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極端性格
第七百二十九章極端性格
以前對於張寶的強悍與否,只停留在隻言片語的表面了解中。而現在張寶就站在我的面前,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氣勢,足以證明我以前聽到的所有關於張寶的事兒,全都是真實可信的。他的實力,足夠支撐他的傲慢。不得不說,此時此刻,我和蘇靖手裡並沒有太多的資本與張寶叫囂。老話說的『好死不如賴活著』,現在應驗在了我和蘇靖身上。
我以前以為,世間最無奈之事,便是面對上自己根本無法戰勝的敵人。現在接觸到張寶我才發覺,真正無奈之事,不僅是面對強大的敵人,而且還被敵人像是貓咪一樣玩弄於鼓掌之中,卻又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此時此刻面對張寶,我心中的恐懼被一種蒼白無力感所取代。
張寶將手中捏碎的血骷髏碎片扔掉,拍了拍手,手上沾染的鮮血便神奇的消失了,像是剛剛洗過手一般。然後在我和蘇靖的注視下,張寶的右手在空中旋轉挽了個花,最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像是紳士一般微笑道:「請吧二位。」
我和蘇靖對視了一眼,沒有太多的拒絕餘地,因此只能緊緊攥著彼此的手,邁步再次進入會所。
張寶與我們並肩而行,雙手插兜,臉上輕鬆寫意。在前往餐廳的路上,張寶四處掃視,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笑意:「你們能相信嗎,我隨便『艹』了一個女人,這女人就死心塌地的愛上我了。你們說,是因為我『活兒』好,還是長得太帥?哈哈哈哈……」
張寶笑的前俯後仰,彷彿這是一件十分值得驕傲的事情,而事實上也確實值得驕傲。就算是普通陰人,因為『一夜情』而被一個富家千金不顧一切的愛上,走到哪都可以仰頭挺胸了。
只不過我沒想到張寶如此自戀,而且這抹自戀,並非只存在於字裡行間的表面上,而是從張寶的眉宇嘴角流露出來的真實想法。
我雖然知道張寶很危險,但是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我又不敢不賣給他面子,畢竟現在我們的小命都攥在他的手裡。
我深吸了口氣,故作鎮定,試探性的問道:「你也很愛宮玉卿吧?畢竟她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完美的女人。」
聽到我的話,張寶臉上的笑意漸濃:「不錯,我活了這麼多年,前世今生全加在一起,接觸到的所有女人,還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她的。論長相,論修養。」說到這,張寶別有用心的看著我:「很多人都對你趨之若鶩,但在我看來,你也比不上宮玉卿。她會做飯,會洗衣服,會居家,你行嗎?」
我訕訕一笑,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不行。」
張寶的嘴角上揚的更高了,他看向我身旁的蘇靖,眉毛一挑:「蘇靖,要不我把宮玉卿借給你玩玩?呵呵,男人嘛,這輩子的夢想不就是睡女人,然後睡更好的女人嘛?」
蘇靖面無表情,不冷不熱道:「不必了。」
張寶切了一聲:「不識貨,你這輩子失敗就是失敗在這裡,一心吊死在冥妃這一棵樹上。在這一點上你要多跟我學習,你看我,這輩子活的多瀟洒?每天都是開開心心。女人嘛,其實和車子房子一樣,都是身外之物罷了。」
聽到張寶這令人作嘔的理論,我語氣中出現一抹不善:「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把宮玉卿放在眼裡?」
張寶沒有絲毫猶豫,煞有其事的看著我問道:「你知道人這輩子,在床上干那事兒,總共佔了人生多少時間嗎?」
「多少?」
張寶伸出一根手指頭:「滿打滿算,每天都照常交公糧,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一年的時間而已。」說完,張寶雲淡風輕道:「而一個普通陽人平均有七十年的壽命,也就是說,干那事兒的時間,和整個人相比,是七十分之一,甚至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比干那事兒多。我為什麼要把精力花費在一件連排泄都不如的事兒上面呢?」
最後,張寶拋給了我一個驚為天人的言論:「都說金錢如糞土,在我看來,女人卻也是如糞土。」
我有些惱羞成怒,見過重男輕女的,也見過極端大男子主義的,但是像張寶這樣,直接將女人比作糞土的人,我卻是第一次見到。
「你這種人就不配活在世上,難道在你心中,女人就只是用來干那種齷齪事兒的而已?除此之外別無它用?難道你不知道,男女在一起,全都是因為愛嗎?哪怕是現在最純粹的利用,拜金女與土大款,至少在他們交往一段時間之後,也會對彼此產生那麼一絲『好感』。」
對於我的喝斥,張寶顯得不屑一顧:「那隻能說人和人不一樣,我和你不同,在我這邊,女人就是用來乾的,哈哈哈。」
我心中氣憤不已,卻又對張寶這種人無可奈何,所說的任何話都有些對牛彈琴的意思!直到蘇靖拉了拉我,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再跟張寶據理力爭,我才意識到,張寶是『純惡』的化身,將女人踩在腳下,也是惡的一種。既然是張寶的本性,我又怎麼可能改變他的想法呢。就像是秀才和士兵講道理,多少有些可笑。
當我們進入餐廳的時候,宮玉卿還坐在原來的位置等著我們,見到張寶時,宮玉卿的眼神一亮,不過當落在蘇靖身上時,宮玉卿又是一陣歉意:「抱歉,不知道還有一個客人,我這就去準備碗筷。」
說完,宮玉卿便小跑著進了廚房,將一副嶄新的碗筷擺在蘇靖面前。
所有人入座,這個飯局卻相當的詭異。一個被玩弄踐踏的女人,愛著一個純惡化身的男人,然後宴請兩個天敵一般的夫妻。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今夜的這場飯局,卻也稱得上一種奇迹了。
宮玉卿很賢惠的將一塊最嬌嫩多汁的雞肉夾到張寶的碗里,換來的卻並非是張寶的感激,而是冷哼聲:「你是不是覺得我殘疾到連菜都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