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絕世狂妄
第七百三十二章絕世狂妄
張寶像是一座擋在我們面前的大山,雖然自古以來就有『愚公移山』的傳說,可張寶是喜馬拉雅山,而我和蘇靖卻是普通人,普通人如何能夠移走喜馬拉雅山呢?這一刻,我才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親愛的,跟你說一件事。」一直隔岸觀火的宮玉卿,突然開口了。
張寶瞥了宮玉卿一眼:「有屁放。」
「好的親愛的,據我所知,今天本來他們是打算圍剿我們的。」
「圍剿?」張寶眉毛一挑。
宮玉卿連連點頭:「對的,是那個姓藍的女人出的主意。」
「你是說那個派出所的藍隊長?」
宮玉卿依舊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在張寶的面前是那麼的乖巧。或許她心裡也清楚,忤逆張寶的下場,就是我和蘇靖這種結局。
我本以為張寶得知藍隊長的存在,會直接像對付青雲觀那般,毫不留情的斬草除根。結果卻出乎我的預料,張寶輕哼了一聲:「我就知道跟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說到這,張寶眼神憐憫的看向我,冷哼道:「回去告訴姓藍的,別得寸進尺,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陣吃驚,因為『耐性』二字從張寶的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他辦事不是向來直來直去嗎?怎麼會對人有耐性?而且還是對敵人有耐性!這讓我再次對藍隊長的背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且從張寶的話中可以得出結論,他仍舊不打算直接殺掉我們,或許是沒玩夠,或許是有什麼陰謀等著我們。
我深吸了口氣,扶住以及精神黯然的蘇靖,沖張寶一字一頓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張寶冷笑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可沒打算攔你們。」
我不知道張寶這話是不是故技重施的戲耍我,因此我有些不敢貿然離開,結果我的遲疑換來的卻是張寶的仰頭大笑。
「哈哈哈,堂堂的冥妃,嚇得噤若寒蟬,終於有點意思了。」
我深吸了口氣,不理會張寶的諷刺,扶著蘇靖試探性的往外走,當我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張寶的咳嗽聲,我立刻停下腳步,以為張寶又要出爾反爾。但是伴隨而來的卻並非是張寶的攻擊,而是他狂妄的笑聲。
我意識到,我再一次成了張寶娛樂的笑柄。
一聲輕描淡寫的咳嗽,就足以讓我進退兩難,遲疑不前,這種恥辱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心中憤恨懊惱卻又於事無補,因為我知道,在絕對的強敵面前,任何的屈辱和不甘都是毫無意義的。
我扶著蘇靖一步一步離開了會所,當我們走出會所大門的時候,發現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馬路上,轎車旁邊依偎著一個人,是藍隊長。
看到我們走出來,藍隊長長舒了口氣,她小跑了兩步衝上來,想要幫我扶住蘇靖,我立刻將她推開,怒不可遏道:「姓藍的,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沒告訴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藍隊長眼神有些茫然。
她的茫然讓我更加憤怒:「還裝!我們的目標相同,有著共同的利益,難道你就覺得可以隨意利用我們了?你沒有告訴我,張寶殘留在蘇靖體內的力量,可以直接掌握蘇靖的生殺大權,像是玩弄寵物一樣玩弄我們!也沒有告訴我,張寶和宮玉卿並非表面那麼的冷漠無情!最關鍵的一點,張寶為什麼會忌憚你!」
藍隊長看著我,眉頭微皺,搖頭嘆息道:「你誤會我了,我絕對沒有刻意隱瞞你的意思,而是這些根本就沒有意義。」
「怎麼會沒有意義!若是知道這些,我和蘇靖今天又豈會遭受這些苦難和恥辱!」我心中的怒火難以壓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藍隊長!她的隱瞞和保守,讓我和蘇靖經歷了比死都嚴重的羞辱!
在我憤怒眼神的注視下,藍隊長猶豫片刻,無可奈何道:「先扶蘇靖上車,路上我慢慢告訴你。」
雖然我很憤怒,但是只要牽扯到蘇靖,我就沒辦法拒絕。
將蘇靖扶上車,緊緊地摟著蘇靖渾身濕透的身體,我透過反光鏡,盯著開車的藍隊長不善道:「可以說了吧!」
藍隊長眼睛直視前方,似是自言自語道:「我說過,張寶這個人是個精神病,精神病的心思又是如何能夠揣測的?據我掌握到的情報來看,張寶純粹只把宮玉卿當成洩慾的工具而已,宮玉卿自己也知道這一點,誰又能想得到,宮玉卿會宴請張寶,而張寶竟然會真的赴宴?再者,張寶這個人向來殺伐果斷,他不殺你們,恰恰證明他的心思令人捉摸不透。至於忌憚,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我冷哼了一聲:「宮玉卿將你的事兒告訴了張寶,張寶對於威脅他安全的人,必然會採取雷霆措施,就像青雲觀那般。為何卻要讓我轉告你,讓你不要挑戰他的耐性?要麼你和他關係匪淺,要麼就是你隱藏著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力量!」
在我說完這番話的時候,我透過反光鏡發現藍隊長的臉上閃過一抹苦澀:「這件事其實我不想再提起,但如果能夠消磨掉你的懷疑,我願意揭開從前的傷疤。」
我並沒有因為『傷疤』二字而心軟,因為藍隊長沒有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沒有誠意,就意味著我們的同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在我的注視下,宮玉卿輕嘆了口氣,苦澀道:「宮玉卿不是第一個被張寶侮辱的人,也不是第一個愛上張寶的人。」
「什麼?!」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藍隊長的側臉,驚愕無比:「怎麼,你和宮玉卿是一類人?!」
「想不到吧?呵呵,其實我自己也想不到。現實永遠比電影更充滿戲劇性,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過相比於我盲目的愛戀,我更加不敢相信的,其實是張寶的變化。曾幾何時,他可不是殺人狂魔,而是一個儒雅文靜的男人,一個令我著迷,讓我誤以為他可以給我世間最美好幸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