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初到哈市
第五百一十七章初到哈市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尤其是那個瘦子,說到『被關押起來的女人』這節骨的時候,我的心猛地一顫,下意識聯想到周鳳薇。
不過看得出,這個劉剛警惕性很強,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和梅姐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很自然的回到座位。
見到我倆,剛才還有說有笑的仨人,立刻沒了動靜。
為了和劉剛他們打成一片,我也顧不上什麼拉皮條,良家婦女這些隔閡了,沖劉剛一挑眉:「帥哥,你干這行幾年了?」
劉剛放下手機,抬頭看著我,微笑道:「整三年。」
「三年?也算是經驗豐富了,一年下來也賺不少錢吧?」
聽到我的話,劉剛笑了笑:「跟你們比可就差遠了,賺不到什麼大錢,也就勉強糊口吧。畢竟這行在咱們國內還屬於違法行為,擔的責任比較嚴重,不敢發展壯大,否則萬一逮進去,這輩子也就算交代了。」
一旁的瘦子,嘿嘿一笑:「姐,還是你們好啊,單獨作業,就算被抓了,也不構成犯罪,頂多是治安處罰,關個十天八天,罰個三五百塊錢,也就放出來了。我們可不同啊,組織賣y罪,抓著就是五年以上,嘖嘖嘖,收入和風險不成正比。」
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明明干著違法勾當,還為自己叫屈的人。
我瞥了瘦子一眼,沒好氣道:「那你還干?年紀輕輕的,幹什麼不吃飯,非要靠女人。」
聽到我的話,瘦子楞了一下,估計是沒想到我會直接不留情面的言語攻擊他。
梅姐不動聲色的用膝蓋碰了碰我,暗示我說得太多了。
與此同時,對面的劉剛,則笑著出來打圓場:「瘦子,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女人和女人還不同呢,有的叫做賣y,有的則叫做援助交際。」
這個劉剛,不愧是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油子,說起話來就是有水平!也難怪會成為兄弟會的成員,我不禁高看了他一眼。至於他那兩個手下,一個瘦子,一個憨子,倒著實有些上不了檯面了。
可能是為了消除尷尬氣氛,劉剛笑眯眯的看著我:「姐,你有沒有對象?」
這個問題把我搞得有些詫異:「怎麼,干這行也會有對象?」
我的回答,讓劉剛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干這行怎麼就不能有對象了呢?據我所知,夫妻合作,老公收錢,老婆賣身的例子,比比皆是。不過對於年輕人來說,則大多是各干各的,男的出去當小混混,女的當小姐,也算是專業對口。」
我心裡一陣陣驚異,以前沒接觸過這個行業,沒想到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道道。
見劉剛還在看著我,似乎等我回答,我只能硬著頭皮扯謊:「我已經結婚了,不過老公在老家,不知道我干這行。」
本來劉剛看我的眼神還有些謹慎,聽到我的回答,頓時露出一抹毫不做作的笑容:「呵呵,正常,我手裡的小妹妹,一個結婚了,一個有男朋友,不過和你一樣,家裡邊根本不知道,還以為她們在當導遊,四處奔波呢。奔波倒是不假,不過主要是從一個男人的床上,往另一個男人的床上奔波。」
我實在是不想聊這些,可是又躲不開,只能心裡泛著噁心,表面陪著笑:「我還以為,干這行的女人,有一半都是被迫的。」
「被迫?姐,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雖然都是組織,但強迫和容留,性質可是天差地別。按吃牢飯來說,中間就差著好幾年,你可別瞎說。」說到這,劉剛瞥了我的右手一眼,輕笑道:「出來就把婚戒摘了,回家就帶上?呵呵,熟練。」
我下意識遮了一下右手,雖然白玉蟠龍太扎眼,我早就摘了放在口袋裡,但是長時間戴著戒指,手指頭上還是出現了一個難以消弭的痕迹。
就在這時,我最不待見的瘦子,毫無覺悟的插了一句:「對了,你們主要面對的是什麼範圍的客戶?老闆?小開?二代?還是有特殊癖好的客戶?」
這行居然分的這麼細,我頓時覺得大開眼界。
梅姐和我心有靈犀,或許知道我不樂意在這種話題上多做深究,就接過了瘦子的話題,笑著回答:「女性。」
「女性?」別說是瘦子,就連劉剛都愣了又楞。
劉剛不可置通道:「這我倒是頭一次聽說。」
梅姐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有什麼好驚訝的,按照比例來說,百合要比基佬多得多。而且就算是明知道自己老婆有百合傾向,大多數男人也不會介意。這就好比,女人手拉著手,沒人覺得有什麼,但是男人手拉手就不行。」
劉剛三人覺得很新奇,而我在一旁,則是止不住暗中嘆氣。
梅姐說的這番話,算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吧。我估摸著,梅姐其實就是她自己口中所說的女顧客,估計平常沒少叫這方面的服務,畢竟在國內,女人想要找一個合適的女伴,尤其是梅姐這種等級,實在是太難了。
當然了,這是梅姐的私生活,與我無關。
因為梅姐的緣故,劉剛三人徹底打開了話匣子,氣氛也越發的融洽。這一路上,倒也不覺得寂寞。
時間如白駒過隙,兩天時間稍縱即逝。當火車緩緩駛入站點,我們隨著人流走下火車時,我這輩子第一次踏上了我們市以外的土地。
說起來慚愧,我長這麼大,別說是旅遊,連外地都沒去過。這一次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就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哈市。除了無所適從和短暫的惶恐之外,更多的是對未知地區的新鮮感。
明明市區的熱鬧程度,和我們市沒有什麼區別,但我卻能從這些熱鬧中體會到一種,跨越了地區的奇特感。就連同樣是噪音,這裡的噪音,也帶著些許的『異域風情』。
劉剛站在火車站門口打了個電話,沒多久,一輛黑色桑塔納出現在我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