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默哀芳芳
第二百七十章默哀芳芳
在我看來,芳芳只和我還有喬娜有關係,畢竟當初芳芳的作用只是引發血月沖煞,之後,就純粹成了『救贖與愧疚』的產物。而現在,一群人都出現在了芳芳這件事里,甚至包括蘇靖,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這個芳芳,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死後還能爆發出如此大的『能量』?
當我問及芳芳的乾哥哥呂峰時,教練輕嘆了口氣,同情道:「呂峰啊,八成還是在找他妹妹。」
原來,自打芳芳失蹤以來,呂峰就沒有一刻停止過尋找芳芳的下落。
按理來說,一個青年女孩失蹤,警方必然會協助尋找,再不濟也發個電視尋人啟事。可是,芳芳的失蹤也好,死也罷,卻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半點漣漪。呂峰數次去派出所報案,警方都以不予立案把呂峰給打發走了。
整個世界都彷彿遺忘了芳芳一般,除了呂峰!
種種不合理跡象,讓我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今天說什麼我也要見到呂峰,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才行。
由於教練他們也聯繫不上呂峰,我只能在散打館等著,我本打算讓張平先去上班,不必陪我了。可是張平卻死活不走,說什麼要當我的司機兼保鏢。我心裡一陣無奈,並不否定張平的好意,可我知道促使張平這麼做的絕大部分動機,是我和雷老闆的關係。這孩子是想要抱大腿啊,我心裡想到。
隨便坐在一邊,我打量著散打館,很快,散打館里『呼呼哈哈』的喊聲就響了起來,那些散打運動員,每次揮拳踢腿,都必然要喊一聲。估摸著,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看看他們的英姿。
只可惜,見慣了『高手』的我,這些運動員對我根本沒有什麼吸引力。
相反的,他們的拳頭或許力道剛猛,但是比起周鳳薇和蘇瑾年那種充滿殺意的拳腳,還是差了些火候。
而就在我覺得有些無聊,並且對散打館里濃重的雄性荷爾蒙有些嗤之以鼻時,隨著一陣開門聲,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一個二十歲出頭,身高約莫一米八,身材勻稱的男人走了進來。小麥色的臉頰,布滿疲倦。
這時,教練沖我吆喝了一聲:「姑娘,他就是呂峰。」
這一聲呼喊,不光我聽到了,呂峰也聽到了。
呂峰下意識看向我,楞了一下,隨即眉頭緊鎖,並沒有因為我的穿著打扮,和白皙筆直的大腿,而產生絲毫的動容。光是呂峰這冷漠的反應,就足夠讓我產生興趣了,不過還沒等我開口,呂峰就冷冷的說了一句:「如果你和之前那些人一樣,是為了找芳芳留下的那樣東西,那麼請回吧。」
那樣東西?我心裡一沉,暗道果不其然,事情並沒有因為芳芳的而結束。並且,老鷹、蘇靖、周鳳薇都很在意那樣東西,足以看出其中的重要性!
由於呂峰的表情很厭煩,我知道直接問是問不出什麼的,就拐了個彎,淡然道:「你找到芳芳了?」
「沒有……」
在呂峰迴答我的時候,他的眼神中寫滿了擔憂和悲痛。我這一刻才明白,他為什麼對我的身體無動於衷,原來,是『愛』阻擋了其他女人對他的誘惑力。我頓時對這個專情的男人肅然起敬。
可是,這抹敬意,又讓我很是愧疚,但是為了弄清楚真相,我不得不狠心的告訴呂峰真相:「你沒找到,是因為芳芳早已經死了。」
在我說出這話的時候,散打館所有人全都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向我。而呂峰,則眼神憤恨,雙手緊緊攥著拳頭,虎視眈眈的盯著我:「你胡說!」
呂峰的反應,讓我很心疼,因為我曾經也經歷過這種生離死別的慘痛,能夠體會到他此刻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我輕嘆了口氣,苦澀道:「雖然我也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你報警,警方不予理睬,很顯然芳芳的死早已經被掩蓋住了。」為了讓呂峰相信,我痛心疾首的回憶了一下之前見到芳芳時的場景,艱難道:「芳芳失蹤前,隨身攜帶著一個包,裡面……」
我把裡面的東西說了說,還沒說完,就被呂峰打斷了。
呂峰雙眼通紅,看著我,一字一頓:「她是怎麼死的?」
關於芳芳的死,我不想隱瞞,便脫口而出:「被我殺了。」
「什麼?!我殺了你!」在我說出真相的剎那,呂峰直接暴走了,把手裡的東西一扔,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虎,朝著我就撲了過來。可惜,在他撲中我之前,就被散打館里的其他人給攔住了。
「呂峰,你鎮定一點。」
「對啊,興許這個女人在騙你,芳芳若是真死了,不可能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
呂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憤怒的吼叫著,但是被其他幾個人高馬大的運動員按住,他又掙脫不得,只能不斷的朝我怒吼:「她沒有騙我,芳芳的東西她說的都對,因為那天芳芳說出去玩,我還去送過她……混蛋,芳芳那麼單純善良,你怎麼下得了手,我要殺了你!」
呂峰的反應在情理之中,說實話,如果換做我,我也會這樣。但是,憤怒能夠改變結局嗎?顯然不能!
我站起身,推開阻攔我的張平,走到呂峰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壓在地上的呂峰:「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什麼都聽不進去,只要被這股憤怒發泄出來就好了,等你鎮定下來,我們再談。」
「談你mb!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呂峰眼睛布滿血絲,如同發狂的野獸。
只可惜,這無法讓我動容,我甚至很平淡的回了他一句:「你不是第一個說出這種話的人,也不是第一個說出這種話的鬼。我甚至可以告訴你,芳芳死的時候,受盡折磨,那是一種你永遠都想不到的殘酷折磨。」
在我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發現所有人都惡狠狠的看著我,他們可能以為,是我折磨了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