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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回城

  林雪用酒精消毒過了他的傷口後,便用棉簽粘上了一些止血化膿的膏藥,他將膏藥輕輕塗在柳如熙的傷口上。


  即使她塗抹傷口的力度非常小,但柳如熙的身體還是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林雪看著他這渾身的傷,心裏又酸又痛,她想念起以前那隻可愛的白色小狐狸,因為她那時候既健康又漂亮,不像現在這樣子又瘦又小,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皮膚是不帶傷口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把他身上的那些傷口處都塗上了膏藥,又纏上了紗布。


  林雪呼了一口氣後,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至少她傷口上的血是可以止住了,隻是不知道還需要等多久,柳如熙的傷口才可以恢複如初。


  畢竟他在這段時間裏遭受了那些慘絕人寰的虐待,柳如熙現在還陷入在昏迷之中,林雪雙手合十,想在容山時的那般,對著窗外的天空開始祈禱,希望能夠讓林如熙,快點好起來,等到他祈禱完之後,終於記起了,自己這段時間在紀良源給他的那三本書裏還學會了不少療傷的方法。


  林雪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頓,他在這幾個小時裏,腦袋仿佛就已經生鏽了,一般,無法像平時一樣靈活的運轉起來,她自從看見柳如熙被李琳虐待成了那個樣子後,林雪就無法再像平時一樣保持著沉著與冷靜。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黃色符紙,符紙上麵已經用紅筆劃輸了像鬼畫符一樣的字符。


  他將符紙摁到柳如熙的背上,希望能夠通過符紙的力量治愈好柳如熙的這身傷,但是他很快便發現這張符紙對於柳如熙的傷口,完全沒有治愈的能力。


  林雪覺得不應該呀,這張符紙隻要是碰到受傷的動物或者是妖怪,都可以將他們身體上的傷口以飛快的速度愈合起來,李雪一時間想不明白,過了幾分鍾後,他想起了將柳如熙捆住的那條鎖妖鏈。


  他知道問題一定就處於那條鏈子上麵,這條鏈子既然是鎖妖鏈,那麽對柳如熙的身體一定就產生了損害與抑製,這條鏈子,令柳如熙無法像往常一樣使用他的能力,想必他的元丹在這段時間也很有可能無法像之前一樣發揮相同的力量。


  林雪覺得李琳一定是使用了非常多種手段來虐待柳如熙,才把他弄得如今天這般模樣。


  他覺得要想把柳如熙的這身傷養好,應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紀良源交給林雪的那三本書裏記載的內容,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整理出來的,林雪在這三本書裏發現裏麵的那些符咒,跟佛教與道教完全沒有關係,無論是收妖除妖,驅鬼收鬼,這三本書裏麵的方法也和佛教與道教不太相同。


  林雪覺得它製作出來的符咒及時跟道教的那些符咒比較相近,但和道教又並不算是完全相同,至少他不用像那些僵屍電影的道士一樣喊出什麽天靈靈地靈靈……破!破!破!的那些話。


  林雪對佛教,還有道教這兩個教派的東西,並不算是非常了解,他隻知道這兩個教派裏麵的一些表麵東西。


  他覺得要想讓柳如熙在最快的時間內恢複過來,就一定要請求紀良源過來看看柳如熙的傷勢情況。


  畢竟他雖然不叫紀良源為師傅,但林雪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已經把他當成了師傅來看待,那三本書的內容雖然足夠令他將來麵對這個世界,但林雪覺得他與紀良源相比,隻能算是一個小蝦米。


  紀良源在這個世界裏麵,活得比他久,在這些靈異方麵的事情也一定比他了解的要多。


  林雪覺得自己現在能找到的幫手就隻有紀良源。


  她現在呆在一個不算熟悉的陌生城市裏麵,能夠求助的人也隻有紀良源。


  林雪在位劉如熙擔心的同時,也有些擔心起的紀良源來,因為紀良源為了讓他跟柳如熙能夠逃出寒月山可是費了不少工夫,阻止了李琳的腳步。


  林雪早在桃花林下麵的地下室裏就看出了紀良源對李琳這個人有著一種不一般的感情,男女之間的感情,說來說去也隻有幾種罷了。


  她一回憶起紀良源看李琳的眼神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林雪覺得之前他也許一直都在誤會著紀良源,如果沒有誤會他,那麽就是對他這個人還不夠了解。


  他覺得紀良源這個人,別的不說,至少說到做到,還蠻講義氣道理的,在那種情況下,他居然沒有幫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來阻止他和柳如熙從那裏逃出,還反過來攔住李琳。


  林雪覺得紀良源在收鬼收妖這方麵雖然手段殘忍了一些,在對他這個便宜徒弟的時候,紀良源還算得上一個好師傅。


  她突然間回想起了,剛才在寒月山底下衝出來的時候,林雪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既然李琳為了防止柳如熙從那裏逃出去不下的食蟲的結界,那麽他剛才居然隻評了一張符咒,便將那十重的結界給破開,這究竟是李琳布下的結界太過於脆弱,還是說,有人暗自為他和柳如熙開了一條能夠成功出逃的道路。


  既然李有如曦,當初是被一個黑衣人給帶走的,那麽這個黑衣人就一定認識李琳,說不定這個黑衣人就是李琳的手下,這麽高的一座寒月山,很有可能就是李琳的地盤,他總不可能24小時都站在柳如熙身前,對著柳如熙不停的虐待。


  他既然在柳如熙的身上纏上了一條那麽粗的鎖妖鏈,還很不放心的布下了十重的結界,林雪覺得依舊李琳這種性格很有可能還會在結界之外,不下一些人手來防止柳如熙從那裏逃脫出來。


  怪就怪在為什麽他和柳如熙從結界裏麵走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擋他們的離開。


  如果說是紀良源幫助她,林雪覺得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紀良源要在地底下麵對著想要趕出來的李琳,他根本就抽不出身出來,為林雪鏟平那些人牆障礙。


  再說了,如果紀良源在早前就已經將結界外的那些人給除去,林雪也一定會看到紀良源的所作所為。


  他越想就覺得腦仁發疼,索性便將腦袋裏麵的那些煩心事丟到一邊。


  林雪知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柳如熙給照顧好,至少還要和他在這間旅店裏麵呆上幾天,他這身傷的,很多地方還沒有結痂,林雪想,我如果再趕回懷城的路上,不小心把他的傷口給弄裂開來,說不定柳如熙的傷口就會大出血,本來他的血就流得夠多了,現下我可不想讓他再出一丁點的血。


  林雪覺得無底戴和引路燈,現在一定就在李琳的手上,他和柳如熙失去了這些兩樣東西,就少了許多優勢。


  他曾經聽柳如熙說過,在他變成狐狸身的那段時間裏,她會將無底袋藏在他的身體之內,如果他當時的身體狀態非常差,差到無法拿出無敵帶魚引路燈,那麽無底袋就會暫時存放在他的身體之內。


  記得當時林雪聽到他這麽說後,還暗暗吃了一驚,林雪實在是無法想象柳如熙究竟是怎麽把一隻袋子藏進他那小小的身體裏麵。


  柳如熙看見林雪那副驚訝的表情後,很快就解釋給他聽,及時將遺失袋子藏在他的身體裏,並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因為他是一個妖怪,所以就有元丹,是元丹幫助他把一個袋子藏進身體裏麵。


  林雪記得柳如熙曾經跟他解釋過,他們兩個出獄的時候,柳如熙就因為突然間失去了原來的能力,在失去這一線能力之前,他身體裏麵的那顆元丹,就自動把無底袋給收到了他的身體內。


  林雪覺得柳如熙其實是一個神奇的存在,他在他身上總是可以發現,看見許多在普通人身上無法了解到的東西。


  他看著趴在外衣上麵的柳如熙,林雪脫掉了鞋子,躺在他的身邊,看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雪在也強撐不住,睡了過去。


  在黑暗中,林雪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


  來電顯示是紀良源打過來的,林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躺在她旁邊的柳如熙,發現柳如熙並沒有被他吵醒。


  他輕手輕腳的走下床,將手機的鈴聲調到無音,來到衛生間,關上門後才接起來,喂了一聲電話,裏麵的紀良源忙問道,林雪,你現在在哪裏?我已經從那裏出來了,我來接你回去吧。


  林雪很快便回答,季大哥,我現在在銀川賓館,你開車過來吧,你知不知道銀川旅館在哪裏?要不要我發一個位置給你,紀良源頓了一下後,便回答,不用,我的汽車裏麵有導航,很快便可以找到銀川旅館。


  林雪好那紀大哥,你慢慢來,我就在這裏等你。


  紀良源嗯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林雪看著黑掉的手機屏,發了一會弄死他並不知道紀良源是如何做到能在那個陰暗恐怖的地方逃出來的,他不得不佩服起紀良源來。


  本來他覺得紀良源是不可能在半天時間之內從那裏出來的,變向和柳如熙,在這個旅館內呆上幾天,至少要等到柳如熙的傷口好一些後,才再跟他一起回Y城。


  林雪最後決定,如果紀良源現在就要把他帶回去的話,他也認了,就是在車上的時候小心一點,照顧著柳如熙,不要讓他被車的顛簸將那些傷口給弄裂開來。


  20分鍾後,他接到紀良源的電話,他不放心劉希一個人呆在這裏,沒空,李琳還會重新殺回來變抱著被他包成粽子的柳如熙係,輕手輕腳的走下樓梯,到了一樓後,她推開玻璃門,便看見紀良源靠在他那輛車子旁抽煙。


  紀良源看見林雪正要向他走過來,連忙將他手上的煙丟到了地板上,踩滅。


  林雪抱著柳如熙離他遠遠的,他不想讓柳如熙聞到紀良源身上的那股惡心的煙味,即使柳如熙能聞煙味,他也會覺得非常受不了。


  既然看了林雪一眼後,便對她說我從那裏出來後便發現旁邊並沒有李琳的那些人,所以你放心跟我回去,李琳想要用內力衝破那些被我點住的穴位,可能還要一段時間,也許是明天早上,也許是明天下午那些穴位就會被他用內力來衝開,所以我覺得這個暑假也許我不能再帶你出去外麵辦事了,因為李琳已經準確的記住了你的臉,想要找你和柳如熙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你看暑假這段時間你要不就先去你親戚家,避避風頭,避過這段時間後,也許李琳手底下的那幫人就會轉移去另一個地方找你們兩個,我建議在你外出的時候,還是戴上口罩與帽子比較好,以免你被那些人抓住。


  林雪覺得紀良源說的有理,他略顯溫順的點點頭,看著紀良源那雙桃花眼說,紀大哥,謝謝你,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我外婆家就在容山旁邊,你說我回容山好嗎?你說柳如熙會不會被人發現?

  紀良源皺起眉,看著他腳底下的那塊地方:“這個還很難說,不過我建議你在寒假這段時間還是少出門為好,即使你出門了還是要盡量遮住你那張臉,雖然李姐手上現在沒有你的照片,但他還可以令人大概畫出你的樣子,沒準哪天,那先找你的人就會通過你的這張臉,找到柳如煕呢。”


  林雪季大哥,你說我難道這一段時間總要蒙著臉出到外麵了,過一段時間我就要開學了,你說我去學校也要戴著口罩嗎?

  紀良源點點頭說沒錯。


  林雪看著被他抱在懷裏的柳如煕,她對紀良源說,紀大哥,我之前已經用了符紙贏在了他的身上,可是符紙對他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治愈效果,你說我應該怎麽辦?難道就每天都隻為她上藥嗎?可是上藥的話,他這身傷好過來一定還需要等很久吧。


  紀良源看著被林雪抱著的柳如熙他的神色複雜,過了片刻後,才對林雪說,也許李姐在虐待他的時候,在那些工具上麵抹上了一些對她不好的藥粉毒液,這就使得了你剛才用的那張符咒對他的傷口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李雪輕輕嗯了一聲,他看著懷裏抱著的柳如煕,神色不明,紀良源看她一眼後,便對他說,現在外麵冷,上了車再說吧,我現在就送你回去,一會你就馬上回家,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你的行李,一會我就把你送到外婆家。


  林雪一邊應好,一邊坐上了車後座。


  紀良源在前麵啟動了,車子開了出去,行駛了一段路後,他通過後視鏡看向林雪的臉說,我們剛才在桃花林的地下室裏已經見過了,李琳那麽大,當時就已經聽到了你的名字,既然他已經知道你的名字跟柳如熙的名字,那麽他想要在Y城找到你們兩個,也許隻不過是時間的長短問題罷了,你一回到外婆家後便把我的手機號碼還有微信號碼全部刪除或拉黑,反正就不要再存在你的手機裏麵了,我回去後也會把你的手機號碼,還有微信號全部拉黑掉的,我就怕我的手機被李琳的那些人黑掉後,翻到了我與你聯係過的記錄,從而找到你和柳如熙,我覺得能拖一時就算一時吧,我的手機號碼你就記好了,一旦發生了什麽事,你再打電話過來,到時我就會趕到你的身邊,幫你。


  林雪看向紀良源的那頭短發問計大哥,你當初為什麽會加入紀家莊?難道隻是因為非常痛恨這些妖怪,還有鬼怪嗎?我覺得當初你收那隻厲鬼的時候,雖然手段殘忍了一些,但這些天的相處下,我發現你其實並不是一個殘忍的人,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當初是怎麽加入紀家莊的,紀良源看向車玻璃前的這條道路,過了一回後還回答林雪的問題,我其實一直都不想加入紀家莊,但我是我爸的獨子,所以即使我不願意,他也硬逼我加入了紀家莊,成為其中的一員,人活著就是這樣,有很多事情都無法自己去選擇自己去決定,這麽些年來,我在紀家莊裏麵呆著也呆習慣了,索性就不在從裏麵脫離出來,紀家莊其實在一些人的心裏還是蠻不錯的,他們如果遇到了什麽在這方麵的困難,就會主動聯係起紀家莊的那些人,像紀家莊的人為他們解決難題,我們是紀家莊的一員,我也通過為他們除妖驅鬼或者是幫他們解決一些這方麵的事情,也撈到了不少的好處。


  林雪係大哥,難道你的工作就是專職除妖師嗎?


  紀良源輕輕搖了搖頭,對林雪說我的工作並不是專職的除妖師,除妖師,即使隻是一個業餘的兼職罷了,林雪好奇的問他那麽低的訂一份工作到底是什麽呢?紀良源回答說,你猜林雪看看她的樣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難道是健身教練?紀良源聽到他這麽說後,哈哈大笑起來,你覺得我很像健身教練嗎?林雪點點頭說,很像紀良源,其實我並不是什麽健身教練,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作家罷了。


  林雪將從一到前麵,他看向紀良源,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後,才對他說,你這個樣子怎麽看也不像一個作家啊,你快說,你寫的作品題材都是哪一方麵的?還是各方麵的作品類型裏都寫有呢?紀良源斜他一眼後才說,我專門寫懸疑恐怖小說的,你要看嗎?林雪想了想後,他並不害怕恐怖小說之類的讀物,便點點頭問道,紀大哥,你的筆名是什麽?告訴我吧,我想去看看你寫的東西。


  紀良源說了三個字飄飄飄。


  李雪問他,難道你的筆名就是漂漂嗎?那三個字是同一個字嗎?是雪花飄的那個飄嗎?紀良源聽了後讚許的點點頭,沒錯,你又猜對了。


  林雪將柳如熙攬到了他的懷裏,手下意識的摸向她的綁著紗布的身體在觸摸到了那一團白色紗布後,才猛然的頓住,縮回手來,他差點就以為自己現在抱著的還是曾經那個健健康康,毫無傷口的柳如熙在摸到了那些粘有藥膏味的紗布後,她的心下一痛好便將柳如熙好好的放在了她的大腿上麵時時注意著這個車廂裏麵的搖晃會不會弄到她的傷口?

  他看向窗外的街景份,紀良源到季大哥,如果你林那個人還是找到我們兩個了,我們應該怎麽辦?如果柳如熙那時還沒有恢複過來,僅憑我一個人的力量,無法阻止李琳怎麽辦?

  紀良源想了想後,才問道外婆家竟然住在雲山腳下,那麽你外婆家旁邊也一定會有一些小型的旅館,或者是賓館吧,到時我就在那裏住下,反正我是既是作家,又是除妖師,我也不用像那些工薪族一樣,日日上班打卡,我在你外婆家旁邊陪著你們兩個,如果一出什麽事,我就會趕到你那裏幫忙。


  林雪想了想,就問紀大哥,李琳也和柳如熙一樣是狐妖嗎?那麽你豈不是非常厲害,既然能夠點住他的穴道,不讓他趕出來阻止我們兩個人的離開。


  紀良源明明嘴唇厚,還是跟林雪說清楚了,李姐,他其實並不是什麽妖怪,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罷了,他以前也是紀家莊的一員,對於除妖驅鬼的這方麵的東西也了解了許多,直到有一天,他遇見了她的丈夫,才從紀家莊裏麵離開,退出紀家莊。


  林雪想,原來柳如熙的父親是妖怪,他的母親隻是一名普通的人類女子罷了。


  他問紀良源氣大哥,如果已經有一天來到了我的身邊,想要將柳如熙戰士從我這裏搶走,那麽你覺得以我的實力能不能與他對抗起來,我與他比起來,我會不會輸?紀良源轉轉眼珠子,思量了片刻後才回答林雪,我覺得你現在的體力還需要在鍛煉,李姐是學過功夫的人,你和他的體力比起來,你一定贏不了他,所以我勸你這段時間在外婆家的時候還要在室內裏麵鍛煉下你的身體。


  林雪皺起眉,對她說,怎麽鍛煉我應該怎麽鍛煉,就我這種水平,我既不像武俠劇裏麵的那些人物一樣,又收一新工,又是會武功,我什麽都不會,隻不過會跑步罷了,你說要是我真的遇上了李琳怎麽辦?

  紀良源輕輕歎了一口氣,對林雪說,你瞧我這記性,隻記得把那三本書交給你學習,卻忘了將那些練習武功的書籍給你查看,你回到外婆家之後就先呆著,然後你就等我的電話我打通你的電話後,你再下來拿我的那本書,你看怎麽樣?林雪想了想後,覺得自己的確是需要一些武功來防身的,點點頭,便答應了,紀良源對她說,我趕到你外婆家,將那本書交給你之後,你就記得把我的手機號還有微信號,馬上刪除掉。


  林雪點點頭,她看向紀良源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說,季大哥,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出於何種原因才把我變成了你的徒弟,但我還是想要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讓我能學習到那三本書裏麵的知識,謝謝你能夠將一本好書,武功書籍拿來給我借閱,看那三本書現在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我想把它們還給你,因為你已經讓我使用了那枚翡翠指環,有了那枚翡翠指環,我便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複看那些書籍,有了那枚翡翠指環,還真是一件非常方便的事情,我想在我高考之後,再將那枚指環還給你好嗎?紀良源點點頭說,你還是個聰明的姑娘啊,我高考的時候怎麽就不像你一樣能夠得到這枚翡翠指環呢?如果有了這枚翡翠指環,我一定能考上我們國家的重本大學,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苦兮兮的當個恐怖小說作家,還有當除妖師了。


  林雪看向他說,那麽這枚翡翠指環,你又是通過什麽樣的手段來拿到的呢?還有,如果你有得選擇,就一定不會去當除妖師吧,如果當年你在高考的時候就得到了這枚指環,你覺得你以後會當一個什麽樣的人呢?你以後會選擇怎麽樣的工作?你喜歡過什麽樣的生活?

  紀良源停了片刻後才回答,這枚翡翠指環是三年前我師叔交給我的,你先讓我想一下再回答你好嗎?林雪聽到他這麽說後,便點頭同意了,過了幾分鍾後,既然原才回答,如果當年我在高考之前便拿到了這枚翡翠指環,我一定使用它,將高中三年的那些書籍全部都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裏,好好上重本大學,將來出去了,就當一名建築師。


  林雪對建築師這個職業並不算有多了解他很少聽人提起過建築師,他茫然的看向紀良源說,原來你這麽想當建築師啊,難道建築師是你小時候的一個夢想嗎?


  紀良源點了點頭,說,我從小就很想當一名建築師,可是我爸他不希望我做這份工作,我被他強迫加入了戚家莊,一直到現在,我還是沒能與紀家莊脫掉任何關係。


  李雪嗯了一聲,又問我這樣跟你說話會不會打擾到你開車?司機不是都要專心開車的嗎?我這樣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打擾到你了,你煩不煩紀良源輕輕笑了一聲說,像你這種女孩子,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了,我當然不會覺得你煩啦,現在我開車看開著開著就很容易犯困,你跟我聊聊天還能為我提提神呢。


  林雪聽到他說自己困的時候,又轉坐直了身體,對紀良源說,紀大哥,如果你實在覺得困的話,要不然我們再找一家酒店休息一晚再趕路吧,因為你這種身體狀況,我還真怕你會因為疲勞駕駛額,而……


  既然原判,看他一眼後說沒事,我開車也開了有好幾年了,都是老司機了,就算我犯困,我車裏還有提神醒腦的藥,你犯不著為我擔心,你,如果真的不想讓我覺得困的話,便跟我聊聊天吧,聊什麽都好,我覺得我們這段時間也不可能經常碰麵了,因為李姐的那些人一定會盯上我,所以我們這段時間就不要再聯係,也不要再碰麵吧,如果李姐,真的找到了你外婆家,你再打電話給我吧林雪點了點頭,說好,雞大哥,麻煩你了,我很感激你,隻是不知道要怎麽回報你?紀良源笑了幾聲後才回答你這個人,還蠻好的,不像那些白眼狼一樣。你想要還我的恩情的話呢,就乖乖做我的徒弟吧,將來李琳如果不再找你的時候,再跟我出來辦事就做我的小幫手吧。


  林雪點點頭,又忍不住她的好奇心問計大哥,到底你是出於什麽原因才找我?這個人當你的徒弟呢?是不是有什麽人強逼你收一個徒弟呢?


  紀良源,我是說之前就覺得我在紀家莊裏麵呆了這麽久了,居然還沒有收徒弟,便逼我出外麵收徒弟了,他想讓我收一個自己的徒弟,以後在外麵辦事的時候也能方便一些,然後我就遇到了你,我覺得你這個人當我的徒弟還比較合適的,至少你不像那些女生一樣一遇到鬼呀妖啊,就會嚇得腿軟,又哭又鬧的,本來我還想收一個男徒弟呢,無奈那些男孩不是被別人搶走了就是沒有心思當我的徒弟。


  林雪輕笑了幾聲,對她說,哦,原來你都被人家拒絕了好多次,你真可憐。


  紀良源並沒有在搭貨,過了幾分鍾後,他才再次開口,我剛才已經告訴了你,我曾經的夢想,你來跟我說說看,你的夢想是什麽吧,再過一年還是兩年,你也要迎來高考了吧,高考其實就是一個轉折點,你的高考之後,很多東西都需要你獨自去麵對,跟我說說看,你的夢想是什麽?將來你考到了大學之後出來又想找一份什麽樣的工作,我很久都沒有跟你這個年齡的人來聊天了。


  林雪覺得紀良源這個人其實也算是一個好人,便不再瞞著她說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希望自己能夠當一個畫家,每天就待在屋子裏麵畫畫,然後畫的那些話就拿出去賺錢賣掉,或者掛在畫廊裏麵給人家欣賞,我隻要在房間裏麵畫畫,不用走動就可以賺到錢,我小時候就覺得當畫家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紀良源說,那麽你考上大學之後要選擇美術方麵的專業嗎?

  林雪點點頭,肯定道,我一定會選擇美術專業的,之前在你沒有送我那枚翡翠戒指的時候我還一直擔心,我可能無法考上大學呢,畢竟高中的那些課業如此沉重,我還要以一個藝考生的身份來參加高考,我想想也是,覺得自己的負擔很大,可是在你給我使用了,那沒翡翠戒指之後,我在學習這方麵,就不用像以前那樣死記硬背,還能在短時間裏麵將那些課本裏的知識刻到了我的腦海中,紀大哥,我是真心感謝你的,我謝謝你。


  紀良源被她的這聲謝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他也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不會像學生時期那樣那麽容易臉紅,強作鎮定的繼續開起車來,對林雪說,你也不用跟我說什麽,謝謝,既然你能當我的徒弟,那麽就算是一件好事,那枚翡翠戒指就留在你的身邊吧,我現在不需要記什麽東西留在我的身邊也沒什麽用。對了,你現在還沒有跟我說清楚,你大學畢業之後想要找一份什麽樣的工作呢?就是想要當畫家對吧林雪點點頭說,我雖然很想當一名畫家,但我覺得其實我畫的畫也不是非常優秀的那種,我以後就找一份能夠宅在家裏的工作,輕輕鬆鬆的賺錢,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就可以了,紀良源看她一眼說,的確,其實這種生活才是真正適合你的吧,你不像我需要呆在紀家莊裏麵處理一件又一件的那些事,我在紀家莊裏麵呆了好些年,都被那些事弄得有些麻木了起來,你說的那種宅在家裏的生活,我也想體驗一下呢林雪笑起來說,氣大哥,其實你想體驗一下耶,未必是不可的,隻是紀家莊裏麵,我覺得你恐怕是脫不了身吧。


  紀良源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許的無奈,的確,我爸不想讓我離開紀家莊,可能我直到死都要待在紀家莊裏麵吧。


  林雪知道每一個人都有每個人必須要走的路,不同的命運,不同的人,他也沒有任何的權利,走進紀良源的人生中,他隻不過是他名義上的徒弟罷了,對於他這個師傅也無法多說些什麽。


  路都是人走出來的,走的方向也是人們選擇的,林雪有他的路,有他的夢想,他要等著自己去實現。


  在這段回y城的旅程之中,他和紀良源說了許多事情,林雪跟紀良源說了許多,他在學校還有家裏發生的事情,紀良源也對他了解了許多,他們兩個聊著聊著便發現,其實兩人聊天還蠻聊得來的,林雪覺得他在跟紀良源聊天的時候覺得蠻輕鬆的,隻是在聊天的過程中,他時不時還會低下頭來看在趴在自己大腿上的柳如熙,生怕會吵到她,可是一年柳如熙被她們兩個的談話聲吵了一路,還是沒有能夠睜開眼醒來林雪知道他一定被傷得很重,以至於導致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他問過紀良源,季大哥,你說柳如熙現在的情況,他因為受傷而昏昏迷不醒,會不會因此而影響到了他的性命安全?紀良源想了想後,才對林雪說,這個你實在是不需要擔心,我覺得柳如熙應該屬於是雪狐雪狐是狐狸裏麵比較無極的種族所以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因為受熱先生而死掉,他應該還可以撐過一段時間,好在李姐也並沒有想要把他虐待致死林雪想起李琳那張醜惡的臉,他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好,季大哥,李琳那種人你還一口叫她李姐,難道你就不覺得他這個人非常那啥嗎?

  紀良源皺起眉說,雖然李姐的所作所為我並不讚同,但他畢竟是我的師姐,她從小就看著我和謝亮長大,我把她當成姐姐,也把她當成我的母親來看待,我無法對他恨起來。


  林雪緊皺起眉頭,說,他簡直就不是個人,是個神經病,柳如熙,明明就是她生出來的孩子,他居然還要這樣虐待柳如熙,他簡直就連最基礎的人性都已經失去了,我覺得他應該去精神病院裏麵看病,治療她那種畸形又變態的心理,即使她的那個丈夫,真的已經被柳如熙合並成了如今這般樣子,李琳他也不應該把過錯全部推到柳如煕的身上,柳如熙難道就不是他的兒子嗎?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我隻要想到柳如熙這段時間一直被她虐待,就會覺得心寒。


  紀良源對林雪說,我覺得你的觀點是沒錯的,李姐確實做的非常不對,隻是有些人遇到了一些她無法承受或無法解決的時候,就很容易會走極端,容易走了極端,就無法分辨出自己眼前的是非對錯,就像李姐一樣,誰都會犯錯,我們必須要原諒他林雪冷笑一聲,對紀良源說,原諒他,我告訴你,我是無法原諒他的,我根本就不是什麽聖母,他對親生兒子都下得了這麽狠的手,我告訴你,你隻不過是他曾經的師弟罷了,他很有可能在某一天被你觸犯到了底線的時候,也說不定會對你作出像今天這樣的事來,我告訴你,你還是小心為好吧。


  紀良源因為林雪說起了李琳的不適,而微微有些不悅起來,哪個男人在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人說起不是來,心情都不會好,紀良源也是他的聲音變冷了許多,對林雪說,即使李姐做得再不對,他也一定不會把那些手段用在我的身上,因為我畢竟是他曾經的師弟,我們之間也相處過一段時光,李姐並非是那種冷心冷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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