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美救英雄
第二百七十二章美救英雄
在我伸手抓住張平的胳膊時,張平的身體明顯一軟,很顯然,剛才呂峰那一拳,對張平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大。而且,可能是張平沒有想到我會扶他,結果也不知道是受寵若驚,還是嚇了一跳,身體一個踉蹌就往後仰摔下去。
我趕緊拽住他的胳膊往回拉,結果卻忘了張平已經很是虛弱,在我的力氣驅使下,竟然一頭趴在我的身上。
雖然一瞬間就被我推開了,但是張平看我的眼神,還是有些緊張且帶著些小興奮。
我止不住在心裡嘆氣,暗道自己不能離張平太近,否則我這副男女通殺的冥妃之軀,絕對會把這個心智還沒成熟的年輕人,迷得神魂顛倒。
我想要被張平送離搏擊台,但是張平卻死活不肯下去,而且還硬撐著走到我和呂峰之間,竟然不知死活的沖呂峰勾了勾手指頭:「我還沒死呢,就這點手段?失望!」
此話一出,周圍沒有響起半點讚賞之聲,反倒儘是鄙夷和唾棄。
「這比,為了泡妞,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一旁的教練很是鄙夷的說道。
我心裡一陣緊張,因為我想起了一件事,我有一半是陰人。而活人是無法承擔我身上的戾氣的,一旦走得太近,必然會受到影響。連梅姐,都因為和我在一起的關係,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子宮。眼前的張平,除了他本身的英雄救美之心外,八成也是因為冥妃之軀的緣故,正在往死路上走。
冥妃之軀就像是一朵致命的妖花,外表美艷,實則暗藏兇險。遠觀可以,靠近就會身中劇毒。從某種以上來講,冥妃之軀絕對是一件禍國殃民的大邪物!
只可惜,意識到這一點,卻已經無法挽回了。因為張平的『英雄氣概』,換來的卻是對面呂峰的無比痛恨。
呂峰這一次,直接下了黑手,拳頭直奔著張平的鼻子就砸了過去。
這要是砸中了,張平必然破相!
喬娜是前車之鑒,我知道毀容對一個人的打擊有多大。千鈞一髮之際,我也顧不上太多,同樣一拳揮了出去。
下一瞬,原本鄙夷之聲不絕於耳的現場,立刻死一般寂靜,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就連一直想要保護我的張平,也緩緩轉過身,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我和呂峰的拳頭撞在一起,竟然成功擋下了呂峰凌厲的攻勢。
「不可能,呂峰是咱們這裡最好的選手,連省隊都看中他了,他的攻擊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擋下?而且那個女人一看就弱不禁風……」
「上好的翡翠花瓶,被鐵榔頭砸中,竟然完好無損?這……不……不可能,就算是拋開技巧不談,光是力量,一個嬌柔的女人,怎麼可能和專業搏擊運動員相提並論?」
教練死死注視著我,因為太過震驚,雙手的有些微微顫抖:「難道是內功?不對,內功本身就沒有科學依據,再說了,就算有內功,也是以肉體強悍為基礎。可這個女人,明明那麼……漂亮嬌柔,為什麼……」
若是單拼肉體,別說是呂峰,只要體質稍好一些的男人,都可以輕鬆擊敗我。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我有一半是陰人。之前,我輕鬆被張安雲打趴在地,就是依靠這個優勢。大多數情況下,我是不會用陰人那部分對付活人的,一來我不想淪為邪物,二來,我又擔心地府冥氣會傷害到陽人。
但是此刻,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在呂峰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我手上一用力,就將呂峰逼退了兩步。同時抓住張平的胳膊,將張平推出訓練台。
四目接觸,我發現張平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自嘲,興許他心裡會想,竟然班門弄斧的想要保護我,我肯定會嘲笑他。殊不知,他在我心裡的形象,卻異常高大,只要有敢於為女人挺身而出的心,就已經是個真男人了!
當我轉身,面向呂峰時,呂峰的臉色已經從震驚恢復到了之前的憤怒。
同時,周圍的竊竊私語響了起來。
「這個女人有兩把刷子,可惜,呂峰不會輕易認輸的。」
「輸?你也太想當然了點,一個女人而已,就算技巧再高,力量方面的短板也無法彌補。」
「最關鍵的一點,你們看看她的穿著打扮,等會能不能施展開都是個問題。」
其實這一點也正是我擔憂的地方,我穿著赴宴的行頭,腳上是高跟鞋,衣服則是長身連衣裙,而且下擺呈喇叭花狀。坐下的時候,會露出大腿,但是站著的時候,卻又包裹的嚴嚴實實,只能碎步前行,根本做不出大動作。
而呂峰,卻是穿著最適合『動手』的四角褲,沒有任何限制。
此消彼長之下,我頓時有些沒底氣。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深吸了口氣,沖呂峰勾了勾手指:「讓我看看你有多在乎芳芳。」
在我說出『芳芳』這倆字的時候,呂峰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兇猛彪悍的朝我沖了過來。
一套組合拳,照著我的腦袋就席捲而來,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呂峰的攻勢,相比於周鳳薇和蘇瑾年這種頂尖高手,還是差了一些,但是他的速度和力道卻不容小覷。我根本無法應對他連貫快速的攻勢,眨眼之間,就被他打中好幾下。還好,在這之前,我就已經調動起體內的地府冥氣,雖然沒有溢出來,但是在體內遊走之際,就像是一股無形的保護罩,成功的保護了我。
其實就算沒有地府冥氣,我也不害怕,至少以活人的能力,想要毀掉冥妃之軀,還是很困難的。
我只是擔心,冥妃之軀受到損傷之後,恢復起來的畫面會很『駭人』,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呂峰的拳頭,打在我的臉上,我的腦袋沒有絲毫移動,甚至在地府冥氣的作用下,我都感覺不到疼。反倒是呂峰,像是揮拳打在牆上一樣,疼得他眉頭緊鎖,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