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
在睡醒覺之後,父親跟我來了一次長談,他跟我談了許多,有未來,有現在。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現在已經不想再呆在銀狼宮裏麵了,他希望我能成為銀狼宮的宮主,我一直沉默著聽他把那些話說完。
在外國讀大學的那一段日子我過得並不算開心,因為那裏不是我的祖國,不是我熟悉的國家,雖然我在大學裏麵也認識到了一些朋友,可是那些朋友在我離開學校之後,也慢慢的失去了聯係。
也許是單親家庭的緣故,我直到現在還沒有真真正正的談過一次戀愛,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喜歡過一個異性,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我並沒有細想。
銀狼宮是一個複雜的組織,有一位宮主,也就是我的父親,還有三位護法,再加上十二位樓主,花念喬的父母,分別是花樓主,喬樓主。
也許是受父親影響的緣故,從小到大,我都稱呼他們為花樓主,喬樓主,雖然我知道他們是我的親人,可是父親卻不允許我稱呼他們為姑媽、姑父。
喬樓主是我父親的親姐姐,隻是她並不跟爺爺姓,而是跟奶奶姓。
我讀初中的時候,在銀狼宮裏,父親舉辦了一次還算豪華的晚宴,紀家莊的人也過來了,我在那些人之中,看到了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男孩,他就是紀良源。
我們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隨便地聊了一下,我讀初中的時候一直住在銀狼宮,我很少見到跟我年紀差不多的男孩,當然學校除外。
我那時非常好奇紀良源這個人的身份,所以就問了許多。
紀良源跟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在跟不熟悉的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將最真實的那一麵給藏起來,那一天我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我們一直保持著聯係。
我們讀的初中並不是同一所,他家也不在我的這個城市。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我跟他格外的聊得來,隻是我能夠感覺到我們之間隔了一層看不到的屏障,他是紀家莊的人,我是銀狼宮的少主。
父親在得知我跟紀良源一直保持著聯係後,他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放任我跟紀良源繼續這樣相處下去。
初三的寒假,我把他約到了一個球館裏麵打球,那時候我很喜歡打籃球,在學校裏麵也會跟同班的男同學一起打籃球。
說實話,紀良源的球技非常不錯,跟我有的一比,那天我們在球館裏麵打了好半天的籃球,當然,那一天的球館被我砸錢清場了。
在那個寒假裏,我跟紀良源經常會到球館打球,去酒吧喝酒,我一直都覺得學校裏麵的那些男同學跟我是不一樣的,我跟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可是紀良源卻不同,他是紀家莊的人,紀家莊裏麵的那些人是幹什麽的?我清清楚楚的知道,小時候父親就跟我說過,紀家莊是怎麽樣的組織。
父親經常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的靈類,可是我卻不行,我想這也許是因為我母親的緣故,說不定我母親隻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人類,而我恰巧就遺傳了她的這份普通。
銀狼宮跟紀家莊差不多,紀家莊是替人抓鬼除妖,或者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的父親沒能擁有一個美好的童年,他希望我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樣讀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然後找一份工作,體驗體驗生活,他認為一個男人體驗過這一切後才是完整的。
銀狼宮雖然不像紀家莊那樣經常換位置,但銀狼宮的別宮有許多所,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紀家莊跟銀狼宮在這麽多年裏居然一直保持著如此友好的關係,這樣我覺得十分費解,按理說紀家莊跟銀狼宮存在著競爭的關係。
我之前也跟紀良源提起過,但紀良源聽到我這麽說後,也隻是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小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其實是一個有病的男孩,當然這種病是在心理上的,在我懂事起,就沒有見過我的母親,我問過我的父親很多次,但他從來都沒有跟我說清楚我的母親到底是誰?他在哪裏?他雖然被我問了很多次,但她從來就沒有生氣我記得他被我問到母親時的那種表情,那種表情是淡漠的,我無法從他的眼中尋找出一絲一毫的愛意。
我其實很想問她一句,父親,既然你那麽不在乎母親,當初又為什麽要讓她生下我,你對我這麽好,我是你唯一的兒子,為什麽你就不願意告訴我,我的親生母親是誰?
小時候,我經常會想象我母親的樣子,不去學校的時候,我就會坐在床上,拿著鏡子照自己的臉,從我的臉上找出和父親不相像的地方,我認為我不像父親的地方,就一定是像母親了。
銀狼宮裏麵的人極其之多,十二位樓主手下就管理有許許多多的宮人,父親從來就不會讓我跟那些低賤的宮人有過多的接觸,當然我的身邊還是被我父親安排了許許多多的隱衛。
所謂的隱衛就是可以隱藏的護衛他們一直隱藏在我的身邊,我曾經找尋過他們,可是那時候幼小又脆弱的我,卻沒有能力找到他們的影子。
我在讀書的時候總覺得度日如年,我不想看書本裏麵的那些知識,可是我又不希望父親對我的成績失望,每一個父親都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取得好的成績,我的父親也不例外,其實我很想讓他為我驕傲,可是無論我做出怎樣的努力,我的成績還是沒有提高,我知道這是一種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可是我的心藥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了。
我之前就覺得我是一個有病的人,因為我很喜歡轉換性格,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精神分裂症,因為我在讀書的時候,就一直活在一個奇怪的圈子裏麵,圈子外麵是其他人,圈子裏麵是我。
父親每天每天都要處理大量的事物他很少會教導我,管教我,這就導致了我的性格變得有些古怪,其實說古怪也並不算準確,我隻是很喜歡轉換性格罷了。
當然像這種情況,在我大學畢業之後就沒那麽明顯了,也許像我這種情況就跟網絡上說的中二病一樣。
在我讀小學的時候,我想象過無數次,我的母親會突然間出現在我的身前,他會教我怎麽待人處事,教我怎麽跟朋友相處,教我怎麽學習好每一門的功課。
也許是因為缺少母愛的緣故,我在讀書的時候,沒能像班裏的男同學一樣喜歡上一名女同學。
我的心裏仿佛長出了一株奇怪的植物,它是黑色的,它隨著我年齡的增長越長越高,越長越大,它的藤蔓盤踞了我整個心,他將我整顆心都已經纏繞住了。
身邊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在我看來顯得如此的虛偽,我發現自己看起來似乎融入了他們那個世界,實際上我比誰都清楚,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慢慢的,我跟紀良源玩得越來越要好,我有時候也會跟他開開玩笑,打趣打趣他。
很快,我高中畢業了,被父親送到了外國的那所大學,一轉眼,大學畢業了,我重新回到了銀狼宮,銀狼宮的那些宮人讓我覺得如此陌生,我甚至覺得他們每一張臉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曾經想過,在父親死後,我就要接管銀狼宮,成為銀狼宮的宮主,到時候我是不是就要像父親一樣,沒辦法相信銀狼宮裏的每一個人,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他們,當然自己的親人除外。
我和父親都是可憐的存在,因為除了親人,就沒有辦法再相信其他人了。
某一天晚上,我跟父親呆在銀狼宮一所別院裏喝酒,那一天的月亮格外的圓,我喝著喝著就睡著了。
我的身體感覺越來越燥熱,我覺得十分難受,體內某種一直被封閉住的能量在那一瞬間湧出了我的身體,我整個身體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我沒辦法睜開眼睛,隻覺得我的身體在變大,在不斷的變大。
我聽到了我父親叫我的聲音,可是我沒辦法開口回答他。
在我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我站在月亮之下的那一片空地裏,我看見了圓圓的月亮,月亮很亮,那溫柔的月光灑在了我的身體之上。
我突然間察覺出自己並沒有穿衣服,我居然不是人,為什麽我的父親從來就沒有跟我說過我不是人。
我看著麵前的父親發出了一聲屬於野獸的嘶吼,等我吼完那一嗓子之後,我都被那種聲音給嚇到了,我眼睜睜的看著父親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他對我說,阿楚,你終於長大了,我的阿楚。
銀狼宮,銀狼宮,我知道了這麽多年的三個字,為什麽我就沒有想到,我的父親不是普通的人類,隻是一頭可憐的狼,而我比他更可憐,我白白活了20多年,才得知自己跟他一樣,也是一頭狼。
那天晚上父親跟我談起了,我以前從不知道的一切,父親是一頭狼,他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在月圓之夜變成了一頭狼。
200多年來,銀狼宮的宮主不停的更換,但唯一不變的就是宮主是一頭狼,銀狼宮的宮主受到了詛咒他們的孩子隻能有一個,並且生下來的都是男孩。
我聽到父親說,銀狼宮的公主受到了詛咒,隻能生下一個男孩外,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問他父親,可是喬樓主不是你的親姐姐嗎?是不是那個詛咒已經被破解掉了,所以爺爺奶奶才能生下你跟喬樓主?
父親聽到我這樣問後,垂下了眼眸,對我說,喬樓主不是你爺爺的孩子,而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我們雖然不是同一個父親所生,可是從小到大,我跟她的關係也還算好,所以我才讓她成為銀狼宮的12樓主之一。
我聽到父親說喬樓主居然不是爺爺的孩子,就有些震驚了。
他並沒有看我的眼睛,而是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允許你喊我的父母,爺爺奶奶,而不準你喊花樓主跟喬樓主,姑媽姑父,就是因為就算我跟喬樓主走的多近,可是我也並沒有把她當成我的姐姐,當年你爺爺知道了喬樓主的存在之後,他一度想要將她殺害,是你奶奶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情,才讓你爺爺放過喬樓主,他很奇怪的是,我並不討厭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姐姐。
我聽父親把話繼續講下去。
他望著我說,今天晚上你和我當年一樣變成了一頭狼,銀狼宮的宮主都有一個特征,那麽就是他們都有一雙淺藍色的眼睛,看著你,仿佛就看見了當年的我一樣,從小到大你就問過我很多次你母親的事情,今天晚上我打算讓你知道這一切。
我的眼睛一酸,眼眶裏麵有些熱熱的蛋,眼淚並沒有從眼睛裏麵掉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的內心是激動的,我終於可以知道我的母親是誰,我的母親在哪裏了?我等父親開口,我急切的想要知道我的母親到底是誰。
父親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他望著天空上高懸的圓月說你母親跟你奶奶一樣,在生下孩子之後都死去了,你從小就沒有見過你的奶奶,當然我也拿過她的照片,放到你的眼前,教你喊她奶奶,我之所以會拿著她的照片教你喊他奶奶,那是因為你爺爺在我小的時候就是那樣叫我喊她媽媽的,我在你母親死了之後,並沒有把他的照片放到你的眼前,是因為我不想讓你承受這樣一個沉痛的事實,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一切,我想要你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去學校學習,考上大學,做一份普通的工作,然後,然後你就回到銀狼宮,繼承我現在坐著的位置,我這麽些年坐在這個位置上真的很累,銀狼宮不可能出現兩個宮主,我打算在你體驗體驗生活之後,就讓你回來接管我手頭上的這一切。
我忍不住問父親:“你說什麽?我母親跟我奶奶一樣都是在生出孩子之後就馬上死了,他是在生出我之後馬上就死了,還是隔了一段時間才死的。”
父親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悲痛,我無法分辨出他的悲傷到底是因為想起了我的母親還是想起了我的奶奶,他開口對我說,阿楚,在很久很久以前,銀狼宮的某位公主得罪了一些人,這些人恰巧懂得詛咒之術,他詛咒銀狼宮的每一位宮主一生隻能擁有一個孩子,並且在孩子從產道裏麵擠壓出來的那一刻,產婦立馬就會死亡。幾百年來,銀狼宮的宮主都沒辦法看見自己活生生的母親。
我望著地麵,歎了一口氣,問父親,父親這麽多年了,你也藏的夠久的了,我知道你很累,可是我還是想要問你,你愛我的母親嗎?
父親用他那雙淺藍色的眼睛望向我說:“我之所以會認識你的母親,是經過了你爺爺的介紹,我們是沒有愛情的結合,你母親經過了10月懷胎之後,生下了你,在我看見你的那一刻,他已經死去,我對他沒有過多的感情,但你卻不同,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隻希望你在沒有變成一頭狼之前像普通人那樣活著。”
我現在變成了一頭巨大的狼,別院的後花園裏有一潭湖,也許是因為我變成了狼的緣故,我使用四隻爪子走路,沒有產生絲毫不方便的感覺,我站在湖邊望著湖水照映出來的自己,那是一頭巨大的狼,狼的一雙淺藍色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不可思議的藍光,今天的月光十分耀眼,我通過月光看到自己身上的皮毛居然是銀色的。
湖水映照出來的那頭狼,要比普通的狼大上幾十倍。
此時銀狼宮的那些宮人已經通通消失不見,我也並不想知道它們到底藏在了哪裏,但是我清清楚楚的知道父親安排的那些隱衛沒有從我的身邊離開的。
父親很快就出現在了我的身旁,她跟我一同看向湖水,說阿楚,你可能要好好習慣一下你現在這副樣子,因為一旦你變成了一頭狼,在很多時候你很有可能會控製不了自己,由人身變回一頭狼,我們銀狼宮的宮主都會調配一種藥劑,這種藥劑可以抑製出我們變成狼的衝動,你隨我到書房,我將配置這種藥劑的紙張交給你,你拿回房間好好看過一次,這種藥劑等藥效是一年,你必須在月圓之夜服下,當然在你手上沒有藥劑,可是你卻又急切的想要變回人身時,你隻需要將整個身體浸泡在水裏麵,屏住呼吸,當你整個身體浸泡在水裏的那一刻,你就可以變回人身。
我點點頭,跳進了這潭湖水裏麵。
湖中的水非常涼,涼得我想要顫抖,可是我硬生生的忍住了,我走到了湖中心,越走越深,我感覺自己變回了人生,隻是我的身體並沒有穿上一件衣服,我就這麽慢慢遊到了湖邊。
我從湖裏麵冒出頭來望著站在我旁邊的父親,他將外袍脫下為我披上,跟我一起走進了他的書房,那天晚上我拿到了那些紙張之後,就回到了房間裏麵,細細研究起來,我要懂得如何配置這種藥劑,因為父親之前跟我交待過,他不希望有其他人懂得配製這種藥劑的方法。
三天之後我才將那些複雜的配置過程給牢記於心,我走到了一間密室裏麵,這間密室處於我父親的房間之下。
想要來到這間密室,就必須要經過我父親的同意,父親是相信我的,他將如何來到密室的方法都告訴我了,並在我的身前演練了一次。
我覺得自己是幸幸運的,擁有一個這樣好的父親,隻是我的母親,卻因為我的出生而離開了這個世界,這多少讓我覺得有些不好受。
雖然我小時候一直都很渴望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樣擁有一個漂亮的媽媽,可是我卻對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是沒有什麽感情的,因為我跟他沒有怎麽相處過,我隻是在她的子/宮裏麵呆了十個月而已,現在我知道了,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就隻有我的父親了。
經過了一係列非常複雜的手法之後,我成功的配製出了一管透明的藥劑,這一管透明的藥劑隻有30毫升,在半年之前,父親也配置了許多這種藥劑,他教給了我十來管這種藥劑,並囑咐我,讓我每隔一年就在月圓之夜服下這一管藥劑,最好是在變身之前。
我自然是點頭答應了,因為我從他的口中知道,曆代的銀狼宮宮主都是通過這種方法抑製身體變成狼的欲/望。
父親因為我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配置出了這樣一款十分成功的藥劑,而為我感到驕傲,他對我說,阿楚,你不愧是我的兒子,跟我當年一樣,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配置出了這樣一管藥劑,我當年用了整整四天的時間,才配出一管合格的藥劑。
我看著他遞給我的那些藥劑沉默了起來,難道今後我都要這樣,通過這些藥劑來控製住自己身體變身的欲/望了嗎?
我終於知道了,我跟父親一樣,不是人類,而是狼妖。
我找到父親,對他說,之前你說要我體驗體驗生活,找到一份工作,然後再讓我回到銀狼宮,我現在大學也畢業了,我想要去找一份普通的工作。
父親看著我,點點頭說,這樣也好,你先在這裏休息一兩天,然後就到外麵找份工作吧,我給你五年的時間,五年之後你回來這裏我退位,把現在這個位置讓給你。
我問他,你退位之後你會到哪裏去?還會待在銀狼宮嗎?還是出去外麵?
他笑了笑說,我15歲的時候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自己一個人到世界各地遊玩,可是我因為你的爺爺,而放棄了這個夢想,如果你接替我成為銀狼宮的宮主,那麽我就能夠重新拾起這個夢想,去外麵的那些地方看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色。
我在銀狼宮休息了一天之後,就來到了父親的房間,準備要跟他道別,可是父親望著我的眼神變得十分古怪,他向我慢慢走近,對我說,阿楚,我的孩子,父親可能要讓你先失憶一段時間了,因為你隻有失憶了,才能讓你不處於危險當中,一切都有父親在,你就放心的到外麵找一份工作吧。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父親那雙淡藍色的眼睛變得越來越亮,原本由和的淡藍色變成了亮藍色,然後變成了刺眼的顏色。
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痛,渾身上下感覺有一萬根銀針在不斷刺激著我的皮膚,我暈了過去,緊接著我又從大床上麵醒過來,然後我就發覺自己失憶了,在失憶的那段時間裏,我找到了一份工作,然後我出名了,成為了國內很有名的明星。
明星,明日之星,明星就像流星一樣轉瞬即逝。
今天你紅了,明天我又紅了,風水輪流轉,很少有人能夠在五六十年間一直保持著同樣的人氣。
我覺得自己不是那種天王級的人物,即使我現在真的紅了,可是我知道這份工作我是不可能再做下去了,我現在恢複了記憶,我記起了,那一切,隻是我不知道那一天,銀狼宮究竟麵臨了怎麽樣的飛鞋?究竟有什麽人想要致父親於死地,父親竟然會用那樣的方法,讓我失憶,讓我忘記了以前的一切,讓我像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找工作,讓我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後來花念橋告訴我,那天父親讓我失憶之後,我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整整昏迷了三天,在這期間父親命令隱衛將我送到了那棟別墅,在我失憶的那一段時間裏,隱衛一直跟隨在我的身旁,隻是我並沒有察覺。
五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我並沒有問父親,那天他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讓我以那種方式失憶,因為我知道他很有可能不會告訴我,就像當年我問過他無數次,我的母親到底是誰?我的母親在哪裏?他一直都沒有告訴我,他就是這樣一個固執的人,他跟我是一樣的,我們都一樣固執,我固執的想要知道我的母親是誰?他固執的不想要告訴我,我的母親在哪裏。
我想也許我必須得要等等我的父親開口告訴我,他那天究竟經曆了什麽?他那天究竟得到了怎麽樣的信息才會讓我失憶。
我知道現在做的事情不是像這些,我看了一眼父親,跟花念橋就從別墅裏麵走了出去,我開車來到了陳女士的家,陳女士的家,我知道在哪裏,我把他叫了出來,他看到我蒼白著一張臉後就關心的問阿楚,你怎麽了?臉白成這樣,是不是有些頭暈?先到我的家裏喝一杯熱咖啡怎麽樣?
我朝陳女士點點頭,他拉著我走進了她家,我跟他說我在公司裏麵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我跟你預料的那樣,變得非常紅了,合同的日期也已經到了我不想再幹這份工作了,合同的日期已經到了,那麽就代表我不需要再將違約金交給公司,陳女士,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照顧我,我打算通過微博告訴我的粉絲,我要退出娛樂圈的事實,陳女士,你別這樣看著我,我現在是退出娛樂圈了,可是也許我以後還是會回來的,你要這樣想,我在最紅的時候退出了娛樂圈,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你在這個圈子裏麵混了那麽多年,難道你還相信我會像那些天王巨星一樣一直紅下去嗎?我知道你曾經也相信過,可是那些都隻是想想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在下一秒還會不會紅,至於之前我簽下來的那些代言和廣告,我會交出違約金的,陳女士,我再次跟你說一聲謝謝,我走了,這段時間你不要聯係我,我跟你相處的這段時間,我想你很清楚我的性格,我已經跟你說的清清楚楚,就不會反悔,也不會回頭,你現在就等著我再次聯係你,再次回到這個圈子吧,當然我不能保證,在我回到這個圈子的時候,那些粉絲還會記得我公司裏的人還記得有我這樣一個人,曾經的明星,哈哈,其實這對於我來說隻是一個遊戲罷了。
陳女士就那樣望著我,她仿佛不認識我了一般,望著我的臉,我對她笑了起來,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家門,並且細心的幫他帶上了門。
陳女士,我一直都覺得她有些可憐,38歲的女人的,既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他就一直在工作崗位上為我們這些明星演員工作者為公司效力著。
但這隻是他的人生而已,與我無關,我也隻是想想罷了,我坐進駕駛座裏麵,開車回到了別墅,過了不久,我在我的個人微博裏麵發了一條信息,我告訴那些粉絲,我要退出娛樂圈了,隨即我就注銷了個人微博。
其實我也想過在那些瘋狂的粉絲得知,我選擇這樣一個時間裏退出娛樂圈,也許他們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那些年輕的女孩子居然會為了我,額,用刀子割傷手腕。
在我看到這則新聞之後,心裏其實是非常震驚的,當時我就跟花念橋坐在家裏的沙發裏麵,花念橋,嗯的幾下遙控器之後,我們就看到了這樣一則新聞,我跟他對視了一眼,就將這一則新聞全部都看完了,花念喬拍拍我的手背說:“好在沒有鬧出什麽人命如何?那些女孩為了你自殺的話,那麽你這一輩子可能都要被眾人指責的過下去了,當然表哥,我知道你這個人是不會在乎別人的那些說法的,哈哈,表哥,你終於從那個圈子裏麵走出來了,我歡迎你跟我一起回到銀狼宮,你知道嗎?這段時間就就位了,讓你不跟銀狼宮的那些人接觸,他甚至不允許我跟爸爸媽媽聯係著,這段時間,我過得很慘,但是之前的那那些日子都已經過去,我們現在就回銀狼宮吧。”
我望著她點點頭,說,好我們就回去。
我跟她重新回到了銀狼宮住下,本市也有銀狼宮的別院。
花念喬陪我在銀狼宮呆了一兩天後,就重新回到了學校,他準備要迎接人生的重頭戲,高考了,我也並沒有把他強硬的留在銀狼宮,因為我知道他跟我是不一樣的,他不需要像我一樣做銀狼宮未來的主人。
父親開始讓我接手管理銀狼宮的一些事務,他並沒有一下子就將手頭上的事情全部都交給我打理,他想要讓我慢慢適應,承擔起銀狼宮的這一切,他教會了我許多事情,每天晚上我跟他都呆在書房裏麵,看著那一疊又一疊銀狼宮的那些宮人下屬呈上來的紙張。
我試著想要學會管理好銀狼宮這個龐大的組織。
直到某一天晚上,那時候已經11點多了,父親突然間咳嗽了起來,並且他的咳嗽聲越來越大,大到都有些刺耳了。她用右手捂住嘴唇,咳出了一口血,我擔憂的望著他蒼白的臉色,他對我搖搖頭說,啊,楚沒事,我沒事,我們繼續看這裏,我立馬打斷他說,不要,你現在這身體好像很差,我扶你回床上休息一下好不好?
父親扯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說,阿楚,我可能我說的是可能,我覺得我可能活不久了,因為在你失憶的這段時間,我命人到全國各地,想要找出血靈珠,雪靈珠,可以治好我的病,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雪靈珠啊處沒有了血靈珠,我就會像你的爺爺一樣在60歲的那一年死去。
我記起了我的爺爺,那個跟我的父親十分相像的男人,銀狼宮的宮主一直都不怎麽顯老,爺爺對我很好,我很喜歡她,她也很愛我,我一想起爺爺死去的那天晚上,就忍不住心口一痛,我記得她死去時的那副樣子,原本他強壯的身軀居然變成了一恐怖的幹屍,我忘不了他的那具身體太恐怖了,就像一具木乃伊一樣,他的一雙眼睛凸了出來,而且沒有眼白,一雙眼睛都是黑色的。
複興在發現我看到爺爺的那一刻時,他伸出手來捂住了我的眼睛,不讓我再看爺爺一眼,我問過父親,爺爺是怎麽死的?可是父親沒有跟我說,其實我是恨父親的,恨他那時為什麽要什麽事情都不跟我說,恨他一直把我當成小孩子,他不知道小孩子也是想要吃到自己想要吃到的東西的,他不能就那樣隱瞞我,我小的時候一直都覺得父親不把我當人看,而是把我當成一個普通同事的寵物,他把我當成一個脆弱的孩子。
我不希望父親像爺爺那樣死去,我對他說,我想要找到血領主,你就等等吧,你現在離60歲還遠著呢,還有時間我一定會把雪靈珠交到你的手上,有了血領主,那麽你就可以活下去。
父親看著我點點頭,我驚訝的發現他的眼眶裏麵居然閃著淚花,這個發現讓我找死的震驚了一下,他望著我說,阿楚,不要找了,找也是沒有用的,因為我知道你很難找到血領主,因為血靈珠,我找了這麽多年都一直沒有找到,你找也是沒用的,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這兒時間花到學習,如何管理好銀狼宮這個組織上吧。
我立馬就拒絕了,我對他說,父親這個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我覺得你的身體是不能再等了,既然你找不到血靈珠,那麽我幫你找我相信我一定能把血靈珠找到交到你這身邊,讓你用血領主治好你的病的父親,你要相信我。
父親看著我說,阿楚,你這麽多年一直都叫我父親,不肯叫我爸爸,我想要你叫我一聲爸爸,你能叫我一聲嗎?因為我不知道我會不會一直咳血下去,也許我咳著咳著就死去了也說不定阿楚,你叫我一聲爸爸好不好?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哭了,我甚至都忘記了哭泣的滋味,記得那是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學校裏的一個男同學問我楚秦,為什麽我都沒有見,你媽媽到學校接你回家,你爸爸也是經常都不來學校接你回家,我爸爸媽媽對我可好了,整天都來學校接我回家,你媽媽呢?你媽媽漂不漂亮?我媽媽很漂亮。
我那時聽到他這麽說後就很生氣。
我跟她重新回到了銀狼宮住下,本市也有銀狼宮的別院。
花念喬陪我在銀狼宮呆了一兩天後,就重新回到了學校,他準備要迎接人生的重頭戲,高考了,我也並沒有把他強硬的留在銀狼宮,因為我知道他跟我是不一樣的,他不需要像我一樣做銀狼宮未來的主人。
父親開始讓我接手管理銀狼宮的一些事務,他並沒有一下子就將手頭上的事情全部都交給我打理,他想要讓我慢慢適應,承擔起銀狼宮的這一切,他教會了我許多事情,每天晚上我跟他都呆在書房裏麵,看著那一疊又一疊銀狼宮的那些宮人下屬呈上來的紙張。
我試著想要學會管理好銀狼宮這個龐大的組織。
直到某一天晚上,那時候已經11點多了,父親突然間咳嗽了起來,並且他的咳嗽聲越來越大,大到都有些刺耳了。她用右手捂住嘴唇,咳出了一口血,我擔憂的望著他蒼白的臉色,他對我搖搖頭說,啊,楚沒事,我沒事,我們繼續看這裏,我立馬打斷他說,不要,你現在這身體好像很差,我扶你回床上休息一下好不好?
父親扯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說,阿楚,我可能我說的是可能,我覺得我可能活不久了,因為在你失憶的這段時間,我命人到全國各地,想要找出血靈珠,雪靈珠,可以治好我的病,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雪靈珠啊處沒有了血靈珠,我就會像你的爺爺一樣在60歲的那一年死去。
我記起了我的爺爺,那個跟我的父親十分相像的男人,銀狼宮的宮主一直都不怎麽顯老,爺爺對我很好,我很喜歡她,她也很愛我,我一想起爺爺死去的那天晚上,就忍不住心口一痛,我記得她死去時的那副樣子,原本他強壯的身軀居然變成了一恐怖的幹屍,我忘不了他的那具身體太恐怖了,就像一具木乃伊一樣,他的一雙眼睛凸了出來,而且沒有眼白,一雙眼睛都是黑色的。
複興在發現我看到爺爺的那一刻時,他伸出手來捂住了我的眼睛,不讓我再看爺爺一眼,我問過父親,爺爺是怎麽死的?可是父親沒有跟我說,其實我是恨父親的,恨他那時為什麽要什麽事情都不跟我說,恨他一直把我當成小孩子,他不知道小孩子也是想要吃到自己想要吃到的東西的,他不能就那樣隱瞞我,我小的時候一直都覺得父親不把我當人看,而是把我當成一個普通同事的寵物,他把我當成一個脆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