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吧唧一口
衛老爺知曉衛瀾要去陪皇子，當時高興壞了。
衛厚濤幾次跟衛老爺說話，衛老爺都來不及聽，只急急忙忙拿了件衣服準備了許多東西，要送衛瀾。
「夫人，給瀾哥兒些銀錢。這男子在外需要打點，瀾哥兒乃我衛家唯一嫡長子，總不好太過寒酸。」衛老爺當著陶姨娘的面，自己塞了一把銀票給他。
秦氏臉色沉沉：「瀾哥兒，你跟我來一趟。第一次出門，母親總要囑託你一些。」
衛老爺嗯了一聲，這才沒多說什麼。
進了屋，秦氏眼眸一深，左手一揚，高高舉起的手還未落下，便見衛瀾嘴角帶著譏諷的微笑：「等下出去見了父親，只怕母親不好說呢。」眼神直視秦氏，沒有半點恐懼。
秦氏心中猛地一跳，好像什麼東西脫離了掌控。整個人便後退一步，眼神滿是威脅的看著衛瀾。
「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男子，你這輩子到死都只能是男子！若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便由我來提醒你一番！」秦氏極其嚴厲，心中不由慶幸，好在現在不過八歲多，如今什麼都看不出來。
「八九皇子你便別想了。他們，不是你能高攀的！」秦氏生怕出什麼岔子，如今衛瀾對外早已是男兒身，絕對不能讓人察覺到。
若不是衛老爺那般熱絡，她是不願衛瀾過去的。
衛瀾只靜靜的看著她，沒說分毫。不知道秦氏有沒有察覺，衛瀾已經許久沒叫過她母親。
待衛瀾出去了，秦氏眼神才轉了轉。
衛瀾這輩子只能是男子，但衛珠不同啊，秦氏心中一亮，這麼一想，她倒是希望衛瀾與兩位皇子有點什麼了。
細細想來，自己生個雙胞胎還是有好處的。
秦氏轉頭便往女兒衛珠那邊去了。
此時衛瀾下了馬車，衛老爺幾次想一同進去見見八九皇子，只是衛瀾在門口就讓他停下了，自然沒了機會。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回去了。
小太監稟報了衛瀾來了。
九皇子正跟八哥姜玉寧下棋，一聽此話，便厭惡的揮了揮手：「讓他在門外等著。見天的在眼前轉悠，是不是存心給我添堵啊？」九皇子自幼受寵，傲嬌慣了。此時只隨口說了一句。
便聽八哥淡淡道：「沒聽到九弟的話嗎？讓他在門口站著，沒有允許不準進來。」說完，給小廝使了個眼色。貼身小廝立馬跟了傳話的人過去。
那邊拎著大包小包就吃了九皇子閉門羹的衛瀾一臉絕望，九皇子真是個騷包，怎麼這麼難對付？、
「衛小公子請隨我來，我家八皇子知曉弟弟脾氣不好，特請衛公子見諒。你們，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掂量著點。」貼身小廝橫了門房一眼，門房立馬點頭表示什麼也不知道。
八皇子又偷偷摸摸悄悄咪咪做了個好人。
「這是我們八皇子準備的點心。」小廝將衛瀾領進來，更是襯的九皇子不近人情。
衛瀾不由感慨，同是兄弟，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第二天一早，八皇子難得起了個大早，差人給衛瀾安排好了，好一番噓寒問暖。
待到了飯廳時，九皇子已經用膳了，臉上還掛著一臉的紅疹。
一見衛瀾過來，想起昨日自己讓他在門口站了一夜，心裡就有些愧疚，但他哪對人家低過頭，只乾巴巴的道：「你就在一旁伺候著吧，吃完便去溫習。」真是討厭，養個病還要來督促念書。
衛瀾也不生氣，便伺候著九皇子用膳。
「九皇子臉上紅疹頗多，要少吃雞蛋黃，蝦蟹之物，這些過敏物容易複發。」說著，給他避開了那些東西。
九皇子哼哼兩聲，眼刀子嗖嗖的看向他，老子臉上的紅疹誰幹的？卻又拉不下臉說自己對辣過敏！
「這麼好看一張臉，女子都比不上，要是毀容了多可惜。」要是能穿上女裝，那得多漂亮？
「本宮吃完了。」九皇子蹭的一下站起身，狠狠瞪了眼衛瀾，扭頭就走。
八皇子嘴角微勾，很快便壓了下去，見衛瀾一臉無辜，便拉了他坐下。
還輕輕捏了捏他的小胖手，瀾寶的手還挺軟挺肉的，舒服。
「他就是那怪脾氣，長了張顏色好看的臉，卻又極其忌諱旁人誇他。只因幼時有人說他像女孩子，將來會像個女孩子一樣穿裙子嫁人。你別跟他計較，我當哥哥的替他道歉。多吃些，上次因為救我們耽誤了時間，聽說都被衛老爺責罰了。」八皇子不著痕迹的獻殷勤，既讓人不覺得唐突，也不刻意熱絡。
衛瀾一臉恍然，不過確實比女孩子都好看呀。
從九皇子養病開始，衛瀾便整日跟在他身後，晃晃悠悠的一步不落。
早晨起來就給他收集清晨第一滴甘露洗臉，午時便伺候著用膳，閑暇之時還做個小點心，簡直是個跟屁蟲。
八皇子一律笑而不語的跟著他。
「你別跟著我，你回衛府去！八哥今天進宮了，可沒人再護著你了。」九皇子將下人屏退，兇巴巴的看著衛瀾，特別是衛瀾笑眯眯的一臉悠閑看著他，就讓他面紅耳赤。
「我在你跟前端茶遞水為奴為婢，你將來娶個媳婦估計都沒我好，還趕我走……」衛瀾翻了個白眼。
九皇子頓時急的脖子都紅了，那張臉更是襯的舉世無雙。
「這麼容易就臉紅，天下第一美男子就這麼經不得誇啊？」衛瀾略有些吃驚，記憶里的九皇子，可是從拐賣回來后就葷素不忌，十二歲就破了身子。
九皇子正待怒罵，正要往前一步，哪知身後那拱橋竟是咔擦一聲，九皇子便直直的朝著水裡落去。
噗通，一聲便落了水。
「救命！」九皇子只來得及喊了一聲，便在水裡撲騰，越是撲騰便沉的越快。
心中無比後悔，為什麼要將小廝全部屏退啊！
隨後便只聽見噗通一聲，便沒了意識。
衛瀾如今還差半月才到九歲，雖然年紀小，但力氣大。此時頭髮全部散下都未曾注意，只急急忙忙將那旱鴨子拖上了岸。
衛瀾懂得一些急救，按壓幾次都只吐出一些水卻未曾醒過來，便捏著九皇子的鼻，張開嘴便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