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死魂樂盒
第五百二十八章死魂樂盒
和傳聞中的一樣,這個兄弟會的觸角的確遍布任何領域,就連『玄學』方面都如此精通。難怪兄弟會作惡多端這麼多年,都沒有引起任何波瀾,不得不說他們在保密工作方面做得盡善盡美。
意識到此乃幻術,那就比較容易解決了。
我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不再去感受陰氣,同時將體內的佛氣,緩緩滲透出體外。
在佛氣的保護下,幻術無法再對我產生任何影響。近乎是屏蔽了陰氣的剎那,我便感知到一股微弱的力量,從大樓的中部位置,緩緩向著四面八方投射。
這便是小提琴的聲源!
我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一亮,興奮道:「終於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小提琴還是周鳳薇的關押地點?」梅姐見到我表情恢復自然,臉色也不由變得興奮起來。
我沒有回答梅姐,而是立刻帶著梅姐往樓下走。在走到中部位置時,我再次用佛氣屏蔽陰氣確認了一下,不出我所料。大樓的中部位置,那股微弱的詭異力量,要比其他位置更加強烈!
順藤摸瓜這個詞再次派上了用場,我和梅姐離開樓梯道,進入了樓層。
和大多數高層居民樓一樣,這棟樓的樓層格局也比較『複雜』,七拐八繞,像是迷宮一般。不過在那股力量的引導之下,一切倒顯得輕鬆許多。很快,我來到一道防盜門前。這個防盜門上落著一層灰塵,很顯然已經有年頭沒人開過這道門了。
我將手貼在門上,一瞬間,原本微弱的小提琴曲,驟然在我耳邊提升了數個分貝,震得我耳膜的生疼。
「就是這了!」
我眼神一厲,試著開了開門把手,門鎖著,無法用蠻力打開,而我現在又無法使用陰氣,再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梅姐對『開鎖』也比較無力。
站在門口僵持了半晌之後,我心生一計,再次將手掌貼在門上,將佛氣緩緩灌入門內。很快,我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陰氣,在門的另一邊做出了反抗。為了避免被佛氣洗禮,源源不斷的陰氣向防盜門匯聚。
當然了,這種程度的陰氣,尚無法與佛氣抗衡。不過我沒有一鼓作氣的消滅陰氣,而是在陰氣反應最激烈的時候,猛地收回佛氣。
陰氣來不及『剎車』,盡數噴涌在防盜門上,這種程度的陰氣,直接讓防盜門結出一層淡淡的冰霜。
「就是現在!」
隨著我的一聲令下,早已經準備多時的梅姐,一個側踢,踹在防盜門上。這一腳的力道不小,再加上防盜門被陰氣冰凍,隨著一聲轟隆巨響,防盜門直接被梅姐給踹開了。
我沒有半點猶豫,立刻衝進屋內。出現在我眼前的一幕,並非是血腥可怕的畫面,而是顯得很空曠。
整個房間甚至連裝修都沒有,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毛坯房,只有客廳的中央,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板凳。
板凳上面擺著一個同樣四四方方的小木盒,盒子呈現出深黑色,應該是由已經下葬過的棺材板製成,這種棺材木製成的盒子,擁有非常好的聚陰效果。
見我向木盒靠近,梅姐立刻伸手攔住我,謹慎道:「小心點,我擔心有詐。」
我不動聲色的推開梅姐的手,眼神自信:「放心,擁有幻術的邪物,除了影響人的心智之外,沒有其他的威脅性。」
我徑直走到木盒前,見木盒上面平平整整,甚至連花紋都沒有,便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將木盒打開。
木盒裡面,乘著滿滿的灰白色粉末,我捏起一點仔細觀察,發現這些粉末全都是骨灰。
在我打開木盒的時候,一直在耳邊環繞不絕的小提琴聲戛然而止。而在我捏起骨灰的時候,一聲非常刺耳的破弦聲,在耳邊炸響,就像是小提琴手受到了某種驚嚇,猛地抖了一下手腕,結果琴弓碰到琴弦,發出的聲音。
很顯然,這個小提琴手屬於『地縛靈』的一種。
地縛靈是比較籠統的稱呼,泛指一些無法擺脫固定位置束縛的靈體,比如某些跳樓而死的陰人,無法離開死亡的大樓。上吊而死的陰人,則無法離開那條上吊繩。這個暫時看不見的小提琴手,八成就是被人做了法,被永久的禁錮在骨灰盒上。
我對玄學道法並不精通,四處掃視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封印的陣法所在。
最後索性也就懶得理會了,反正這個死亡小提琴手對我已經造不成影響,與其把時間花在它的身上,倒不如趕緊尋找周鳳薇。
幾乎是我剛想到這,我就感覺梅姐推了我一下,等我看向梅姐的時候,發現梅姐眼睛睜得老大,眼神中儘是不可置信,直勾勾的看著房間北面的窗戶。
這棟樓是高層住宅樓,內部面積極大,中間還有一條鏤空走廊,因此透過北面窗戶看到的場景,並非是大樓外部,而是走廊對面的另一個房間。很湊巧,兩個房間都沒有拉窗帘,因此我們可以輕易的看到對面房間里的情景。
對面房間內,最先看到的是一對其貌不揚的中年夫婦,女的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男的則手裡拿著一個皮鞭,不斷往一個圓滾滾的麻袋上抽。
每抽一下,那個麻袋就會顫抖一陣。
我眉頭緊鎖,趴在窗戶上仔細傾聽,隱隱約約能夠聽到那個男人的咒罵聲。
「婊子,這就是你出賣兄弟會的下場!」
這時,正在看電視的中年婦女,從桌子上拿起一根竹籤,這些竹籤都是吃完燒烤剩下的。中年婦女竟然直接將竹籤狠狠的刺在麻袋上,足足沒入一半!與此同時,一陣有氣無力的慘叫聲,若有若無的飄進我的耳朵里。
在聽到那聲音的剎那,我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心中蔓延開來!
那聲音絕對是周鳳薇!
曾經的雪影飛鸞,如同天空獨自翱翔的雌鷹,驕傲,清高,帶著一種罕見的端莊氣質。而現在,她卻像是一隻羔羊,任人凌辱!發出的聲音不再是高傲的鷹嘯,而是絕望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