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壓制全場
遲家的異象引起了大院眾人的注意力。
很快,便有軍方派了人過來。
遲筱婧面色蒼白,緊張的看著孟柳意。
孟柳意眉頭微皺:「爸,婧婧畢竟是個女孩子,這麼讓人進去對她多不好。不如讓孩子進去收拾收拾私人物件。不然,對孩子影響也不好。畢竟都是些大老粗。」
遲筱婧點著頭,這邊老爺子還沒說話,謝三寶就開口了。
「先有國後有家,在國家大義面前,所有人都應該以大局為重。我雖然是個寶寶,但是我都要臉哦,我可做不出來……」三寶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成功讓老爺子對她好感倍升,頓時臉色柔和了許多。
這般懂事又大氣,這孩子一見就極其對他胃口。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遲爺爺坦坦蕩蕩做人,孫女也該光明正大,不過是個查看而已,況且還是為了遲家安全,有什麼不能看的?」周言詞嘴角含笑。
這麼一說,便是老爺子都不好意思多說了。
警衛員推開眾人,踏步而入。
站在門口半響都沒動。
眾人疑惑,便上前多看了兩眼。這一看……
所有人都怔住了。
老爺子更是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周身氣息極其駭人,遲家幾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眉頭死死皺著。
遲老爺子帶頭進入,警衛員本想攔,不讓破壞現場,但見老爺子難看的臉色便罷了。
眾人進了屋子,遲筱婧渾身哆嗦個不停。
那炸掉的,竟是只炸了大門周圍,裡邊,全都好生生的……
甚至還掀開了一部分牆壁,露出了些不該露出的東西……
謝岱齊眼眸微深,緊抿著薄唇,劍眉擰起,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只見遲筱婧整個屋內,四面八方貼滿了海報,海報上男人或是帶著淺笑,或是緊抿著薄唇,或是緊皺著眉頭,全都與……謝岱齊一模一樣。
「哇,我的爸爸在這裡……好多好多爸爸……」大寶憨憨的指著大喊道。
「媽媽媽媽,你快看,我有好多爸爸在這裡哦。為什麼這個阿姨有這麼多爸爸照片啊?哇,那裡還有媽媽,媽媽,你的頭為什麼沒有了?媽媽你的眼睛呢?」大寶一臉憨厚什麼都不懂的老實模樣,童稚的話讓眾人面色羞愧。
「別髒了孩子的眼睛,金鱗跟我出去!哥哥還在醫院呢,咱們走!小小年紀竟是這麼臟臟不堪,內里都爛透了。可憐了我的兒子,遲家的繼承人,卻是讓個將來要嫁人的丫頭毀了。」鄭萱萱說著又要哭的架勢,見老爺子陰沉著臉,這才打了個哆嗦抱著遲金鱗往醫院趕去。
雖然擔心兒子,但對於遲筱婧的遭遇卻是心中竊喜,哈,這個死丫頭這次算是聲譽盡毀了。
鄭萱萱走路都有些飄飄然。
遲筱婧一張臉白的嚇死人,整個人都宛如呆住了。
「爺爺,爺爺,我可以解釋。我早些年不懂事,我真的錯了……爺爺」遲筱婧眼淚往外流,卻被孟柳意猛地拉住,眼神剜了她一眼,帶著幾分狠厲。
遲筱婧抖了一下,想起媽媽,只能猛地捂住嘴,不敢再說話。
周言詞冷笑一聲,走上前。
「我居然不知道,遲小姐對我和先生的過往這麼感興趣,早些年不懂事?連我家三寶上個月參加綜藝的照片都能減下來,遲小姐當我是瞎子?」
「沒有頭,沒有手,沒有腳,沒有眼睛,有的還沒有耳朵,遲小姐,你對我可真是愛的深沉啊……」
牆上被炸掉了一層皮,似乎下邊露出什麼淺淺的顏色。
周言詞上前,遲小姐似乎想攔,卻被謝岱齊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只見那牆面似乎被重重覆蓋,周言詞當著眾人的面,重重一扯!
滿屋皆驚。
只見上面全是周言詞在醫院躺著,帶著氧氣罩時的模樣。看著極其虛弱,隨時都會咽氣一般。
牆面上還有許多斑駁的痕迹,似乎是一刀刀刻上去的。
「你該死你該死,你怎麼不去死!」
「要是有人能揭了你的氧氣罩就好了,揭了氧氣罩就好了。」牆上刻著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字,竟是全都是周言詞入院后,遲筱婧一日復一日對她的詛咒。
那惡毒的語言,刻骨的恨意,看得人心驚。
謝岱齊猛地將周言詞護住懷裡,一見牆面上言言那不再言語不再歡笑的蒼白臉頰,他便心頭劇痛。
好像曾經見過她如此,好像也曾有過刻骨銘心的如此般記憶。
整個牆面后,都是遲筱婧陰暗面。此時,全都暴露在了眾人眼球下。
「混賬,混賬!」遲老爺子氣得眼眶通紅,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杵,竟是直接斷裂開了。
遲少校和遲隊長面色漆黑,饒是他們知道遲筱婧對謝岱齊有非分之想,卻也沒想過竟是這般深沉,甚至到了瘋狂的地步。
「不,不,是你搶走了他。是你搶走了他。都是你……」遲筱婧猛地哭出了聲。
「齊哥哥,你忘了我嗎?你真的忘了我嗎?是你說的我會是你的幸運女神啊,你說六月初六,六點六分六秒,生的女孩子,會是你的幸運兒。我是啊,我才是啊!」
「我追隨了你七年,七年啊,你的每一場電影,每一部電視劇,每一首歌,我全都聽過了。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啊。」遲筱婧想要上前拉謝岱齊。
似乎忘了這個男人的恐怖之處。
剛一上前,謝岱齊便眼神一凜,渾身殺意湧出。
整個屋內突然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所有人只覺屋內空氣被瞬間抽干,滿頭大汗,竟是呼吸不上來。
遲家人臉色一變,這等殺氣!!遲老爺子本是多年來將,此刻都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瞬間失去行動能力。
遲隊長霎時站直身子,饒是如此,也被謝岱齊那股殺氣壓得動彈不得。
這個男人,怎會恐怖到如此地步!!彷彿,被他殺氣鎖定一般。
「你挑戰了我的底線,很好,很好……」謝岱齊整個人極其平靜,好像一下子都沒了怒火。
但所有人,渾身汗毛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