想把這符咒用在先帝身上,只不過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並沒有成功。」
「呵,還真有不要命的,不過那個妃子後來怎樣了?」莫子翎隨口問了句。
劉閔似乎不大願意說,便只搖了搖頭,又道:「總之這個東西害人害己,甚是邪惡,說不定這其中就有一個無辜者被禁錮,所以這種留著也是禍害。」
莫子翎聽著他的話若有所思,倘若她手中這顆符咒里禁錮的真的是自己的心尖血,那又該如何?
這麼想著,她不禁也張口問了出來。
劉閔聽聞,大吃一驚:「翎側妃,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假設。」她笑著說道。
「這種事情怎麼能假設?還是說這是……」接下來的話劉閔不敢妄言,畢竟這可是關係到她的生死,這種詭異的東西他尚且忌憚,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發生在莫子翎身上會怎樣。
蕭沐宸也是面色一冷,他剛才看莫子翎反應就知道她已經猜到了這個,不過這種事情最好是不要發生,不然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那天我幫你把脈發現,你體內確實不止一種毒素,但是除了伶仃草的毒看起來比較重以外,其他的都不是很明顯,可是這符咒,老夫真的說不好。」劉閔搖著頭說道。
莫子翎心想:看來有必要再去找一趟南宮鈺昊那個傢伙了,直接問清楚總比在這裡胡亂猜測的強。
自始至終,蕭沐宸都一句話未說,劉閔看著莫子翎緊鎖的眉頭,心裡也是一陣糾結,「王爺和翎側妃也不必過於擔心,這件事老夫再來想辦法。」
「嗯,那有勞師父了。」莫子翎客氣了一句,便跟著蕭沐宸出了劉府。
回到蕭王府,兩個人誰也沒說話,蕭沐宸直接召了蕭遙回了宸華殿,莫子翎則又回到自己的那間小偏殿里,看著被前幾日大火燒的所剩無幾的草藥發獃。
直到房門「吱呀」一聲輕響,她才回過神來,扭頭一看,蕭玄寶探著個小腦袋正往她這裡看。被發現后,小傲嬌臉一昂,閃身走了進來。
莫子翎一陣尷尬,她就說好像忘了點什麼,敢情剛才她跟蕭沐宸出來的早,把這小鬼頭忘在了皇宮,這下肯定又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盡量地擠出一個慈祥的笑來,說道:「你回來了?那個剛才……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把你落在皇宮的……」
蕭玄寶自然是不高興,在看到蕭逸霖推著她走出去的時候,他也急忙向太后請了安就往外跑,奈何還是沒有趕上皇兄的那兩條大長腿,並且還碰到原路返回的他。
想到明明是自己的母妃,他卻那麼殷勤,氣就不打一出來,本想偷偷地教訓一下蕭逸霖,誰知剛掏出隨身帶的彈弓就被發現了,反倒被他「羞辱」了一番,這等黑暗歷史他當然不會告訴莫子翎。
此時聽她先跟自己道歉,心裡氣倒是消了幾分,眼神裡帶著幾分彆扭,支支吾吾地問道:「那個,你的腳沒事吧?」
莫子翎心頭一暖,笑了,走過去下意識地就想去摸摸他的頭,但是一想到這孩子不喜歡別人碰他,抬起一半的手又放了下去,說道:「沒事,過幾天就能下地了。」
「哦。」蕭玄寶說完,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能跟她說什麼,只是低著頭顯得有些不安。
莫子翎知道他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確切地說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和自己的母親親近,心裡不由得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