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初見背叛
第五百三十六章初見背叛
女人和男人的關係很微妙,男人無時無刻都在保護著女人,而看似嬌柔的女人,其實也在無時無刻的保護著男人,只不過這種保護,是從內心出發的。絕大多數情況下,男人在外面剛硬無比,但是回到家裡,在面對自己女人的時候,便會露出自己『男孩子』的狐狸尾巴。
無論是老婆、母親、女兒,在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面前,男人都永遠是孩子而已。男人至死是少年,這話自古以來早有論調。就算是活了千年,見證了無數的人與事,對時間早已麻木的蘇靖,也無法改變這則鐵律。
而且與蘇靖的一番對話,讓我止不住在心裡感慨。
男人終歸是男人,一旦結了婚,性情或多或少都會發生些許變化。以前的蘇靖,對我幾乎已經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而現在,他竟然在跟我談條件。雖然這些條件都是『無害』的,但是開了這個口子,總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先走,我隨後就出來。」蘇靖的嗓音再次傳來。
十米的距離,讓我們永遠都無法拉近到感受彼此的距離,比肩也成了奢望。
我輕嘆了口氣,轉身而去,我沒有回劉剛的住處,而是花錢住進了酒店裡,至少這裡面沒有那種帶著些許潮濕的香水味,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起來。
我靜靜地感受著,直到感受到了蘇靖的陰氣,我一直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
我無法去看他,因此也無法知道他傷的有多重,心裡總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而就在我心裡惴惴不安之際,忽然,一股『熟悉且陌生』的陰氣,自遠方席捲而來。這股陰氣我之前與兄弟會的人馬僵持之際,體會過。
是『七星邪屍,背叛』!
我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心裡警惕無比,趕緊衝出房間。當我到達走廊時,發現蘇靖也身處走廊之中,不過與我保持著一段距離。
看到我,蘇靖眼神中閃過一抹無奈,聲音雖不大,卻足夠我聽清楚了:「我早就說過,他在追蹤我,我跟你回來,就必然會把他也帶回來!」
期初我還有些擔憂,不過聽到蘇靖這話,我心裡的擔憂立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自信。若是連我自己都不自信,蘇靖恐怕會為了保護我,再次離我遠去,而我不能讓這種事兒發生。
「既然他已經知道我們來了,那麼躲是躲不過的,遲早要面對。」
蘇靖看著我,語氣嚴肅:「難道你忘了剛才你答應過我什麼?」
蘇靖要單獨面對!我雖然擔憂,可是接觸到蘇靖毋庸置疑的眼神,我又不禁打了退堂鼓。蘇靖不是莽撞的人,他既然敢於面對背叛,那麼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只能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
在蘇靖的注視下,我只能退回房間里。
幾乎是我剛把房門關上,我就感知到那股強烈的陰氣到達了走廊里。周圍死一樣寂靜,就在我的心臟已經快要提到嗓子眼時,一陣對話聲這才透過門板,傳入到我的耳朵里。我趴在門后仔細傾聽著,心臟隨著對話語氣的起伏而跳動著。
「她知道了嗎?」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從走廊里傳來,有些蒼老,更多的是透著一種充滿男性磁性的韻味,估計年紀已經有五十歲的樣子了。四是男人一朵花,那五十歲的男人是什麼呢?這個荒唐的念頭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逝。
「暫時還不知道,我很感謝你沒有直接出現在她的面前。」蘇靖的聲音隨之傳來,語氣竟然有些柔和。很難想象,他是在和一個剛剛重傷了他,並且是他老婆命里死對頭的七星邪屍在對話。
「這是我應該做的,至少在這一層關係上,我們還算能夠達成共識。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還能夠分得清。」
「呵呵呵,好一個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在允許的範圍內,最大限度的徇私枉法,如此的氣定神閑。」
「徇私枉法?我可不這麼認為,至少之前在那棟樓里,我可沒有放水。要不是你的實力還沒有削弱到被碾壓的地步,那個時候,你們都死了,而且是死在我的手裡。」說到這,神秘的七星邪屍背叛,嗓音變得更低了,我需要非常認真仔細,才能隱約聽到他的聲音,似乎在故意躲避我的耳朵。
「她的六感已經覺醒,我們在這談話,估計會被她聽到,不如換個地方?」
「不必多此一舉,她對我的了解,就像了解她自己,我一走,我的陰氣也跟著散了,她會立刻有所察覺。與其讓她當一個小尾巴,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在這裡談,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在蘇靖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心裡莫名一陣溫暖。
「都一千年了,你們倆的關係還真是一點都沒冷下去,都說七年之癢,五十年的金婚,你們倆這算什麼?癢了一百多次,光金婚都過二十次了,看著真叫人羨慕吶,哈哈。」
這談話,這論調,哪裡像是仇人,分明是多年不見的好友!我心裡止不住納悶,這個蘇靖到底在搞什麼花樣,怎麼又和七星邪屍扯到一塊了?還有,這些七星邪屍,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好像我每走一步,都會有一具七星邪屍在前面擋著我。
「有什麼好羨慕的,你也看見了,我們倆現在連最起碼的面對面都做不到,只能隔空遙望,就像大西北山溝里的村花和寸草,隔著大山互唱山歌,隔靴搔癢而已。這種感覺,你應該了解啊。」
在蘇靖說到這的時候,走廊里明顯寂靜了一陣兒。
當神秘的七星邪屍再次開口時,語氣明顯變了變,冷了幾分:「時隔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再次見面,還沒聊幾句,你就提以前的破事兒,有什麼好提的?過都過去了,連我都不在意了,你該不會心裡那個坎兒還沒過去吧?」
「你覺得我能過去嗎?」
「是啊,過不去,我了解你,我也了解她。所以我才來找你,做最後的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