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黑屍之懼
第一百六十六章黑屍之懼
梅姐拼盡全力想要把黑毛殭屍掰開,奈何黑毛殭屍力大無窮,兩個如同老虎鉗子般的爪子,死死鉗在喬娜的雙肩。綠油油的指甲,鋼鉤般的手指,幾乎完全刺入喬娜的肩膀。劇痛讓喬娜止不住發出慘叫,奈何金錢武柳卡在黑毛殭屍的腰間,拔不出來,純用蠻力,又根本無法撼動黑毛殭屍。
因為施展白玉蟠龍的聖光,我的精神已經有些渙散,短時間內無法再釋放出聖光。
好在關鍵時刻,一直潛伏在梅姐衣服里,暗中保護梅姐的小黑,感知到危險,從梅姐旗袍下面鑽出來,從後面一口咬在黑毛殭屍的頸部。
毒蛇與殭屍是最純粹的天敵關係,若是換做平常,小黑這一口,絕對會給予黑毛殭屍重創。可惜現在是血月沖煞,小黑的王蛇毒素,無法驅散黑毛殭屍的陰氣,僅僅是激怒了黑毛殭屍。
隨著一聲低沉宛如野獸咆哮般的低吼,黑毛殭屍雙臂平移橫掃,直接將喬娜和梅姐甩飛。
這股力道極大,梅姐和喬娜分別撞在兩邊的牆上,喬娜當場吐出一口血,梅姐也好不到哪去,臉色蒼白,捂著胸口半天爬不起來。
「瀟瀟,快想辦法!」面對如此局勢,梅姐一掃往日的端莊典雅,處變不驚,急切的沖我大喊起來。
眼瞅著黑毛殭屍又朝喬娜撲了過去,我心裡一發狠,硬著頭皮沖向黑毛殭屍。隨著我與黑毛殭屍之間的距離變近,黑毛殭屍立刻改變目標,優先攻擊我。
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結果。
黑毛殭屍的速度極快,快到我根本無法及時作出反應,雙肩就被黑毛殭屍抓住,緊接著黑毛殭屍就往我喉嚨要來。還好這是我計劃的一環,早已經將冥王寶璽護在喉嚨上,黑毛殭屍這一口,直接咬在我的手上。
鋒利的牙齒,瞬間刺穿了我的手掌,我感覺體內的血液以驚人的速度被黑毛殭屍吸走。
但是流血的同時,冥王寶璽也被激發,絲毫不亞於血月沖煞的滂沱陰氣,一股腦的灌入黑毛殭屍的嘴巴。
這股強大的陰氣,立刻讓黑毛殭屍的身體停住。
俗話說,任何事都要點到為止,物極必反。邪物喜歡陰氣不假,但是陰氣太多,對邪物來說也是一種傷害。眼下的黑毛殭屍便是如此,血月沖煞已經讓他體內的陰氣前所未有的強盛,此時再被冥王寶璽灌入陰氣,身體立刻就達到了容納陰氣的極限。
或許黑毛殭屍的皮膚刀槍不入,但是面對至純的陰氣,就連黑毛殭屍也無法抵擋,意識也后,身體機能也罷,立刻被滂沱的陰氣衝撞的失去了效能。剎那間,黑毛殭屍像是一具雕像般,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
我忍著疼,把手從黑毛殭屍嘴裡拔出來,顧不得包紮傷口,沖梅姐和喬娜大喊道:「快走,這股陰氣撐不了多長時間,很快黑毛殭屍就會消化掉陰氣,恢復行動!」
梅姐將腳上剩下的一隻高跟鞋脫下,光著腳跑到門口,等我到達門口的時候,發現喬娜沒有過來,而是跑到黑毛殭屍面前,雙手攥著金錢武柳劍的劍柄,用力往外拉。可是和之前一樣,根本拉不出來。
「娜娜,別管金錢武柳了,先保命要緊!」我急切的喊道。
喬娜眼神倔強:「不行,這是我爸留個我的,也是我們喬家的傳家之寶,我不能把它扔在這。」
就在這時,粗重的喘息聲又在黑毛殭屍的鼻孔里冒了出來。這是恢復行動的前兆,一旦黑毛殭屍恢復,我們必死無疑!偏偏,喬娜又是出了名的倔強,若是不把金錢武柳拔出力,她是絕對不會走的。
無可奈何,我沖梅姐大聲道:「梅姐,你先去三樓樓梯口等我們!」
「一起走!」驚嚇和傷勢讓梅姐臉色蒼白,但她的眼神卻很堅定,不肯丟下我們先走。
我抓住梅姐的手腕,注視著梅姐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梅姐,現在不是講義氣的時候,能逃走一個是一個。而且你不是圈內人,留下來只會拖後腿。你現在必須保存實力,將來我還要依靠你來抗衡周鳳薇,快走!」
「可是……」
梅姐還想說什麼,我喝聲打斷了她:「沒有什麼可是的,你走了,我和喬娜就不必束手束腳,反而進退自如!」
梅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喬娜,一咬牙:「好,我去樓梯口等你們,你們倆快一點!」
梅姐轉身衝出房門,消失在漆黑的走廊里。我趕緊跑向黑毛殭屍,跟喬娜一起往我拔金錢武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倆合力竟然都拔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短暫的手足無措之後,我放棄了用蠻力,蹲在黑毛殭屍腰邊,仔細觀察金錢武柳切入的豁口,發現裡面青黑色的血肉,竟然像是有生命力一樣,緊緊地將金錢武柳包裹住。而且正在以驚人的速度癒合著。
我吃了一驚,趕緊把喬娜推開:「不好,照這樣下去,金錢武柳要被黑毛殭屍給吸進去了。」
「什麼?!」喬娜眼睛瞪得老大,發出一聲驚呼:「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金錢武柳乃是辟邪聖物,這傢伙竟然敢吞金錢武柳!」
若是換了其他邪物,光是接觸金錢武柳就可能被震得魂飛魄散。但現在是血月沖煞,周圍又是危宿北秋困龍索的地勢格局,凡事都無法用常理去理解。
喬娜拿不到金錢武柳就不肯離開,而黑毛殭屍的喘息已經非常勻稱,雙臂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眼看著黑毛殭屍就要恢復行動,情急之下,我只能再次集中精神,將白玉蟠龍對準黑毛殭屍的腰間,施放聖光。
強硫酸一般的聖光,瞬間將黑毛殭屍的腰間侵蝕出一個巨大的窟窿。爛肉腐血四處飛濺,強烈的惡臭熏得我眼前直發昏。
我一把扯出金錢武柳,塞進喬娜的手裡,喝道:「快走!」
幾乎是我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後背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疼的我差點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