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八卦樓
「哎呀,這是方家的馬車吧。」
「可不是,這兩日太醫署那邊只差住在方家了。若不是昨日選秀太醫被召回去,只怕還在方家等著呢。」身旁人議論紛紛。
周言詞卻是看著那馬車眼神微動。
小喜左右看了看,紫蘇壓低嗓音輕聲道:「方家姑娘只怕不行了。聽說國師昨日雲遊回來了,這估計是去國師府求國師了。」
自從宋老七以七哥身份行走以後,這倆丫鬟便寄存在此處了。
用他的話說,哪個大老爺們身後老跟兩個娘們伺候著的?又不是謝侯爺那個撒女狂魔……
走哪撒哪,走哪生哪。
雞下蛋都沒他那麼百發百中。人家母親下蛋每年還要抱窩停一段時間呢。這傢伙,擱穿越小說就是一種馬。
估計一個人就能種一個小國家那種。也不怕*******。
「這方姑娘也真是,熬過選秀就要過門了。這都在籌備太子娶親之事了,竟然病的下不來床榻。民間都傳聞是方姑娘福薄呢。」紫蘇細細給她講解了一番。但顧忌著在大街上到底也沒敢詳細說。
周言詞沒見過方姑娘,但能定給太子做妻怎麼也不算福薄吧?
「把這些東西送到謝府去。對,還是按照老規矩,梳妝台床榻屏風等所有東西,都按照以前標準來。老闆麻利些啊,我還要去成衣鋪定幾套衣裳,定幾套首飾。」小廝腳步急匆匆的進了周言詞後邊的鋪子。
這大概是專門定做大戶人家的木製品,高端型的那種。
「您就放心吧,別的人家都得提前大半年預訂。但你們謝府,嘖嘖,那可是成批做好的,隨時都有。嘿嘿,這又是謝侯爺要做新郎了吧?」掌柜的老臉都笑開了花,這謝侯爺一年迎好幾房姨娘,每個姨娘都是標準配置。
小廝笑罵了一聲倒也沒反駁。
唉,侯爺又要做爹了。不過這次侯爺似乎有點栽了。
小廝摸摸後腦勺,趕緊去給新姨娘定首飾了。這次可不是標配了,足足比之前姨娘們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小喜嘴唇微張看著小廝忙前忙后。
「七哥魅力不行啊,這次沒攔著你小娘進門。」小喜定定的點頭,心想周小姐這公公果然不一般。
再一想,其實就算謝公子不克妻,只怕想要娶妻也難吧?
尼瑪,誰願意進門到處都是公爹的小老婆?
雖然姨娘也只比丫鬟地位高了一點,但這麼一大屋子姨娘,哪個姑娘敢進門?這公婆,公公是個造女機器,婆婆是個后的,還是氣死親婆婆進門,踩著親婆婆屍骨進門。
還有二十八個小姑子……
想想這麼大個爛攤子,誰都不敢接手。雖然眾人面上羨慕周言詞得了謝景修這個小夫婿,但背地裡都等著她過門看笑話呢。
京中最有權勢的姑娘都鎮不住那麼大一家子……
何況周言詞?
此時猛然撞見未來公爹又添一房新人,周言詞這心裡,卧槽卧槽的。
說不得這些姨娘,還有些是一個院里出來的呢,聽說光是玉春苑就有三個進了謝家大門。那老鴇現在看了謝侯爺就頭疼,生怕他又勾了哪個姑娘的魂。
「你說這還未進門的兒媳婦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氣死去?這陛下御賜的親事,兒媳婦還沒過門呢。這當公公的,一個接一個姨娘過府。這不是誠心噁心人么?也就是欺負那周家沒人,要是這京中有權勢的娘家,估計早上門撐腰了。不得把那些人撕碎了。」掌柜的吐槽兩句便搖著頭輕點貨物去了。
周言詞笑笑,呵呵,咱們等進了門好好嘮嗑。
「小姐別生氣,謝將軍總會分出去的。這……這姨娘,你就當她們是進門下個蛋吧。橫豎謝侯爺又不會生男孩了,將來這侯府也是將軍的。畢竟就這麼一個兒子。」小喜結結巴巴勸道。
紫蘇掃了她一眼,小喜頓時委屈的抿緊了唇,緊張的左右看看,不敢再瞎說。
「瞎說什麼,能在小姐面前說這些么?當心污了小姐的耳朵!」紫蘇有些嚴厲,生怕周言詞悔婚。
這親事陛下親賜不說,謝將軍對姑娘也是沒的說。紫蘇還是明白的。
小喜似乎也想到此處,頓時捂了嘴不敢再提。
「姑娘要去八卦樓看看嗎?國師回來了,等選秀后估計要選弟子了。」小喜岔開話題。
也不知宋老七上哪找的兩個活寶丫鬟。
「八卦樓是什麼?」周言詞倒是有幾分興趣。
紫蘇見她並未將謝侯爺之事放在心上,這才安定許多。
「咱們國家極其重道,每年光是祭祀等重大事情,都需要國師開壇祭天。陛下便打算挑些弟子,將來便是國師不在也能擔當大任。挑的人無一不是福澤深厚有大氣運之人。據說,十幾年前,還有人能當眾求雨呢。」紫蘇笑著道。
「求雨?」周言詞抬頭道。
「是啊,國師有大神通以問天地便罷了。那個女人還沒入國師門,當時便能求雨呢。後來也不知為何消失在京城了。這幾年道學又開了,只怕是要重新招生將來好接替國師的位置。」這些都是紫蘇進京以來四處打聽的。
周言詞哦了一聲,便點了點頭。
一行人坐了馬車,穿過了幾條街又過了大半個時辰,這才到了八卦樓外。
那八卦樓樓如其名,外形似八卦建築,幾個屋檐角還掛著八卦鏡,這座樓處在京城的最中央。
四處都透著幾分玄妙氣息。周言詞一走進,便感覺其中有種濃濃的氣運。
那些氣運觸及到她時,竟爭相往她體內竄去。
轉眼,便消失不見。
周言詞愣了一瞬,這不太好吧?氣運乃是人之根本,這麼多氣運想來是招收的那些福澤深厚之人外溢的,這全讓她一口吞了,到時候她連嘴都不敢張開了。
誰知道說了會不會成真!!
周言詞有點方……
「姑娘要報名不?報名要繳納三兩銀子,報上八字姓名,若是有福之人自然能進。」門口放著一張桌子,一個白袍青年歪著身子斜靠在椅子上,弔兒郎當的模樣。